算三大爷我求你了!你你就行行好,发发慈悲,救救我那可怜的孙子吧!只要你能让他退烧,你你明天上班的损失,我我赔!我赔给你!”
他说出“我赔”这两个字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周青看着他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再刁难下去,就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
他要的,只是小惩大诫,挫挫这位三大爷的锐气,让他以后不敢再随便算计自己。
“哎,三大爷,您这是干什么。
”周青见好就收,立刻换上了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伸手扶住了他,“快起来,快起来。
看您急成这样,我要是再不帮忙,倒显得我太不是东西了。
”
他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说道:“行吧。
我想起一个法子,不是吃的药,应该没什么危险。
你回去可以试试。
”
闫埠贵一听,顿时大喜过望,连忙问道:“什么法子?快!快告诉我!”
周青这才不紧不慢地,将后世最常用的,物理降温的方法,告诉了他。
“你回去,打一盆温水,记住,是温水,不能是冷水。
然后,再找点酒精,要是没有酒精,就用度数高点的白酒也行,兑在水里。
然后用毛巾,浸湿了,反复擦拭孩子的额头,脖子,腋窝,还有手心脚心这些地方。
这样,能帮着他把身体里的热气散出来。
记住,千万别给孩子捂得太厚,被子盖薄一点,让他散热。
”
这个方法,在后世,是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
但是在这个年代,对于绝大多数缺乏医学知识的普通人来说,却是一个闻所未闻的,非常新奇的法子。
闫埠贵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他努力地将周青说的每一个字,都牢牢地记在心里,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温水兑酒精擦脖子腋窝不能捂着”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行了,快回去试试吧。
要是半个小时还不管用,就赶紧送医院,别耽误了。
”周青挥了挥手,下了逐客令。
“哎!哎!好!好!”闫埠贵得了法子,如获至宝,也顾不上再说别的,对着周青千恩万谢地鞠了几个躬,然后转身,就一阵风似的,跑回了自己家。
周青看着他那火急火燎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后关上门,重新回到了自己温暖的被窝里。
闫埠贵跑回家,立刻就按照周青教的方法,行动了起来。
他找来温水,又从自己的酒柜里,忍痛拿出了一瓶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喝的高度白酒,倒了小半杯进去。
然后,他就拿着毛巾,亲自上阵,给自己的宝贝孙子,进行全身的“擦拭疗法”。
说来也怪,这法子,还真神了。
刚开始,还没什么效果。
但是,擦了大概十几分钟后,奇迹出现了。
小宝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去。
他那一直躁动不安的身体,也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闫埠贵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喜地发现,那滚烫的温度,似乎真的,在一点一点地,往下降。
又过了十几分钟,小宝竟然就在他的擦拭中,慢慢地,睡着了。
闫埠贵不放心,又守在床边,过一会儿就摸一下。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孙子的体温,在持续地,平稳地下降。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孩子的烧,竟然真的,就这么退了下去。
闫埠贵看着孙子那恢复了红润,呼吸平稳的睡脸,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
有效!
周青那小子的法子,竟然真的这么神!
不花一分钱,没吃一粒药,就把这么厉害的高烧给退了!
闫埠贵的心里,对周青,是又敬又佩,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以后一定要和这个“能人”搞好关系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闫埠贵虽然心疼得不行,但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也为了以后,还能从周青那里,占到更大的“便宜”,他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出血本。
他从家里那只轻易不动的老母鸡屁股底下,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个还带着温热的鸡蛋。
然后,他用一张报纸,仔仔细细地将鸡蛋包好,提在手里,再次来到了周青的门口。
这一次,他没敢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大力拍门。
而是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轻轻地,试探性地,敲了敲。
周青早就醒了。
他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提着两个鸡蛋,一脸谄媚笑容的闫埠贵。
“周青啊,昨天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了!”闫埠贵一看到他,立刻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你那法子,真是太神了!我家小宝的烧,已经全退了!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那包鸡蛋,往周青怀里塞。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就算是我,赔偿你昨天晚上的损失了。
你可千万要收下!”
周青看着手里的两个鸡蛋,心里觉得好笑。
这老抠,还真是会算计。
用两个鸡蛋,就想买自己一个人情,还想以后继续占便宜。
不过,他也没拒绝。
蚊子再小也是肉。
更何况,他要的,也不是这两个鸡蛋。
就在他收下鸡蛋的那一刻,他脑海里,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如期而至。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让一向精于算计的闫埠贵,主动低头求助,并付出代价,极大地挫败了其锐气。
】
【任务完成,发放特殊奖励:布料一匹!】
【奖励已发放至宿主地窖中,请注意查收。
】
布料一匹!
周青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在这个年代,布料可是硬通货,买布不仅要钱,更要布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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