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越想越窝火!
阎埠贵猛地一拍炕桌,桌子上的茶杯被震得跳了起来,里面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刘海中!你个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没完!”阎埠贵咬牙切齿地低吼道,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闪烁着怨毒的光芒。
在他看来,今天晚上这一切,都是刘海中那个王八蛋在背后搞的鬼!那两张所谓的“日记”,肯定也是刘海中伪造出来,故意栽赃陷害他的!
刘海中这个官迷,一直都想在院里当老大,看自己不顺眼,想踩着自己往上爬!这次,总算是让他逮着机会了!
“爸,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阎解成也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自己老爹这副暴跳如雷的样子,有些担心地劝说道。
“消气?我怎么消气?!”阎埠贵猛地转过头,冲着阎解成吼道,“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在外面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养你有什么用?!”
阎解成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言语。
他知道,自己老爹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
阎埠贵越想越憋屈,抓起炕桌上的一个搪瓷茶缸,狠狠地摔在地上,“哐当”一声,茶缸被摔得瘪了一块。
他又觉得不解气,看到墙角立着的一根鸡毛掸子,抄起来就在屋里乱打一通,打得是鸡毛乱飞,尘土四起。
“我让你算计我!我让你诬陷我!刘海中,你个王八蛋!你给我等着!这个场子,我早晚要找回来!”阎埠贵一边打,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于莉和阎解成看着他这副疯魔的样子,都吓得不敢出声,只能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发泄。
阎埠贵折腾了好一阵子,直到累得气喘吁吁,才把手里的鸡毛掸子一扔,重新坐回到炕沿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今天晚上,不仅损失了钱财,更重要的是,丢了面子,失了威信!以后在院里,他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那些邻居们,肯定都会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笑话他是个老抠门,是个占小便宜的伪君子!
一想到这些,阎埠贵的心就跟被针扎一样难受。
他晚饭一口也没吃好,满脑子都是刘海中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和易中海那副看似公正实则偏袒的判决。
他对刘海中,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两人从此算是结下了死仇,不共戴天!
他也对易中海,产生了一丝怨恨。
他觉得,易中海这个一大爷,当得太不公道了!明明知道刘海中是在故意整他,却还顺水推舟,罚了他那么多钱!
阎埠贵元气大伤,接连好几天,在院里走路都蔫头耷脑的,无精打采,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在院里溜达,跟人聊天了。
他一看到院里的邻居,就觉得人家是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在背后议论他。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上课,轻易不出门。
他每天都在盘算着,以后要怎么才能找回这个场子,怎么才能报复刘海中那个王八蛋,怎么才能挽回自己损失的钱财和名誉。
他发誓,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他要让刘海中知道,他阎埠贵,也不是好惹的!
而就在阎埠贵因为“日记门”事件而焦头烂额、元气大伤的时候,陈庆则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自己的另一项计划。
全院大会那天晚上,院子里乱哄哄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阎埠贵、刘海中以及那两张引起轩然大波的“日记”上,根本没人会注意到陈庆这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陈庆就利用了这个绝佳的机会,悄悄地溜出了四合院。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轧钢厂单身宿舍区,找到了一个名叫老王的工友。
这个老王,是厂里的一个老技术员,跟陈庆虽然不算深交,但也算是有过几次接触,彼此印象还不错。
陈庆知道,老王最近因为工作调动,马上就要离开京城,去外地工作了。
他有一些不方便带走的家当,正准备低价处理掉。
而陈庆盯上的,就是老王的那辆半旧自行车。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个稀罕的大件,不仅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更是极大地便利了人们的出行。
拥有一辆自行车,无论是上下班,还是去稍远一点的地方办事,都能节省不少时间和力气。
陈庆早就想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了。
他之前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一些钱和工业票,就是为了这个目标。
他通过打听,得知老王要处理自行车,便提前跟他联系好了。
今天晚上,趁着院里开大会,没人注意他,他便悄悄地找到了老王。
老王的自行车,虽然是半旧的,但保养得还算不错,车身擦得锃亮,轮胎也还很新,骑起来也很轻便。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陈庆最终以一个相对合理的价格,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和一部分工业票,从老王手里买下了这辆自行车。
交易完成后,陈庆心里乐开了花。
他推着这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感觉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他没有立刻把自行车骑回四合院,那样太招摇了。
他先把自行车藏在了厂区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里,准备等过几天,风声不那么紧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它“光明正大”地骑回去。
他知道,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自己突然多了一辆自行车,肯定会引起院里一些人的注意和猜测。
他必须要想一个合理的说辞,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几天后,等阎埠贵“日记门”事件的热度稍微降下去了,陈庆才在一个傍晚,装作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推着那辆半旧却擦拭得锃亮的自行车,慢悠悠地走进了四合院。
叶晴刚从街道卫生所下班回来,手里拎着一个装着听诊器和病历本的布包,脸上带着一丝职业性的疲惫。
她刚走进院子,就看到陈庆推着一辆自行车,迎面走了过来。
叶晴的眼睛微微一亮。
在这个自行车还是稀罕物的年代,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无疑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这不仅说明这个人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更说明他有门路,有能力。
叶晴不由得多看了陈庆几眼。
她发现,陈庆今天似乎跟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蓝色工装,头发梳理得很整齐,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推着那辆半旧却擦得锃亮的自行车,显得格外的精神和干练。
那辆自行车,虽然不是崭新的,但款式还算大方,车把上还挂着一个小巧的车铃铛,车座后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货架,看起来很实用。
叶晴想到,陈庆平时在院里,总是那么沉稳低调,话不多,但做事却总能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上次自己搬家的时候,也是他默默地帮了大忙。
如今,他又添了这么一辆自行车,更让她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踏实肯干,懂得经营自己的生活,而且还是一个积极求上进、有追求的人。
在这个普遍安于现状、得过且过的年代,像陈庆这样努力上进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见了。
叶晴的心中,对陈庆的好感,不由自主地又增添了几分。
她主动冲着陈庆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陈庆也看到了叶晴,他礼貌地回应了一个微笑,说道:“叶医生,下班了?”
“嗯,刚下班。
”叶晴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陈庆的自行车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和赞赏,“陈同志,你这自行车……是新买的吗?真漂亮!”
陈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略带腼腆的笑容,解释道:“哦,不是新买的。
是我一个老乡,他要调到外地工作了,这车子不方便带走,就便宜处理给我了。
我看着还行,就买了下来,以后上下班也方便一些。
”
他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既说明了自行车的来路,又没有过分炫耀。
叶晴听了,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那挺好的。
有了自行车,确实方便多了。
”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家。
叶晴回到自己的小屋,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才陈庆推着自行车,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的模样。
她觉得,这个年轻的邻居,似乎越来越让她刮目相看了。
而就在陈庆拥有了自行车,并在叶晴心中留下更好印象的同时,院里的另一个人,却因此而感到极度的不爽和嫉妒。
这个人,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眼瞅着陈庆这个刚来四合院没多久的普通钳工,一个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居然也骑上了自行车,心里顿时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他许大茂,在轧钢厂当电影放映员,那可是个让人羡慕的美差!他自认为比陈庆这个闷葫芦钳工强多了!可是,他到现在也还没混上一辆属于自己的自行车呢!
凭什么?!凭什么陈庆这个臭小子能有自行车,而他许大茂却没有?!
许大茂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平衡。
他觉得,陈庆这小子,肯定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才弄到这辆自行车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许大茂只要在院里碰到人,或者在厂里跟人聊天的时候,就会有意无意地提起陈庆买自行车这件事,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子酸味和恶意。
“哎,你们听说了吗?后院那个姓陈的小子,就是那个新来的钳工,居然买自行车了!”
“可不是嘛!一个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的毛头小子,哪来那么多钱买自行车啊?这自行车,现在可是个金贵玩意儿,没点门路和票证,根本弄不到!”
“我跟你们说啊,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就又是细粮又是自行车的,这钱的来路,恐怕不太正经哦!”
“不是投机倒把,就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说不定啊,是贪污了厂里的什么东西,或者是在外面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许大茂添油加醋,捕风捉影,把陈庆买自行车这件事,描绘得极其不堪。
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败坏陈庆在院里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点好名声,让大家都觉得陈庆是个来路不正、品行不端的人。
他就是要让陈庆不痛快!他就是要让陈庆在院里待不下去!
他见不得别人比他好!尤其是见不得像陈庆这样,在他看来处处不如自己的人,过得比他滋润!
许大茂的这些风言风语,很快就在四合院里传开了。
有些不明真相的邻居,听了许大茂的“分析”,也开始对陈庆产生了一些怀疑和猜测。
“是啊,这陈庆年纪轻轻的,哪来那么多钱买自行车啊?”
“他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一手?”
“这年头,人心隔肚皮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一时间,院里关于陈庆自行车来路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对于许大茂在院里散布的那些关于自己自行车的风言风语,陈庆自然也听到了一些。
他手下的那些徒弟,还有厂里一些跟他关系还算不错的工友,都曾旁敲侧击地跟他提起过这件事,提醒他注意许大茂这个小人。
陈庆听了,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知道,许大茂这种人,就是典型的“红眼病”,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自己越是跟他计较,他反而越来劲。
跟这种小人当面争辩,解释自己自行车的来路,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而且也未必能堵住他的那张臭嘴。
所以,陈庆选择了无视。
他依旧像往常一样,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上下班,该干嘛干嘛,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但是,无视,并不代表他就会任由许大茂这么嚣张下去。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将许大茂的这些行为,默默地记在了小本本上。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背后嚼舌根,这么喜欢搬弄是非,那我就让你也尝尝被人议论、后院起火的滋味。
”陈庆在心里暗暗地想道。
他开始琢磨着,下一次“日记”的内容,应该写些什么,才能精准地戳到许大茂的痛处,让他也好好地“风光风光”,同时也让院里其他人看看,这个整天油嘴滑舌、自诩为“文化人”的许大茂,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他想起了许大茂和他媳妇娄晓娥之间那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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