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挑战赛的场馆里，聚光灯在舞台上投下白亮的光斑。
陈墨站在后台候场区，能听见观众席传来零星的讨论声——
“那个陈墨？”
“就住过六人间合租房的穷练习生？”
“上周直播突然涨粉，我看就是公司买的水军。”
他垂眸盯着自己磨旧的舞鞋，指尖轻轻摩挲着裤缝。
三天前系统提示的【临场爆发】技能卡还在系统空间里发烫，这是他用连续登录奖励的星币加上部分训练任务所得抽来的。
“要让所有人记住陈墨这个名字”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三圈，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时尝到了薄荷糖的清凉——是沈瑶塞给他的，“加油，我昨晚梦到你拿第一了”，那姑娘说话时耳尖通红，手指绞着衣角。
“接下来有请周小萌选手及其搭档！”主持人的声音穿透隔音幕布。
陈墨抬头，看见周小萌踩着十厘米的银色高跟鞋昂首走来，发梢挑染的酒红色在灯光下晃眼。
她经过陈墨时侧了侧头，涂着裸色唇釉的嘴角扯出个弧度：“听说你搬去单人宿舍了？”尾音轻得像片羽毛，“可别以为住单间就能赢我。”
啪嗒——
舞台的追光刷地亮起。
周小萌的编舞音乐是时下最火的电子混音，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转体都带起裙摆的涟漪，托举搭档时腰腹绷成漂亮的弧线。
观众席的喝彩声逐渐响起来，有粉丝举着“周小萌未来顶流”的灯牌拼命摇晃。
评委席上，留着山羊胡的舞蹈指导点头敲了敲计分板，旁边的音乐制作人推了推眼镜：“基本功扎实，节奏卡得准。”
最终得分8.5分的提示音响起时，周小萌对着观众席比了个心形。
她下台经过陈墨时，发间的珍珠发饰擦过他的肩膀：“加油啊，别让我等太久。”
“下一位，陈墨。”
观众席的嘘声像突然炸开的爆米花。
陈墨踩着台阶走上舞台，能清晰听见第一排观众的嘀咕：“就这？”
“彩虹娱乐什么时候这么没人了？”他站在舞台中央，低头看了眼左手腕——系统光屏正浮现在皮肤表层，【临场爆发】技能卡的金色纹路在血管里流动。
“三，二，一，音乐起。”
心跳声突然在耳边放大。
陈墨能听见音响里鼓点的每一丝震颤，能看见观众席第三排戴金丝眼镜的评委睫毛颤动的频率，甚至能闻到舞台地板刚打过蜡的柠檬味。
他跟着音乐抬起手臂，第一个动作就偏离了常规的现代舞轨迹——手臂划出的弧线带着电子乐的尖锐感，足尖点地的力度像在敲击代码，后滑步时突然加了个侧翻，黑色运动裤的裤脚扫过地灯，在地面投下翻飞的影子。
“这是……融合了电子节拍的肢体语言？”音乐制作人坐直了身子。
舞蹈指导的笔停在半空，山羊胡跟着点头：“看他的呼吸，完全和鼓点共振了。”
副歌部分，陈墨的动作突然加快。
他单膝跪地时，指尖在地面敲出和音乐同频的节奏；跃起时腰腹发力的弧度像弯月，落地时却又软得像片云。
最惊艳的是一段即兴衔接——原本设计的滑步被他改成前滚翻，起来时正好接住音乐里突如其来的高音，手臂展开的瞬间，后背的肌肉线条在紧身T恤下若隐若现。
音乐戛然而止！
陈墨维持着单手指天的姿势，额头的汗顺着下颌滴在舞台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观众席安静了两秒，然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有人吹起了口哨，沈瑶举着应援牌站在最前排，眼睛亮得像含着星星。
评委席的计分板亮起时，舞蹈指导几乎是抢着按了确认键——9.2分，红色数字在大屏幕上格外刺眼。
周小萌“哐”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肯定偷看了我的编舞笔记！我上周丢的那本……”
“周选手。”音乐制作人推了推眼镜，“你的编舞偏向传统现代舞，陈墨的动作里有明显的电子乐肢体语言转化，更别说那段即兴滚翻——”
他翻出后台监控截图，“这是他三天前在训练室的练习录像，当时的动作设计里就有这个衔接。”
周小萌的脸涨得通红，酒红色发梢跟着发抖。
她抓起手包转身时撞翻了椅子，“哐当”一声惊得前排观众缩了缩脖子。
“陈墨选手请留步。”苏清欢的声音从侧幕传来。
她今天穿了件米色西装裙，手里抱着平板电脑，黑框眼镜后的目光比平时更亮，“赛后聊聊？”
……
后台休息室的空调开得很足。
苏清欢把平板电脑推过来，屏幕上是她连夜做的训练计划：“声乐强化、即兴创作课，还有……”她顿了顿，“虚拟形象设计初步方案。”
陈墨盯着屏幕上的字，喉结动了动：“苏姐，我……”
“不用说谢谢。”苏清欢笑了，眼尾的细纹像被风吹皱的湖水，“在我带过的练习生里，只有你让我觉得……未来可期。”
离开场馆时，夜色已经很深了。
陈墨摸出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系统提示跳出来：【舞台挑战赛第一名，奖励星币200，限定池抽奖机会×1】。
他站在路灯下，影子被拉长贴在地上，嘴角慢慢翘起来——这次，他确实让所有人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训练室的监控画面里，凌晨一点的玻璃窗透出微弱灯光。
保安盯着屏幕揉了揉眼睛，拿起对讲机：“监控室吗？B2训练室又亮灯了，可能……又是那个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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