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取经归来我竟成了上门女婿 > 第13章 白骨祭典翻车记,蛛丝吊打笑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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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洞大殿的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白璃斜倚在骷髅王座上,指尖绕着一缕蛛丝,蛇尾在青玉地面扫出沙沙的响。

底下跪了半殿妖修,血河宗余孽的焦味还未散尽,却不妨碍她扬起下巴,声线甜得发腻:明日幽骨祭典,由我家夫君陈玄铮主祭。

主祭?!灰骨的白须抖成了乱麻,祭司长的玄色法袍都被攥出了褶子。

他踉跄着往前两步,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陈玄铮鼻尖,那是幽骨域千年传下的规矩!

上回主祭还是三百年前老域主...您让个刚进洞三个月的凡人?

陈玄铮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昨晚在密道擦破的皮还没结痂,沾着点暗褐色血渍。

他能感觉到白璃的视线正像蛇信子似的扫过他后颈,于是在灰骨话音未落时,恰到好处地打了个哆嗦,手忙脚乱去扶差点歪倒的烛台:灰...灰老,我、我真的行吗?

有什么不行?白璃突然笑了,蛇尾啪地拍在王座扶手上,震得殿顶的骷髅风铃叮当乱响。

她支着下巴看灰骨,眼尾朱砂痣跟着往上挑,我夫君是佛门圣僧,渡化过九万八千只冤魂,祭典上那些往生咒,他闭着眼都能念出花来。

青绫的蛇尾在角落里嘶啦一声绷直了。

她裹着翠绿纱衣,发间金步摇晃得人眼花,笑声像淬了毒的银铃:圣僧?

我前日还见他把盐当糖撒进夫人茶里,烫得舌头都卷了。

这等废物,怕是连引魂香都点不燃。

陈玄铮的耳尖红了——倒不是被说中了尴尬,而是注意到青绫袖中藏着半截淬毒的银簪,正对着白璃的心口。

他指尖在袖中轻轻蜷起,玄月佩贴着皮肤微微发烫,系统面板的蓝光在视网膜上一闪而过:【检测到灵界妖修青绫,当前敌意值92%,建议保持伪装】

那就明日见分晓。白璃歪头看陈玄铮,眼波流转间又恢复了小恶魔的娇憨,夫君,可要给为妻争口气呀~

次日清晨的雾还没散透,祭坛上的青铜鼎已腾起袅袅青烟。

陈玄铮站在三丈高的祭台中央,晨露打湿了他月白僧袍的下摆。

他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妖修——青绫正跟几个狐妖交头接耳,灰骨攥着桃木令牌来回踱步,白璃则倚在观礼台的珊瑚柱旁,红裙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裹着黑丝的脚踝。

请主祭引魂香。灰骨的声音像敲在破锣上,带着说不出的艰涩。

陈玄铮应了一声,指尖刚碰到供桌上的香盒,就哎呦一声踉跄。

三柱香骨碌碌滚出来,他手忙脚乱去抓,结果一根戳在掌心,两根歪歪扭扭插进香炉。

最离谱的是最后那柱,他直着胳膊往下一按,香头朝下,香尾倒翘着戳出香炉,活像根冒傻气的小旗子。

噗——青绫的笑声率先炸出来,几个年轻妖修跟着捂嘴窃笑。

灰骨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桃木令牌在掌心捏得咔咔响,偏生白璃在观礼台那边托着腮笑,他到嘴边的成何体统又生生咽了回去。

献茶。灰骨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陈玄铮端起玉盏时,特意在供桌边缘蹭了蹭鞋尖。

青瓷盏里的桂花蜜茶晃出半盏,他踩着晨露湿滑的青石板往前走,刚到白璃跟前,右脚突然啪地踩进个小水洼——整个人踉跄着往前扑,玉盏里剩下的茶全泼在了白璃的红裙上。

陈玄铮!白璃的声音冷得能结霜。

陈玄铮被吓了一跳,手一松,空玉盏当啷砸在地上。

他慌忙去拽白璃的裙角,却被她反手甩出一道蛛丝,整个人被吊在半空,脚尖离地面足有两丈高。

晨风吹得他僧袍猎猎作响,底下群妖的哄笑像潮水似的涌上来,青绫笑得直拍大腿,连灰骨都别过脸去,肩膀直颤。

夫人饶命!陈玄铮晃着两条腿,活像只被串起来的蚂蚱,我、我昨日夜里没睡好,腿肚子转筋

白璃仰头看他,嘴角却泄了点笑意。

她指尖绕着蛛丝,故意把他晃得更高:没睡好?

昨晚是谁翻来覆去说夫人的被子好香?

我那是...那是夸夫人嘛!陈玄铮急得耳尖通红,余光却瞥见青绫悄悄摸向腰间的蛇笛——那是能引动万蛇噬心的妖器。

他悬在半空的手悄悄攥紧,指腹重重按在颈间的玄月佩上。

玉佩贴着皮肤的温度突然升高,像块烧红的炭。

陈玄铮能感觉到体内有暖流顺着经脉乱窜,系统面板的蓝光在眼前浮现:【检测到因果扰动,是否激活扫描模式?】他在心里默念是,余光瞥见白璃的蛇尾正不动声色地缠住青绫的脚踝——原来她早注意到了。

晨雾里突然传来乌鸦的啼鸣。

陈玄铮被蛛丝晃得头晕,却在晃到最高点时,看清了祭坛下方的青砖缝隙里,渗出了一缕熟悉的青光——和密道轮回图上的一模一样。

他喉结动了动,玄月佩的热度几乎要灼伤皮肤。

够了。白璃突然收了蛛丝,陈玄铮扑通摔在她脚边。

她弯腰揪住他的衣领,红裙上的茶渍还没干,语气却软了些:晚上罚你抄百遍《往生咒》。

陈玄铮揉着屁股爬起来,正好对上她藏在眼尾的笑意。

他悄悄把发烫的玄月佩往衣领里塞了塞,心里盘算着等月上中天,就去祭坛下的青砖缝里...

发什么呆?白璃戳了戳他额头,还不快跟我回洞换衣服?

陈玄铮跟着她往洞外走,袖中手指轻轻摩挲着玄月佩。

月光已经爬上了东边的山尖,等会儿,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的废物模样骗过去...

他低头笑了。这局,才刚开始呢。

祭典的喧嚣随着暮色沉入山坳,陈玄铮跟着白璃回到卧房时,后颈还沾着晨露的凉意。

白璃扯下被茶渍浸透的红裙,随手甩在珊瑚衣架上,露出裹着黑丝的长腿,转身时发间珠钗轻响:去把案上的桂花膏拿来,茶渍得趁热搓。

陈玄铮应了一声,弯腰去案头取瓷罐,指尖却在触到玄月佩的瞬间微微发颤。

他垂着眼帘,袖中手指悄悄掐了个佛门印诀——这是他取经时偷学的小法门,能在不引人气机波动的情况下输送法力。

玄月佩贴着皮肤倏地发烫,系统提示音像春蚕食叶般钻进耳中:检测到地下约三十丈处存在轮回能量波动,坐标已标记。

他喉结动了动,抬头时眼尾还挂着方才被吊在半空的委屈:夫人,这膏子黏糊糊的...话未说完,白璃已经揪着他的手腕按在裙角茶渍上,温热的触感透过薄纱漫上来:搓重点,笨手笨脚的。

陈玄铮的手指在裙料上虚虚蹭着,余光瞥见白璃垂落的眼睫——她似乎真在专注看他处理茶渍,可他分明记得,方才祭典上青绫摸向蛇笛时,这双眼睛连半分慌乱都无。

他心里暗叹,表面却愈发笨拙,指节撞在白璃手背:疼...

装什么?白璃突然笑出声,抽回手时带起一阵风,去偏殿找灰骨领罚,百遍《往生咒》,今夜子时前抄不完不许睡。

陈玄铮看着她转身去妆台理鬓发,发间珍珠在烛火下泛着柔光。

他摸着被她碰过的手腕,玄月佩的热度渐渐消退,系统标记的坐标却在脑海里愈发清晰——祭坛下方三十丈,正是白骨洞密道轮回图的延伸方向。

他低头应了声是,出门时故意踢到门槛,踉跄着扶住门框,余光看见白璃在铜镜里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骷髅摆件。

偏殿的檀香烧得正浓,灰骨坐在蒲团上拨弄算筹,见陈玄铮进来,白眉立刻拧成了结:圣僧这罚抄,怕不是要抄到明年今日。他扔过一卷竹帛,墨迹未干的《往生咒》还带着松烟墨的苦香,夫人特意交代用朱砂写,说是能镇你身上的呆气。

陈玄铮接过竹帛时,瞥见灰骨案头摆着半卷《佛门起居注》,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玄奘取经,饮食起居皆由大徒弟悟空代劳。

他指尖微顿,突然想起白璃白日里看他的眼神——那不是看废物的眼神,倒像是看一只藏起尖牙的小兽。

灰老。他蹲在蒲团上研墨,故意让墨汁溅在袖口,夫人今日为何非要我主祭?

灰骨的算筹啪地摔在案上:还不是为了堵那些老东西的嘴!

幽骨祭典向来是域主亲为,可白璃这丫头偏要...咳,圣僧莫要多问,抄你的经。

陈玄铮垂眼盯着砚台里的墨涡,忽然听见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灰骨的耳朵动了动,立刻收了算筹:夫人来了。

白璃的红裙还带着方才的茶渍,却换了件月白外袍,发间珠钗换成了根白骨簪。

她倚在门框上,月光从她背后淌进来,将影子投在陈玄铮脚边:灰老,你查过他的过往吗?

灰骨的背立刻挺得笔直:查过。

东土大唐的起居注、佛门的度牒、取经路上各城的通关文牒,样样俱全。

那猴头、猪妖、沙弥的证词也都对得上——这圣僧确实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

白璃的指尖轻轻敲着门框,骨簪在发间晃出冷光:可他眼神不像废物。她忽然转头看向陈玄铮,烛火在她眼底跳动,夫君,你说呢?

陈玄铮慌忙低头,墨笔在竹帛上拖出一道红痕:夫、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能感觉到白璃的视线在他后颈停留了片刻,直到灰骨轻咳一声:夫人,时辰不早了,圣僧还得抄经。

白璃转身时,红裙扫过陈玄铮的脚背。

他听见她的脚步声渐远,这才敢抬头——灰骨正盯着他袖口的墨渍,眼神里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审视。

子时的更声刚响过三遍,陈玄铮缩在卧房的案前抄经。

竹帛上的朱砂字歪歪扭扭,倒有一半是他故意写坏的。

窗外的月光爬上案头,他摸出藏在枕下的狼毫笔,蘸了蘸口水在青砖上画着——这是他方才用玄月佩记下的坐标,祭坛下方三十丈,正好是白骨洞地下河的位置。

在画什么?

冷不丁的声音惊得陈玄铮笔杆落地。

他抬头,正看见白璃倚在窗边,红裙被夜风吹得翻飞,发间白骨簪泛着幽光。

她手里端着盏茶,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我闻着你房里有墨香,还以为你在好好抄经。

陈玄铮慌忙去藏青砖上的痕迹,却被白璃一步跨过来按住手背。

她的指尖凉得像冰,却带着股甜丝丝的妖气:夫君不是说要抄百遍《往生咒》?

怎么倒在地上画鬼画符?

我...我抄累了,想活动活动手腕...陈玄铮的耳尖通红,心跳得像擂鼓——他能感觉到白璃的妖气正顺着掌心往他经脉里钻,在探查他的修为。

可他早用佛门心法收敛了气机,此刻在她眼里,该是个连练气期都不到的凡人。

白璃突然笑了,松开手时指尖划过他腕间的脉门:骗人。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茶里我加了安神香,喝了就能睡个好觉。

陈玄铮盯着茶盏里浮着的淡紫色花瓣,喉结动了动。

他接过茶盏时,指尖触到她的,凉得他打了个哆嗦。

白璃歪头看他,眼尾朱砂痣在月光下像滴血:今晚别想出门。

陈玄铮强撑着喝光茶,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他迷迷糊糊躺上床时,看见白璃坐在妆台前,骨簪在她发间闪着冷光。

她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团纠缠的蛛丝,又像道打不开的枷锁。

不知过了多久,陈玄铮突然惊醒。

他摸向枕边——茶盏还在,可白璃的影子已经不见了。

窗外的月光移到了床脚,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僧袍被人悄悄盖在身上。

他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指尖刚碰到门闩,就听见廊下传来脚步声。

他慌忙缩回手,却见白璃的红裙在转角一闪而过,往祭坛方向去了。

陈玄铮摸着颈间的玄月佩,心跳得几乎要冲出喉咙。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坐标图,又抬头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子时三刻,正是地下河涨潮的时候。

他咬了咬牙,推开窗户翻了出去。

夜风卷着他的僧袍,他却没注意到,白璃方才坐过的妆台上,那盏茶盏里的安神香根本没动过——淡紫色的花瓣,正静静沉在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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