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出去，出去我非得让那姓周的好看，表面上装得像个老实人，背地里这么阴险。”
傻柱摸了摸脸上的绷带，气冲冲地说。
“总有一天，我何雨柱会报仇的！”
“报仇？”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
随着门锁被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傻柱抬头一看，一个眼袋垂到脸颊的中年男人，正狠狠地盯着他。
“爸，您怎么来了？”傻柱一愣。
“妈的，我不来，你就得收拾东西滚蛋了。”
这是何雨柱的父亲何大清，同时也是正宗谭家菜的传承人，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跟着白寡妇离开。
何大清看着傻柱，抬起脚就踹在了傻柱的腿上，“爸，您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跟我走！”
“去哪儿？”
“去给人道歉。”
“给谁道歉，给周安？我都道过歉了。”
“你要是不道歉，得到他的原谅，厂长直接就把你开除了，你知道吗？”
傻柱听了一愣，“不至于吧？”
“还不至于？你前天被人打成那样，还不知道悔改，那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吗？”
“不是，爸，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傻柱不服气。
“走，赶紧回家，我让你妹妹给周安送早餐去，看看能不能缓和我们两家的关系，你跟我回去。
就算是跪着，你也得让人帮你求情。”
“周叔....周叔叔在吗？”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周安的院子里响起。
周安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小女孩端着两个碗，一个碗里装着油条，另一个碗里装着豆浆。
她看着黑狗，有些害怕。
她身上穿着一套灰色的衣服，看起来有些大，下半身的黑色裤子已经褪色了，裤腿上还有一个粗糙的补丁。
很明显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应该是捡哥哥的衣服穿。
周安不认识她，因为没见过，但看这年纪，大概率就是何雨水，小姑娘还没长开。
没办法来得太早，所有的女主女配，也只有秦淮茹适合当媳妇，还能截胡。
“周叔......我....我叫何雨水。”何雨水端着早餐，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别叫我叔，叫我哥。”
周安对何雨水招了招手，让她进屋。
在这个院里，要说正常人，何雨水算一个。
现在还这么小，如果当成一个养成类游戏，也未尝不可。
她也挺可怜的，父亲跟寡妇跑了，哥哥又被寡妇缠着，所以她很早就搬到学校去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回四合院，毕业后又马上嫁出去，再也不回来。
真不知道，她在傻柱的拉扯下长大，遭受了多少苦难，以至于后来傻柱差点饿死街头，她都不理不睬。
“哥？可我爹说你年纪不算小呢……”何雨水歪着脑袋，满脸困惑地问道。
哎，小孩子说话果然直截了当。
“你大清早的，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呀？”
周安从桌上抓了一把糖果，塞进何雨水的手里。
“谢谢高大哥。”
何雨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犹豫半晌才鼓起勇气说：“我爹说，我哥他……在厂里欺负你了，让我来给你赔礼道歉。”
也不知她费了多大功夫才把这话讲出来，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低头默默擦起眼泪。
周安先是一愣，接着耐心地问：“怎么说着话还哭了呀？”
“来，喝点豆浆。你哥哪敢欺负我？只有我教训他的份，小屁孩一个。”周安把豆浆推到她面前。
何雨水见状破涕为笑：“那……高大哥，你能原谅我哥吗？我爹说，他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就完了，虽然他现在也挺不成器的。”
“噗！”周安差点被口水呛到。
“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后你叫我哥，有空可以来我家学外语和数学。”周安站起身，他还有事要办，得去四九城汽车站拦住秦淮茹。
“你哥的事让他好好反省，犯了错不给点教训，以后永远长不大。”周安摸了摸何雨水的头，“哥交代你个事，能帮我吗？”
“高大哥，您说，雨水听着呢。”何雨水认真地点点头。
“外面那条狗叫老黑，我这两天不在，你帮我喂它。家里有些剩菜剩饭，但你不准跟家里人说，你爹也不行，你哥更不行。”
说完，周安塞给何雨水一块钱，“傻柱的事我再看看，这也是给你面子，在这四合院里，我谁的面子都不给。”
去找厂长说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何雨水看着眼前白白净净、长相俊朗的周安，心里想着：“要是他是我亲哥哥就好了。”
四九城汽车客运站。
周安来到车站，很快就找到了来接秦淮茹的李媒婆。
“是李婶吗？”
李媒婆转过身，看到周安时眼前一亮。
她阅人无数，心里不禁感慨：这小伙子长得真精神，往姑娘堆里一放肯定受欢迎。
“小同志，你……是叫我吗？”
周安脸上挂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是啊李婶，昨天您不是在南锣鼓巷四合院……”
李媒婆立刻警惕起来。南锣鼓巷？她上下打量着周安：“你是贾张氏那院里的？”
她对那片胡同熟门熟路，尤其是95号院，因为贾张氏，她印象格外深刻，但这小伙子还真没见过。是昨天被贾张氏骂的那个年轻人吗？
“没错，李婶好记性！您在咱们胡同可是大名人，本事大得很！”周安开门见山，先来了一通夸赞。
李媒婆心里乐开了花，接着问道：“小同志也是来找我说媒的吧？”
周安见她主动往这方面引，继续夸道：“李婶不愧是四九城顶呱呱的媒婆，一下子就看穿我的心思了。”
这年代，不少媒婆为了挣钱心可黑了，跟老鸨似的，不过建国后老鸨都没了……
“好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像你这样的小同志，四九城的姑娘怕是排着队等你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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