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高武负面情绪兑换拳意 > 第7章 听风密探,道体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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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在巷口的老槐树下站了整整一夜。

月光透过枝桠斑驳地洒在青石板上,他望着自己掌心——那里还残留着昨夜姜老头说话时的温度。

先天道体四个字像烧红的铁烙,在他脑海里滋滋作响。

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的触感突然涌上来,那时候她也是这样,用指甲轻轻掐着他的脉门,眼神里藏着欲言又止的痛楚。

昭儿,若有一日遇到能信得过的长辈...

老妇人的遗言被三长老的掌风碾碎在宗族祠堂的青砖上,此刻却清晰得像是昨日。

林昭摸了摸腰间的破布包裹,里面是母亲留下的半块玉珏,边缘磕得缺了角,却始终被他贴身收着。

公子,您......要出门?

晨雾里传来怯生生的唤声。

柳小翠抱着个竹篮站在巷口,发梢还沾着露水,竹篮里的茉莉被她捂得温温热热,香气裹着水汽漫过来。

这姑娘总在他卖艺时悄悄往他讨钱的铜盆里塞铜钱,用草叶包着的,生怕被人看见。

林昭收敛了思绪,冲她点点头:去城东办点事。

柳小翠的手指绞着蓝布围裙,指节泛白:我、我听茶楼的说,城东老巷闹过邪修......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多了,慌忙摇头,从竹篮里掏出个用荷叶包着的饭团塞给他,您......小心些。

林昭接过饭团,触到她冰凉的指尖。

这姑娘的手总像浸在泉水里,许是天没亮就去采花了。

他放软了语气:若见着林家的人往这边来,你就去西市找卖糖画的张叔,他认得我。

柳小翠重重点头,发辫上的茉莉颤了颤:我记着呢,公子说过,张叔的糖画摊有口破铁锅,锅底刻着福字。

林昭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抽噎。

他没回头——有些牵挂,得藏在心里才能走得远。

城东老巷比他想象中更荒。

青瓦白墙的茶楼半掩在荒草里,门楣上听风阁三字已被风雨剥蚀得只剩残痕,门槛上结着碗口粗的蛛网,却不见半只虫豸。

林昭踩上台阶时,青砖突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古钟被轻轻叩了一记。

进来吧。

苍老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林昭抬头,看见姜老头正坐在褪色的木栏边,脚下摆着壶茶,茶烟袅袅升起,在他面前织成朦胧的雾。

老人的灰袍一尘不染,与这破败的阁楼格格不入,倒像是特意穿来赴什么重要的约。

您早到了?林昭跨过门槛,鞋底碾碎了几片枯叶。

等了三十年。姜老头招招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当年林玄霄来听风阁论道,也是坐这张椅子。

林昭的背瞬间绷直。

林玄霄——那是林家上代家主,他从未谋面的父亲。

十年前父亲暴毙的那晚,祠堂里的族老们红着眼骂他是丧门星,说他克死了家主,却没人敢提父亲真正的死因。

您认识我父亲?他的声音发紧。

姜老头端起茶盏,茶烟里的目光像淬了锋的剑:林玄霄的先天道体,是老夫亲自测得。他突然倾身,枯瘦的手指点在林昭腕间,你脉门处的跳动......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林昭只觉腕间一热,那股沉睡的力量突然翻涌起来,在经脉里游走如活物。

他想起昨夜那股洪荒气息的暖流,此刻竟顺着姜老头的指尖,往老人体内钻了一丝。

好纯粹的血脉!姜老头的浑浊老眼骤然清亮,当年林玄霄为保血脉,宁肯自损修为封了你的道体——他料到会有今日?

林昭的呼吸急促起来。

母亲临终前总摸着他的头说昭儿是最像阿爹的,原来不是指眉眼,是这被封印的道体!

他抓住姜老头的手腕:我父亲到底怎么死的?

是不是那些邪修......

当年之事,得你自己查。姜老头抽回手,从怀里摸出枚古玉。

玉色青灰如古陶,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痕,却在触到林昭掌心的瞬间,绽放出刺目的金光。

林昭眼前一花。

那股沉睡的力量突然爆发,像决堤的洪水般冲开他堵塞的经脉。

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清脆的爆响,原本滞涩的真气如江河倒灌,从淬体六重直冲七重!

额角渗出冷汗,却不是痛,是说不出的畅快感——像是被压在石下的幼芽,终于顶开了沉甸甸的石头。

先天道体觉醒,引动天地灵气灌体。姜老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你现在的真气量,已堪比淬体九重的寻常武者。

林昭低头看自己的手掌。

皮肤下流转着淡金色的光,像有星河在血肉里流淌。

他试着握拳,空气里竟发出细微的爆鸣——这是淬体境武者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奇怪......姜老头突然眯起眼,探手按在他后心。

林昭只觉有股温和的力量钻进体内,顺着经脉游走了一圈,你的真气运转轨迹......老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不像是大乾王朝任何一门功法的路数。

林昭心中一凛。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秘密——系统兑换的拳意碎片,还有那些在街头卖艺时偷偷修炼的野路子,根本不是正统功法。

难道姜老头看出了什么?

罢了,道体觉醒才是头等大事。姜老头突然笑了,从袖中取出本泛黄的书册推过来,这是《听风九策》残卷,专助道体引气。

三日后再来,老夫教你如何稳固境界。

林昭接过书册,指尖触到封皮上的暗纹——竟是和母亲留下的玉珏纹路如出一辙。

他刚要开口,姜老头已起身走向楼梯,灰袍扫过积灰的栏杆,留下道清晰的痕迹:回去吧,你那卖花的小丫头在巷口等半天了。

林昭冲到窗边。

果然,柳小翠的蓝布裙在巷口晃着,像朵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小蓝花。

他转头时,姜老头已不见了踪影,只剩茶盏里的残茶还冒着热气,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幻梦。

但掌心的古玉还在发烫,体内的力量还在翻涌。

林昭捏紧书册,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先天道体,父亲的死因,还有那本不知来历的《听风九策》......

更重要的是,姜老头最后那声奇怪,像根细针扎在他心上。

系统的秘密,真的能永远藏住吗?

林昭跨出听风阁门槛时,耳后突然传来系统特有的嗡鸣。

那声音像琴弦轻颤,只他能听见——意识深处的界面突然亮起猩红提示,朱砂般的字迹在视网膜上跳动:「检测到『道体共鸣』,是否激活隐藏属性?」

他脚步微顿。

晨雾沾湿了青石板,倒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姜老头那句真气轨迹不像大乾功法还在耳边盘旋,此刻系统的异动像团火,烧得他指尖发颤。

母亲临终前掐他脉门的触感突然涌上来,还有父亲——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此刻或许就藏在这隐藏属性里。

激活。他在心底咬牙,喉结滚动。

刹那间,脑仁像被重锤猛击。

林昭踉跄靠在斑驳的院墙上,指节抠进砖缝里。

眼前闪过破碎的光影片段:血月当空,玄色衣袍的男人被七道黑影围在悬崖边,腰间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蓝;他怀中的小娃娃正抓着他的衣襟啼哭,男人染血的手抚过孩子的额头,声音沙哑却清晰:昭儿,记住这张脸......

父亲!林昭脱口而出,额角青筋暴起。

记忆里的男人侧脸与他有七分相似,眉骨高挺如刀刻,此刻却被一道黑芒洞穿胸口——那是柄泛着紫斑的匕首,刃身刻满诡异纹路,像活物般蠕动着往男人心脏里钻。

噗!林昭吐出口血沫。

系统提示音再次炸响:「隐藏属性激活成功,觉醒『道体记忆碎片』。当前进度:1/10。」他踉跄着扶住墙,指甲缝里渗出血来,却感觉不到痛——记忆里父亲最后看他的眼神太清晰了,那是将死之人的不甘,是刻在骨血里的叮嘱。

小友。

姜老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他未曾听过的沉肃。

林昭猛然转身,看见老人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灰袍被风掀起一角,眼底的探究几乎要灼穿他的皮肉。

你方才......姜老头的枯指虚点他眉心,气息骤变。

先是如沧海翻涌,转瞬又静若深潭,倒像......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像当年林玄霄引动道体时的模样。

林昭攥紧袖口,掌心里的古玉还在发烫。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股淡金气流正在重组,原本堵塞的经脉像被热油冲刷过,连带着系统空间里的拳意碎片都在微微震颤——那是道体在主动吸收天地灵气。

有人在查你。姜老头突然压低声音,目光扫过巷口那株老槐。

槐树后隐约有黑影一闪,待林昭转头时,只余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老人从袖中摸出枚青铜铃铛抛给他,这是听风阁的惊邪铃,有邪修靠近会响。

三日前,冥宗的人在城西杀了个卖药郎,那药郎......他顿了顿,是当年给林玄霄送过疗伤丹的。

林昭的瞳孔骤缩。

冥宗——南域最阴毒的邪修门派,专以活人血祭炼功。

十年前父亲暴毙时,族老们曾私下议论域外邪修,莫非就是这些人?

你该离开青岚郡。姜老头的声音像浸了冰,道体觉醒的动静太大,他们能感知到。

以你现在的修为......

我不逃。林昭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他想起昨夜柳小翠塞给他的饭团,荷叶上还沾着她指尖的凉;想起祠堂里三长老撕碎他族牌时,母亲扑过来替他挡掌的身影——那些被踩进泥里的尊严,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痛,此刻都化成了胸腔里的火。

我娘说,犯我者必十倍奉还。他摸了摸腰间的破布包裹,半块玉珏硌得他生疼,我爹的仇,我娘的仇,还有林家那些踩过我的......他抬起眼,眸中金芒流转,我要当面讨回来。

姜老头凝视他片刻,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有欣慰,有几分当年见林玄霄时的恍惚:好,像你爹。他指节叩了叩石桌,三日后子时,带这玉珏去城南破庙。

我让人送本《九曜锻体诀》,专克邪修阴毒功法。

林昭接过玉珏,指尖触到背面新刻的破庙二字。

巷口突然传来清脆的铃铛响——是柳小翠的银镯子碰在竹篮沿上。

那姑娘正踮着脚往巷子里张望,发辫上的茉莉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见他出来,立刻小跑着迎上来,鼻尖还沾着星点晨露。

公子!她喘着气,把竹篮往他怀里塞,张叔说西市来了群穿黑衣服的人,问有没有见过......她突然噤声,视线落在林昭染血的袖口上,你、你受伤了?

林昭低头,这才发现方才记忆冲击时,指甲已在掌心抠出五道血痕。

他反手握住柳小翠的手腕,将惊邪铃塞进她手里:若铃铛响了,立刻去城北义庄找看门人老周,说听风阁的姜先生让你来的。

柳小翠攥紧铃铛,被他掌心的血染红了指腹。

她张了张嘴,终究没问,只是用力点头。

晨雾渐散,阳光穿过老槐树的枝桠,在林昭脸上投下斑驳的光。

他望着远处青岚郡的城墙,那里飘着林家的玄色族旗,此刻在他眼里,倒像是猎猎作响的战旗。

体内的道体还在发烫,像有团火在经脉里游走。

林昭活动了下手腕,听见骨骼发出清脆的爆响——这一次,不是堵塞的痛,是力量在生长的欢鸣。

他摸了摸怀里的《听风九策》残卷,母亲的玉珏和姜老头的古玉在包裹里碰出轻响,像是某种古老的应和。

断骨台。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那是林家惩罚族中败类的地方,三年前他被逐时,三长老曾说你这废柴,这辈子都别想再站上断骨台。

此刻他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嘴角扯出个冰冷的笑——很快,他就要让所有人看看,被他们踩进泥里的废柴,到底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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