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我家丢的鸡是不是你干的？”许大茂瞪着眼睛喝问。
谁料贾张氏没等孙子开口，扬起爪子就扑了过来：“天杀的！我孙子怎么可能偷鸡！”她尖利的指甲在许大茂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哎哟！”许大茂疼得直跳脚。娄晓娥站在旁边，整个人都懵了。
眼见场面失控，易中海拍案而起：“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三位管事大爷了？”这话让贾张氏暂时收了手，但嘴里仍不依不饶：“谁让他污蔑我家乖孙！”
许大茂见势不妙，急忙对妻子喊：“晓娥，快去派出所！”娄晓娥这才回过神，慌慌张张往外跑。
易中海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威信，连忙示意老伴拦人。他板着脸训斥：“院里的事我们自会处理，报什么警？要是害得大家评不上先进大院，年底的粮油补贴你来赔吗？”
这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毕竟谁也不想丢了年终那点福利。许大茂顿时进退两难。
“一大爷您给个准话，总不能让我白白吃亏吧？”许大茂委屈得声音都变了调。丢鸡又挨打，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冷眼旁观的吴凡看着这群自私的邻居，为点小利就昧着良心。正愤懑时，突然朝秦淮茹的小女儿开口：“小当，今天吃鸡了吧？”
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咧嘴笑道：“哥哥烤的叫花鸡可好吃啦！”这话吓得秦淮茹面无人色，嘴唇直哆嗦。
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小孩子哪有钱买鸡？分明就是偷我家的！”他恶狠狠盯着棒梗：“再不老实交代，现在就送你去少管所！”
“别抓我！我承认！”棒梗吓得嚎啕大哭，“鸡是我拿的！奶奶快救我啊！”
贾张氏彻底傻了眼。她万万没想到，孙子这么容易就被吓破了胆。
“一大爷，这小子都招了，您看咋办？”许大茂趾高气扬地逼问易中海。
易中海叹了口气，实在没法再护短：“让贾家赔钱吧，孩子还小，总不能真送派出所。”
许大茂一听，立马转向秦淮茹，伸手就要钱：“赔钱！”
秦淮茹哪有钱？只能眼巴巴地瞅着贾张氏。毕竟家里的钱全攥在婆婆手里。
可贾张氏哪肯掏钱？她直接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老贾啊！你睁眼看看，有人欺负咱孤儿寡母啊！”
秦淮茹没辙，转头又用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傻柱。傻柱哪受得了这个？心一软就答应了：“姐，我借你，有钱再还。”
吴凡看得直摇头：“真是条好狗。”
许大茂逮住机会，狮子大开口：“十块钱！少一分都不行！”
“十块？！”贾张氏一听，直接扑上去挠许大茂的脸。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
更绝的是，贾东旭瞅准时机也冲上去帮忙。吴凡早就注意到，这家伙一直躲在后面，让老妈和媳妇冲锋陷阵，自己坐收渔利。现在看老妈占上风，立马跳出来补刀。
吴凡心里冷笑：“这贾东旭真是个人才，老婆跟别的男人撒娇借钱，他还能忍？绿帽子戴得挺稳。”
易中海气得直拍桌子：“解成！光天！光福！赶紧把他们拉开！像什么样子！”
三人被拽开后，个个挂彩。许大茂揉着被抓肿的脸，贾张氏衣衫不整，傻柱还偷偷瞄着贾张氏的胸脯，看得吴凡直犯恶心。
最后，易中海拍板：“秦淮茹赔许大茂十块钱，这事了结！再闹下去，棒梗就得劳改，许大茂也别揪着不放！”
秦淮茹只能答应：“钱待会儿给你。”许大茂得意洋洋地走了，这可是他头一回占上风。
吴凡看戏看够了，心里暗笑：“这帮人全忘了，傻柱偷轧钢厂东西的事儿还没算呢。”
他转身回屋，继续炖他的红烧肉。
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都飘满了肉香。
……
“谁家炖肉呢？这也太香了！”
“闻着味儿就馋！”
“光闻这香味，我能干三碗饭不带停的！”
三大爷家
阎埠贵夹了根咸菜塞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这红烧肉味儿真绝！”说完赶紧啃了口窝窝头，看得于莉直翻白眼。
二大爷家
刘海中气哼哼地嘟囔：“吴凡这小子，搬进院子也不知道孝敬孝敬我这位二大爷，改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两个儿子听了直撇嘴——芝麻大的官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贾家
贾张氏啃着馍馍，油嘴一张：“秦淮茹，赶紧去瞅瞅谁家炖肉呢！给我和东旭端一碗回来，我俩今天打架受了伤，得补补！”
秦淮茹低着头：“这节骨眼上，谁肯给肉啊？我不去。”
话音刚落，贾东旭一巴掌就扇了过来：“反了你了？敢这么跟我妈说话！今儿要不来肉，晚上别想进屋睡！”
贾张氏乐得直拍大腿：“就是！刚才打架不帮忙，现在让你要点肉还推三阻四！”
秦淮茹捂着脸默默站起来。这样的日子她早习惯了。刚结婚时贾东旭装得人模狗样，对她百般疼爱——后来才明白，那不过是因为她还没生孩子。
等生了棒梗，她的地位一落千丈，后来又添了两个丫头片子，更是连狗都不如。贾东旭在外头怂包一个，受了气只敢回家拿她撒火，靠打老婆找那点儿可怜的自尊。
吴凡家
秦淮茹顺着肉香摸到吴凡门口，犹豫半天才轻轻敲门。
“谁啊？”屋里传来吴凡洪亮的嗓音，吓得她手一抖。
她鬼鬼祟祟四下张望，蚊子哼哼似的答：“我……前院的秦淮茹。”
大晚上独身跑男人家讨肉吃，传出去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要是让婆婆和丈夫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幸好这会儿各家都在吃饭，没人注意。
（要不是吃了洗髓丹耳聪目明，吴凡差点没听见这声儿。）
吴凡眼珠一转，心里门儿清——准是来要肉的！
刚拉开门缝，秦淮茹就跟泥鳅似的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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