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在星穹列车陷入沉默之际。
那沉寂了片刻的公共聊天群,因为瓦尔特·杨的身份曝光,再一次,彻底引爆!
【理之律者?!那个叫瓦尔特·杨的,竟然是律者?!】
【我的天!拟态现实?只要理解就能创造?这是何等逆天的能力!这不就是创世神吗?!】
【等等!重点是,他并非‘一开始’的理之律者!这说明在他之前,还有别人!这个名号和力量,是可以传承的!】
【一个由人类转化而来的“神”,他的力量竟然还可以传给下一个人?这……这简直颠覆了我的一切认知!】
【这个瓦尔特·杨,到底是正是邪?】
【谁知道呢……但毫无疑问,一个巨大的谜团,已经展现在我们面前了。】
聊天群内,掀起了比之前更加猛烈的惊涛骇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对“世界重启”的恐惧,转移到了对“瓦尔特·杨”这位神秘律者的激烈讨论之上。
而就在这时,天穹之上的光幕,驱散了所有的议论。
金色的光芒流转,全新的文字,再一次浮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瓦尔特·乔伊斯是在柏林的“第一次崩坏”的灾难中,三十万人里“唯一幸存的人”,他本应该被崩坏能控制思想,成为崩坏的行尸走肉,但是他体内由于有着三十万人的思想,让他可以有着自己的思维,有着为人类而战的信念。」
「这就是瓦尔特·乔伊斯,为人类而战的律者。(光幕上显出瓦尔特·乔伊斯手持伊甸之星的模样)」
「后来,他被抓入天命(天命是对抗崩坏的组织),但是没有发现他的律者核心,因为他的律者核心均匀分布在他全身的DNA里。」
「瓦尔特·乔伊斯在纽约时,作为天命教主的奥托还是发现了他作为律者的事实,想要除掉他。在正面硬刚失败后,奥托不讲武德放了一颗“崩坏裂变弹”(简单理解成核弹),瓦尔特·乔伊斯为了保护纽约,拼尽全力开启了一个护罩。」
……
提瓦特世界。
枫丹,欧庇克莱歌剧院。
专属的席位之上,芙宁娜·德·枫丹正故作轻松地用银叉品尝着精致的糕点。
对她而言,这神秘光幕所上演的一切,是一场比枫丹任何一场审判都更加精彩、更加惊心动魄、也更加真实的戏剧。
而她,既是观众,也是这场戏剧的“首席”评判官。
当看到“瓦尔特·杨并非一开始的理之律者”时,芙宁娜立刻表现出一种“我就知道”的戏剧性神情。
她优雅地放下手中的银叉,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巧地托住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在柔软的扶手上,富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她微微扬起头颅,摆出了一副洞察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明”姿态。
“哦?哦——!”
她用一种拉长的、如同舞台咏叹调般的语气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身边的护卫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那个叫‘瓦尔特·杨’的男人,果然只是个继承者!”
“真正的第一任,另有其人!”
“哼哼,这出剧目,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然而,她这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并没能维持太久。
当光幕上出现那句“他的律者核心均匀分布在他全身的DNA里”时。
芙宁娜那夸张的自信表情,瞬间凝固了。
她的眼睛猛地瞪圆,那双如同最纯净海水的蔚蓝瞳孔中,充满了纯粹的、无法伪装的困惑与骇然。
她下意识地“霍”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旋即又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失态,连忙又慌张地坐了回去。
但那坐立不安、身体微微前倾的样子,已经完全暴露了她内心的翻江倒海。
“等、等等!什么?!”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失去了平日里刻意维持的优雅,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尖锐与惊奇。
“DNA?!”
“把、把力量的源头……那所谓的‘核心’……分布在……DNA里?!”
她失声惊呼,感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是何等荒谬的技术!不,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技术了!”
“这是对生命形态最深层次的改造!是从根源上,将一个‘人’,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简直……简直就像是枫丹的水,能溶解枫丹人一样不可理喻!”
她喃喃自语,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而当她看到奥托的所作所为时,一种混杂着鄙夷的愤怒,瞬间占据了她的内心。
“哼!这个叫奥托的家伙,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芙宁娜在心中,对他进行了最严厉、最公正的审判。
“不讲武德?正面打不过就用‘核弹’?这种行径,比戏剧里那些最卑劣、最无耻的反派,还要卑劣一万倍!”
“他究竟是谁?天命的教主?”
“听起来,是个手握大权的人物。”
“为了除掉一个‘为人类而战’的英雄,竟然不惜牺牲一整个城市的人民作为代价……”
“这种人,他的欲望和野心,到底有多么深不见底?!”
她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紧接着,一种更深层次的不安,悄然攫住了她的心脏。
“一个律者,为了保护人类而死……而一个人类的领袖,却为了自己的目的视人命如草芥……”
这个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强烈对比,让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悸。
“如果……如果枫丹也面临着这样的威胁……”
“一个像奥托一样,藏在暗处的、不择手段的、毫无底线的敌人……”
“我……我能应对得了吗?”
她那扮演神明的自信外壳之下,隐藏了五百年的、属于人类的恐惧与无助,在这一刻,被悄然触动。
……
崩坏3世界。
天命总部。
核心权限区域,巨大的落地窗前,奥托·阿波卡利斯正手持一杯红酒,平静地注视着光幕。
他的身后,不灭之刃的副官,幽兰黛尔的侍从,琥珀和丽塔,正恭敬地垂手站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大气不敢出一声。
当自己当年的“事迹”被一字不差地曝光在光幕之上时。
当“不讲武德”、“崩坏裂变弹”这些字眼,清晰地传递到多元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时。
奥托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只是轻轻地、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任由那殷红如血的液体,在晶莹的杯壁上挂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仿佛光幕上所讲述的,不过是一段与他无关的、乏味的历史故事。
甚至,他的嘴角还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充满了嘲弄意味的微笑。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碧绿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或恐惧,只有对那些即将因此而大惊小怪的蝼蚁们的,无尽的轻蔑。
“哦?原来是在说这件事啊。”
奥托在心中轻笑了一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评价天气。
“真是无聊的剪辑。”
“曝光了又如何?”
“是的,我确实引爆了崩坏裂变弹,瓦尔特·乔伊斯也确实因此而死。”
“但……那又怎样?”
他的思绪,没有半分愧疚,只有冰冷到极致的理性与算计。
“这个光幕,只展示了所谓的‘事实’,却完全没有提及我这么做的‘理由’。”
“瓦尔特·乔伊斯,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我拯救卡莲计划中一个不稳定的障碍。”
“为了我唯一的、至高的目标,清除一个障碍,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谓的‘纽约’,所谓的‘无辜者’,他们的生命,与卡莲的一根发丝相比,都显得无足轻重,轻如鸿毛。”
“让他们看吧,让他们评判吧。”
“凡人的道德,于我而言,不过是悦耳的噪音。”
“他们永远无法理解我的觉悟,无法理解我这五百年来所背负的一切。”
“这点微不足道的‘黑历史’,根本动摇不了我分毫。”
“你们所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们看到的。”
“而我真正的目的,你们,永远也猜不透。”
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眼神中的傲慢与疯狂,如同深渊中的火焰,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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