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穿越洪荒:开局碰瓷三清 > 第六章 博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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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微弱却极其突兀、极其蛮横的意念波动,如同沉寂亿万年的火山骤然喷发,瞬间跨越无尽时空,精准无比地轰入了鲲鹏老祖的心神深处!

这意念,充满了被惊醒的暴怒、对“掠夺”行为的刻骨仇恨,以及一种“老子好不容易积攒点家底又被盯上了”的极度不爽!意念的核心,更是死死锁定了鲲鹏那意图“索要”蒲团的行为!

“动一下试试?!!”

四个字,如同四柄淬毒淬火的尖刀,裹挟着断口处新生的锋锐戾气、核心深处亿万痛苦微尘积累的怨念,以及一丝……若有若无、源自七宝妙树法则的“刷落”意味,狠狠扎进鲲鹏的识海!

“呃?!”

鲲鹏老祖脸上的“和煦”笑容瞬间凝固、扭曲!他感觉自己的元神像是被亿万根无形的、带着倒刺的冰冷藤蔓狠狠缠住、勒紧!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刺痛、束缚、以及一种极其诡异的“即将被剥夺”的恐怖预感,让他浑身法力都为之一滞!

更让他惊骇的是,这股意念中蕴含的那一丝极其微弱、却位格高得吓人的法则气息!那气息……竟隐隐与西方那位手持七宝妙树的准提圣人同源?!但又混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草木精怪的枯败死寂和暴戾!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鲲鹏心神剧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猛地扭头,神念如同狂暴的飓风,瞬间扫过五庄观内外,扫过万里洪荒!然而,一无所获!那股意念来得突兀,去得也快,仿佛只是一个来自混沌深处的、充满恶意的警告!

是谁?!是谁在暗中捣鬼?!是准提?还是……那株该死的藤?!

鲲鹏又惊又怒,看向红云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阴沉和忌惮。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隐藏在混沌阴影中的毒蛇盯上了!这红云……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恐怖后台?或者,这本身就是西方教布下的局?

“鲲鹏道友?你这是……?”红云被鲲鹏突然变脸和身上爆发的阴冷气息吓了一跳,茫然又有些不安地问道。

镇元子早已起身,周身戊土之气隐现,地书的气息在袖中流转,警惕地盯着状态明显不对的鲲鹏。

鲲鹏脸色变幻不定,眼神在红云和镇元子身上扫过,又惊疑不定地感知着那残留的、让他元神隐隐作痛的诡异意念。那股“动一下试试”的威胁,如同跗骨之蛆,让他投鼠忌器!

他鲲鹏向来阴狠谨慎,最懂得审时度势。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未知的威胁,让他瞬间打消了强行动手的念头。圣位虽好,但若因此招惹上未知的、可能与圣人有关的大麻烦,甚至可能被剥夺某些东西(那意念中的“刷落”感让他心悸),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哼!”鲲鹏重重冷哼一声,脸上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对着红云和镇元子拱了拱手,“看来……此机缘终究与贫道无缘!叨扰了!告辞!”

话音未落,身化一道裹挟着狂风怒浪的灰黑色遁光,如同逃命般,瞬间撕裂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那速度,比来时快了何止十倍!

五庄观内,一片寂静。

红云和镇元子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困惑和惊疑。

“这……鲲鹏道友他……?”红云挠了挠头,完全摸不着头脑。

镇元子眉头紧锁,袖中掐算的手指快出了残影,最终却无奈地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古怪!着实古怪!他方才气息突变,似有大恐怖临身……却又不知源头何在……红云贤弟,你……近期可曾招惹过什么……特别的存在?”

红云一脸无辜地摊手:“我?没有啊!我一直待在道兄你这五庄观吃果子啊!”

……

混沌边缘,息壤小丘。

在那道蛮横意念跨越时空、狠狠“碰瓷”了鲲鹏之后——

咔嚓!咔嚓嚓!

枯藤主藤上,那道被七彩光晕笼罩的断口处,骤然爆发出刺目的、混杂着枯败灰白与锐利七彩的光芒!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地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断口周围焦黑朽败的木质,在这光芒冲击下,如同腐朽的墙皮般大片大片地剥落、粉碎!一股新生的、带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与吞噬气息的力量,如同破茧而出的凶兽,猛地从那断口处喷薄而出!

一根……不,是半根!

仅仅只有寸许长短,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质地非金非木,表面布满了极其细微、不断流转变幻的七彩纹路!它从断口处极其艰难地、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蛮横姿态,刺了出来!

这半根新生的枝丫,甫一出现,便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它像是枯藤的延伸,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特质——枯败中蕴藏着极致的锋锐,死寂下涌动着贪婪的吞噬!那七彩纹路,更是隐隐散发着七宝妙树“刷落万物”法则的微弱波动!

它微微颤动着,指向西方,指向那被夺走的斩仙葫芦的方向,仿佛一柄渴望着复仇与掠夺的、刚刚诞生的……凶刃!

藤蔓那被镇压在深渊的主意识,在这新生枝丫破“体”而出的瞬间,如同被一道开天辟地的惊雷狠狠劈中!

亿万散落的痛苦微尘,被这新生枝丫的锋锐之气猛地刺激、唤醒、吸附!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朝着那半寸灰白枝丫汇聚!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剧痛、新生、暴戾、贪婪以及一种“老子终于有家伙了”的狂喜意念,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准提残留意志的镇压!轰然席卷了整个意识!

“呃啊啊啊——!!!”

不再是无声的惨嚎,而是意念层面的、充满了发泄与解脱的咆哮!

枯藤剧烈地颤抖起来!焦黑的藤皮如同蜕皮般加速剥落!核心处那点沉寂的翠绿,如同被注入了一剂狂暴的强心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虽然依旧微弱,却充满了不屈的生机!

那新生的半寸灰白枝丫,贪婪地吞噬着汇聚而来的痛苦意念和核心翠绿提供的微弱生机,其上流转的七彩纹路光芒大盛,发出一阵阵低沉而诡异的嗡鸣,仿佛在欢呼,在渴望!

藤蔓的意识在剧痛与狂喜的浪潮中沉浮,一个无比清晰、无比坚定的念头在核心处凝聚、咆哮:

“七劫……枝?!”

“好!好得很!!”

“准提秃驴……抢我的……老子迟早……连本带利……吞回来!!!”

“还有你们……所有想打老子主意的……都给我……等着!!!”

它“看”向那新生半寸枝丫的目光,充满了暴戾的……“慈爱”?仿佛在看一件刚刚诞生的、完美的……碰瓷……不,是讨债凶器!

混沌气流依旧漠然地流淌,拂过那新生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灰白枝丫尖端。

混沌气流,亘古流淌,漠然地冲刷着息壤小丘上那株枯朽的存在。焦黑的主藤如同被天火焚烧过的巨龙遗骸,死寂沉沉。然而,在那道被七彩光晕烙印过的断口处,一点灰白正刺破沉寂,如同从枯骨中探出的、淬了毒的獠牙。

寸许长短,非金非木。质地诡异,似枯骨般灰败,却又隐隐流转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表面覆盖着细密繁复的纹路,那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般在缓慢地蠕动、变幻,时而凝聚成模糊的七彩流光,时而又化作吞噬一切的漩涡暗影,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与贪婪气息。

这,便是新生之“器”——七劫枝!

藤蔓的意识,如同从亿万年的冰封中挣脱,带着刺骨的寒意与灼热的暴戾,紧紧缠绕在这新生的凶器之上。每一次意念的拂过,七劫枝便发出极其细微、却如同金铁摩擦般的低沉嗡鸣,那指向西方的无形丝线也随之绷紧、震颤,传递回一种源自遥远彼端的、属于“斩仙葫芦”的冰冷锋锐与……被禁锢的怨怒!

“饿……”

一个无比清晰、带着原始兽性的意念,从七劫枝的“尖端”传递回藤蔓主意识。它渴望着!渴望着吞噬!吞噬更多的法则!吞噬更多的力量!尤其是……那属于七宝妙树的、将它“刷落”并“折断”的七彩法则!以及……那被夺走的、本该属于它一部分的葫芦本源!

藤蔓主意识在剧痛与新生的交织中,发出无声的狞笑。

“别急……别急……”核心处那点翠绿疯狂闪烁,艰难地汲取着混沌气流与息壤精华,将一丝丝转化出的微弱生机,如同输血般注入七劫枝,“先……练练手……找点……开胃菜!”

它那被痛苦和屈辱磨砺得近乎冷酷的意志,如同最精密的罗盘,瞬间锁定了洪荒大陆某个方向——万寿山,五庄观!那个刚刚被它意念“碰瓷”、惊退而走的……鲲鹏!

万寿山,五庄观外。

鲲鹏老祖化作的灰黑色遁光,撕裂长空,瞬息万里。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中惊疑与暴怒交织。方才五庄观内那突如其来的诡异意念袭击,如同跗骨之蛆,让他元神深处依旧残留着丝丝缕缕的刺痛与束缚感,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被无形凶物锁定的寒意!

“该死!到底是谁?!”鲲鹏心中怒吼。是红云隐藏的后手?是镇元子那老东西的地书威能?还是……西方那两位秃驴又在暗中算计?!

他越想越觉得憋屈,堂堂上古妖师,北海之主,竟被一道不知名的意念吓得狼狈而逃!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哼!红云!镇元子!还有那藏头露尾的鼠辈!此事没完!”鲲鹏眼中凶光闪烁,遁速却丝毫不减,只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回返北冥海老巢再做计较。

然而,就在他心神激荡、遁光掠过一片洪荒无名荒山上空之时——

嗡!!!

那道让他刻骨铭心、元神为之颤抖的诡异意念波动,再次毫无征兆地、跨越了无尽时空,轰然降临!

这一次,不再仅仅是意念的恐吓!

伴随意念而来的,是一股极其微弱、却凝聚到极致的……锋锐死气!这股死气无形无质,却带着一种无视空间距离、直指元神本源的恐怖穿透力!它并非源自某处,而是仿佛直接从他元神深处……凭空滋生出来!

“动!了!就!得!赔——!!!”

五个字,如同五柄无形的、淬着剧毒与枯败法则的冰冷凿子,裹挟着七劫枝新生的暴戾贪婪,狠狠凿进了鲲鹏的识海深处!每一个字落下,都伴随着一股强行“剥夺”的意志!仿佛要将他元神中某些珍贵的东西,硬生生“凿”下来,作为“动了念头”的赔偿!

“啊——!!!”

鲲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遁光瞬间溃散!他高大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猛地从半空中坠落,狠狠砸进下方的荒山之中!

轰隆!

山石崩裂,烟尘弥漫。

鲲鹏狼狈不堪地从碎石坑中爬起,道袍破损,发髻散乱,脸上再无半分妖师威严,只剩下极致的痛苦和惊骇!他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感觉自己的元神像是被无数根冰冷枯槁的藤蔓死死勒住,同时又被无数柄带着倒刺的凿子疯狂地挖掘、刮擦!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和被强行剥夺的恐惧,比肉身受创强烈万倍!

更让他亡魂皆冒的是,随着那“赔”字的意念落下,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亿万载、精纯无比的妖力本源,竟被硬生生“凿”走了一丝!虽然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那种被强行掠夺、根基被动摇的感觉,清晰无比!

“谁?!滚出来!!”鲲鹏状若疯魔,双目赤红,周身妖气如同失控的火山般疯狂爆发,席卷四方!狂暴的妖风将周围的山头都削平了一层!他神念如同疯魔的触手,疯狂扫荡着方圆万里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气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

除了他自己狂暴的妖气和被摧毁的山石,没有任何外来的法力波动!没有任何敌人的踪迹!那道意念,那股锋锐死气,那强行剥夺他妖力的诡异力量,仿佛真的就是从他元神内部……凭空生出的诅咒!

“呃啊!”元神被“凿击”的剧痛再次袭来,鲲鹏又是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一缕暗金色的妖血。他惊恐地发现,只要自己试图运转法力,试图探查,那股诡异的“剥夺”之力就会随之加剧!

“赔……赔你娘!!”鲲鹏心中憋屈狂吼,却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连狠话都不敢放!他怕了!真的怕了!这种看不见、摸不着、防不胜防、直接从元神内部发动攻击、还能强行剥夺他本源力量的诡异手段,简直闻所未闻,比最恐怖的诅咒还要邪门!

逃!必须逃!离红云和镇元子越远越好!离这个鬼地方越远越好!

他强忍着元神撕裂般的剧痛和本源被剥夺的虚弱感,甚至不敢再化遁光,生怕法力波动再次引来那无形的“凿击”,只凭着强悍的肉身,如同丧家之犬般,跌跌撞撞地朝着北冥海方向发足狂奔!每一步踏出,都在坚硬的山岩上留下深深的裂痕,狼狈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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