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
贾东升看着脸色难看的壹大爷，嘴角比AK还难压。
你壹大爷不是最擅长道德绑架，不是要帮贾家借钱么？
老子今天就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想帮贾家借钱，那钱就算老子借给你壹大爷的，以后找壹大爷要，与贾张氏无关。
这波骚操作连叁大爷都瞠目结舌，在心里赞叹论算计自己不如贾东升。
把钱借给壹大爷，让壹大爷打欠条付利息，小当是死是活跟他们无关。
既不影响小当在医院抢救，落下见死不救的名声，又不用担心贾张氏不还钱。
壹大爷是轧钢厂八级钳工，每月工资高达九十九，是四合院工资第二高。
他的工资仅次于贾东升，绝对有还款能力，欠再多钱也不愁还不上。
这波操作叁大爷给贾东升打满分！
“壹大爷你还想不想借钱了？想借钱赶紧打欠条，把利息和还款日期写上！”
“救人如救火，小当在医院抢救室等钱救命呢。”
“再不交钱就会停止抢救，一旦停止抢救，人就没了。”
“小当的命在你一念之间，你还犹豫什么？”
“十万火急，就算我跟贾家有矛盾，也不能见死不救。”
“刚好我身上带钱了，要不你现在就给我打个欠条。”
“想借多少您说个数，我砸锅卖铁也把钱借给你！”
贾东升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没有分票和毛票，全是十元大钞。
这时候市面流动的是1955年发行的第二套纸币。
分为1分，2分，5分，1角，2角，5角，1元，2元，3元，5元和10元。
十元是最大面额货币，所以叫它十元大钞没毛病。
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二十左右，发工资也就两张十元大钞。
贾东升手里厚厚一沓十元大钞，少说也有两百多，相当于工人一年工资。
别人都是财不外漏，生怕外人知道自己有钱。
贾东升则无所谓，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钱。
谁让他级别高，工资高，又没娶媳妇，没有任何负担呢。
贾东升以前家里很穷，解放前局势不稳定，社会动荡不安，父母收入不稳定。
爷奶偏心分家啥也不给，还要求贾东升父亲每月交一半工资。
那时他们想要养活三个孩子很吃力，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时候他们姐弟的衣服是全院最破的，吃的是全院最差的。
即使贾东升父母工资不低，一年除去上交和开销也攒不了多少钱。
直到他去当兵，两个姐姐嫁人，姐姐不仅都找到了不错的工作，还都嫁个好人家。
随着他从战场转业归来，他们家的日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伴随着父母远调神都工资上浮，贾东升能自己挣钱养家，他的日子更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以前是他姥姥打零工贴补家用，现在是一家五口反哺姥姥，小日子红红火火。
两个姐姐在夫家都很受宠，看似是两个姐姐反哺娘家，实则是两个家庭。
这种情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独一份。
不过她们不是伏地魔，贾东升也不是啃姐族。
无论姐姐送他什么，他都会双倍还给姐姐。
贾东升苦尽甘来，姥姥跟着他想不吃香的喝辣的都难。
“壹大爷发什么呆呢？”
“不是要借钱么？”
“到底还借不借了？”
“要借就赶紧打欠条，不借就散会！”
“这么冷的天儿，一直让大伙陪你挨冻算怎么回事儿？”
贾东升甩了甩手里的钱，把壹大爷从走神中拉回现实。
“老嫂子你打算借多少钱？”壹大爷问贾张氏。
贾张氏伸出一只手，“医院说小当中毒太深，必须使用进口解毒药。”
“进口解毒药比国产解毒药贵十倍，而且要持续不间断使用，直到小当苏醒为止。”
“所以我想多借点儿，以免钱不够，耽误救治。”
壹大爷重重点头，明明自己有钱只是不想借给贾张氏。
想让大家先帮一下，缺多少自己补上，以后还他就行。
如今被贾东升逼到死胡同，需要他出面帮贾家借钱，不借就是见死不救。
十万火急，救人要紧，壹大爷给贾东升打欠条，再把借来的钱借给贾张氏。
不过他没让贾张氏打欠条，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有损他的名声。
贾东升好意思让他打欠条，他却不好意思让贾张氏打欠条。
五百块对别人而言是两年工资，对壹大爷而言只是半年工资。
大家不怕他还不起，而且利息很高，所以都乐意把钱借给他。
贾东升借给壹大爷二百，一年还清，利息20元，拿到欠条直接回家睡觉。
今天跟娄晓娥逛街有点儿累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贾东升回屋洗脚钻被窝睡觉，壹大爷陪贾张氏去医院交钱。
看到守在抢救室外面的秦淮茹。
棒梗已经化成灰，小当从傍晚被送到医院，距今已经过去五个小时。
五个小时花了大几百的抢救费，总算没让毒素继续蔓延。
秦淮茹已经失去儿子，无法承受再失去一个孩子的打击。
如果小当救不回来，她会从医院楼顶直接跳下去！
小当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她并未脱离危险期，在她没有苏醒之前，解毒剂必须不间断使用。
这次中毒很深，而且毒性特别强，国产解毒剂效果不大。
所以在医院的建议下，开始给小当使用价格昂贵的进口解毒剂。
秦淮茹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守在抢救室外，双手合十祈求漫天神佛保佑她女儿。
贾张氏看到秦淮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因为医生说了，小当是食物中毒，棒梗和她一样。
兄妹俩出事前，偷了贾东升家的老母鸡，在轧钢厂院墙外做成叫花鸡。
棒梗的死一定跟叫花鸡有关。
这是贾东升在报复悔婚的秦淮茹，棒梗是被秦淮茹给连累了。
由于棒梗吃了大半叫花鸡，所以他中毒最深，死的最快。
小当吃了一小半，毒性稍弱，死的比较慢。
由于该毒毒性特别强，小当命悬一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医院至今查不出棒梗和小当中了什么毒。
棒梗死了，已经火化，所以无从查证。
医院只能用常规解毒剂给小当解毒。
秦淮茹听说婆婆带来伍百元，长呼出一口气。
终于不用担心欠费导致停止抢救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就到后半夜了。
秦淮茹正在打盹，突然听到抢救室的门被推开。
她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以为女儿已经脱离危险，要被转去病房了。
结果看到一个护士神色慌张跑向值班室，两名值班医生火速赶到抢救室。
过了一会儿，两位年长的医生急匆匆赶来，一脸凝重走进抢救室。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儿了。
就算她不了解医院机制，也知道这么多人突然去抢救室准没好事儿。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千万不能有事，小当千万不能有事！”
“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让我再失去一个。”
秦淮茹双手合十跪在走廊里，祈求漫天神佛保佑她女儿平安无事。
她无法接受一天之内儿女双亡，如果真是这样，她一定下去陪他们。
贾张氏和壹大爷送完钱就走了，此时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
想要寻求安慰都找不到人。
秦淮茹正在祈求上天，右眼皮狂跳两下，心脏漏跳了好几拍，胸口隐隐作痛。
好像即将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家属节哀，我们尽力了！”
抢救室的门被打开，几名医生走在前面，身后几名护士推着一张盖着白布的床。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搞错了！你们一定搞错了！一定搞错……”
秦淮茹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推开医生扑向盖白布的那张床。
颤颤巍巍掀开白布，看到一张苍白的面孔。
秦淮茹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小当！小当别睡了，快起来跟妈回家！”
“小当你快睁眼看看妈妈，睁眼看看妈妈，妈妈给你买你最爱吃的冰糖葫芦！”
“家属！家属你别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太伤心！”
“谁死了？你们说死了？你们才死了，我闺女没死，我闺女没死。”
秦淮茹抱起小当准备离开医院，刚把小当抱起来，秦淮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等到秦淮茹苏醒，外面天都亮了。
以为昨晚只是一场噩梦，看到小当的遗体万念俱灰。
她想带小当回家，医院不同意，要求把孩子送去东郊火葬场火化。
秦淮茹跑回四合院找贾张氏和贾东旭商议此事。
贾东升睡的正香，被一阵哭声给吵醒了。
听动静好像谁家又死人了，到中院看到贾家门口围满了人。
贾张氏坐在地上嗷嗷哭，“老天爷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你把我的孙子孙女全收走了，让我以后怎么活呀！”
贾东升心里一惊，“卧槽，小当也被毒死了？”
“没救回来？人财两空？”
“我滴乖乖，别人开局儿女双全，贾家开局儿女双亡？”
正想这事儿呢，听到屋里传来秦淮茹的惊呼，“妈！妈你怎么了？妈你没事儿吧？”
贾东升伸长脖子往里瞅，“贾张氏该不会被活活气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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