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升搀着姥姥回家，“您放心吧，这事儿肯定跟咱们没关系！”
“我亲眼看见棒梗是被傻柱用擀面杖打死的！”
“棒梗惦记咱家的鸡也不是一两天了，如果鸡真是他偷的。”
“我不找他们赔钱就不错了，他们不敢恶人先告状。”
姥姥笑着点头，轻轻拍了拍贾东升的手背。
祖孙俩回到前院东厢房，贾东升把烂肉面和烙饼放炉子上热一下。
让姥姥在家吃饭，他拎着马扎去中院开会。
来到中院，看到三位大爷呈品字形围坐在破旧的八仙桌后面。
桌子上放着一个坛子，看上去特别像骨灰坛子。
院里住户全员到场，正在讨论棒梗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
下午傻柱把棒梗送去医院，人已经死透了，大罗金仙来了也没辙。
不过也没白送医院，院方发现棒梗并非死于重击，而是死于中毒。
如果想查清是什么毒，需要对棒梗进行尸检。
尸检需要法医来完成，并且需要先通过警方，确定是误食还是人为造成的。
按理说棒梗中毒而亡，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定会报警，一定想查清到底怎么回事。
可她们并没有这样做，当时傻柱和贾家婆媳都在医院。
连傻柱都不知道贾家婆媳为什么选择不报警，再三表示不想追究此事。
不仅没有尸检，遵从医院的建议，干脆利落的将棒梗送去东郊火葬场给火化。
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晚上就变成骨灰，被装进骨灰坛里了。
秦淮茹和小当不知道去哪儿了，贾家只有贾张氏和贾东旭在。
重病缠身的贾张氏哭的撕心裂肺，已经变成废人的贾东旭哭却无声。
拄着拐走到桌前抱起骨灰坛子，回原位抱着骨灰坛子抹眼泪。
孩子养到七八岁，突然之间说没就没了，任谁也无法接受。
“贾家都不追究真实死因了，还特么开的哪门子会？”
贾东升以为三位大爷闲得蛋疼，守着棒梗的骨灰想要调查棒梗的死因。
以为他们是狄仁杰？宋慈？柯南？或者福尔摩斯呢？
后来越听越不对味，大家都在针对傻柱，把棒梗的死推到傻柱身上。
明知道棒梗是中毒而亡，非让傻柱负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贾家没打算让傻柱偿命，希望傻柱赔他们一大笔钱。
不仅贾家是这样想的，三位大爷也认为这是应该的。
毕竟棒梗已经死了，很多人都看见傻柱用擀面杖砸棒梗。
而且正中棒梗的后脑勺，棒梗应声倒地，然后就没呼吸了。
大家不相信什么中毒，都认为是傻柱把棒梗打死了。
如今棒梗被火化，死无对证，大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就算傻柱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除此之外，贾东升还吃了一个瓜。
5岁的小当现在正躺在医院，秦淮茹在医院陪小当。
据说是食物中毒，正在医院抢救，需要一大笔钱。
壹大爷刚提到救治小当需要一大笔钱，希望大家慷慨解囊。
贾张氏抱着棒梗的骨灰坛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可伤心了。
比当初老贾死的时候哭的还伤心。
一边哭一边骂在医院守着小当的秦淮茹，骂她是扫把星。
骂完又开始哀求大家帮忙凑点儿钱。
棒梗死了，贾张氏白发人送黑发人。
小当还有救，贾家不惜一切代价救小当，砸锅卖铁也要把她救回来。
救治小当需要高昂医药费，贾家积蓄已经全砸进去了，希望大家伸出援手。
贾东升一听要捐钱，拎着马扎转身就走，壹大爷出声喊住他。
“贾大夫你等等！”
“干嘛？难道你想让我给贾家捐钱？”贾东升回头瞥了壹大爷一眼。
“我们两家的恩怨你不是不知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的钱是老婆本，是我留着准备娶老婆用的。”
“要捐你捐，反正我不捐！”
他和秦淮茹指腹为婚，秦淮茹趁他在外打仗，直接悔婚嫁给贾东旭。
这是他和秦淮茹之间的恩怨。
他和贾东旭是亲堂兄弟，贾东旭他爹是贾东升的亲大伯，贾东升他爹是贾东旭的亲二叔。
贾张氏以前没少欺负贾东升的母亲，贾东旭他爹以前也没少算计贾东升他爹。
两家人父辈就不对付，积怨已久，到贾东旭和贾东升这辈依然是针尖对麦芒。
贾东升的母亲老实本分，贾张氏刁钻泼辣，以前没少欺负贾东升的母亲。
所以，想让贾东升给贾家捐钱，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壹大爷老脸一红，“贾大夫你误会了，没让捐，是借！”
“这钱算贾家借你的，以后肯定还你！”
“可是刘备借荆州的借？”贾东升冷声问道貌岸然的壹大爷。
别人不了解壹大爷，贾东升了解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匹夫。
若不是他一直把贾东升当养老人选，会这样不遗余力的帮贾家？
叁大爷闻言噗嗤一乐，好一个刘备借荆州的借。
因为刘备借荆州是一个歇后语，下半句是有借无还。
“打欠条么？给利息么？”贾东升问。
壹大爷看向贾张氏，后者眼神闪躲。
她想借钱，但她不想打欠条，更没想过给利息。
因为不打欠条可以不还，打欠条必须还。
至于给利息？为什么要给利息？
她家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借钱还要给利息？
“可以打！”贾张氏咬牙说道。
贾东升问：“利息呢？”
“可以给！”贾张氏说。
“给就给，不给就不给，可以给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可怜才把钱借给你，你就这个态度？”
“搞得好像我们逼你打欠条给利息似的！”
“先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是你求着我们借钱，不是我们找你借钱！”
贾东升把马扎放回原位，看向最擅长道德绑架全院的壹大爷。
他不想管闲事，更不想管白眼狼小当的死活，但他不能给众禽败坏他名声的机会。
这个年代名声比命都重要，尤其是他这种最在乎名声的人。
不就是借钱嘛，借就借，反正贾东升不差钱儿。
少则三五十，多则三五百，他都可以借给贾张氏。
只不过，钱可以借，欠条必须打，利息必须给。
而且无需贾张氏打欠条，他要让壹大爷打欠条。
贾东升说出自己的想法，现场一片哗然。
都没想到贾东升竟然要让壹大爷替贾家打欠条。
“你打不打？你不打，小当没钱治疗有个三长两短，就是你的责任！”
贾东升抱着膀子看着被他逼进死胡同的壹大爷。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贾家和壹大爷这一次会人财两空。
“我……”壹大爷欲言又止。
贾东升拎起马扎准备回家，“既然壹大爷不肯打欠条，大家都散了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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