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棒梗的胆子就越来越大,行为也越来越出格,俨然成了院里一个令人头疼的小祸害。
这天,棒梗在院子里疯跑疯玩,追着一只蝴蝶,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后院陈古家的窗台附近。
他一眼就看到,陈古家那扇破旧的窗台上,竟然用一根细麻绳吊着,晾着一块看起来油光锃亮,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风干腊肉!
那块腊肉,约莫有巴掌大小,肥瘦相间,颜色是那种诱人的酱红色,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微微地泛着油光。
那是陈古前几天特意从市场上买回来的一块五花肉,用盐和各种香料腌制了好几天,然后挂在窗台上风干,准备等彻底干透了之后,留着慢慢吃的。
对于平日里难得见一次荤腥的棒梗来说,这块腊肉的诱惑力,简直是致命的!
他的口水,瞬间就流了下来,眼睛也直勾勾地盯着那块腊肉,再也挪不开了。
他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家里天天都是窝头咸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不行!这块肉,他一定要弄到手!
棒梗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上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陈古家的房门也紧闭着,似乎并没有人在家。
他的贼心,顿时就活泛了起来。
他知道陈古这个人平时很孤僻,不爱跟人打交道,而且院里的大人都说他家邪乎,不让小孩子靠近。
但这反而让棒梗觉得,从他家偷东西,风险更小,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溜达到陈古家的窗台下面。
他先是尝试着伸手去够那块腊肉,但发现窗台有些高,他够不着。
他又想爬上窗台,但窗台下面堆放着一些陈古捡回来的破烂杂物,不好下脚。
棒梗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跑到院子角落里,找来一根被人丢弃的、约莫有手臂粗细的干竹竿。
然后,他举着竹竿,再次来到陈古家的窗台下,瞄准那块用细麻绳吊着的腊肉,小心翼翼地,用竹竿的顶端,去捅那根细麻绳。
他捅了好几次,才终于将那根细麻绳给捅断了。
“啪嗒!”一声轻响,那块香喷喷的腊肉,应声从窗台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在了窗台下面的草丛里。
棒梗心中一喜,连忙扔掉竹竿,一个饿虎扑食,就将那块腊肉给捡了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甚至还不及多想,就将腊肉凑到鼻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诱人的香味,脸上露出了满足而又贪婪的笑容。
然后,他就像一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一样,抱着那块腊肉,飞快地溜回了自己家中,将腊肉藏在了床底下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准备等晚上秦淮茹下班回来,让她给自己炖了吃。
他自以为自己的这番小动作,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天衣无缝,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却不知道,他刚才在窗台下捅腊肉的那一幕,早已被院里某个喜欢搬弄是非,又恰好路过的长舌妇,给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在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
更不知道,他这次偷的,可不是一般人的东西。
他招惹上的,是一个他绝对招惹不起的存在。
……
傍晚时分,陈古拖着一身疲惫,从轧钢厂食堂回到了四合院。
他刚一走进后院,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自家窗台。
那里,原本应该挂着一块他精心腌制的、正在风干的腊肉。
但此刻,窗台上却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小截断裂的细麻绳,在晚风中轻轻地飘荡着。
他的腊肉,不见了!
陈古的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他走到窗台下,仔细地查看了一下。
窗台下面,有一些被人踩踏过的痕迹,还有一根被人随意丢弃的干竹竿。
很明显,他的腊肉,是被人用竹竿给捅下来的,然后偷走了。
陈古的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冰冷。
他虽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但自己辛辛苦苦买回来,准备用来改善伙食的腊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给偷了,他的心里,自然也是非常不爽的。
他略微思索了片刻,结合院里各家各户的人品德性,以及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很快就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中院贾家的那个小兔崽子——棒梗的身上。
在这个院子里,有胆子,也有动机,更有这种偷鸡摸狗前科的人,除了棒梗,他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选了。
对于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陈古的心中,虽然感到有些不悦和厌恶,但他并没有像许大茂那样,立刻就气冲冲地跑到贾家去兴师问罪,大吵大闹。
那样做,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把自己也卷入到无谓的纷争之中,浪费时间和精力。
而且,就算他去质问,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也肯定会百般抵赖,胡搅蛮缠,说不定还会反咬他一口,说他冤枉好人。
跟这种不讲理的人,是说不通道理的。
陈古只是不动声色地,将这件事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他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房门,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棒梗啊棒梗,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占小便宜,那我就让你尝尝,占我陈古便宜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他决定,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屡教不改的小蟊贼,以及他那个总是护短的家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深刻入骨的教训!
让他们知道知道,有些人,有些东西,是不能轻易招惹和触碰的!
陈古从系统储物空间里,取出了一些黄表纸,一小瓶朱砂,以及几根经过特殊处理的细竹篾。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他摊开一张崭新的、空白的图谱,然后集中意念,在系统商城里,搜索起了一个他之前曾经留意过,但一直没有机会尝试制作的特殊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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