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傻柱。
傻柱自从上次被那“神木”震裂了虎口之后,心里就对那东西,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敬畏。
他知道,那绝对不是凡物。
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也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而拥有这种东西的子悟,更是一个他必须仰望的,神秘而又强大的存在。
傻柱这人,虽然浑,虽然冲动,但他心里,有一条底线。
他可以跟许大茂打架,可以跟院里人斗嘴。
但是,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对于那些超出他认知范围的“宝贝”,他有一种近乎本能的尊重和敬畏。
他觉得,子悟家的东西,无论是肉山,还是神木,都必须等正主子悟回来,亲自处理。
其他人,谁也没有资格去动。
尤其是,不能让许大茂这种阴险狡诈的小人,去染指这种“神物”。
所以,自从贾家开始靠“神木”赚钱之后,傻柱就留了个心眼。
他每天晚上,都会悄悄地,在后院附近,多转悠几圈。
他就是要防着,院里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去打子悟家的主意。
而他重点防范的对象,就是许大茂。
他太了解许大茂了。
这个家伙,见不得别人好,只要有便宜可占,他绝对会像闻到腥味的苍蝇一样,扑上来。
果不其然,今天晚上,就让他给逮了个正着。
他看到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自己家里溜出来,一路贴着墙根,朝着后院摸去。
傻柱的心里,冷笑一声。
孙子,果然让你爷爷我给等着了。
他没有立刻出声。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许大茂的身后,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跟踪自己的猎物。
他要等许大茂,到了子悟家门口,人赃并获的时候,再出手。
许大茂,对此,一无所知。
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子悟家的东厢房门口。
他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早就准备好的,粗壮的铁丝。
他准备,像棒梗一样,把那把锁给捅开。
就在他的手,刚刚要碰到那把锁的时候。
一个冰冷的,如同来自九幽地府的声音,在他的身后,突然响起。
“许大茂,你想干嘛?”
这声音,毫无征兆,在死寂的雪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恐怖。
许大茂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铁丝,“当啷”一声,掉在了雪地上。
他猛地回过头。
只见,一个高大的,如同铁塔般的人影,正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
雪光,照亮了那人的脸。
是傻柱!
傻柱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冷得像冰,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许大茂。
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气。
“傻……傻柱?”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你……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
“我干什么?”傻柱冷笑一声,他往前走了一步,那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许大茂完全笼罩了起来。
“我倒想问问你,许大茂,你大半夜不搂着你媳妇睡觉,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来,又是铁丝,又是撬锁的,你想干嘛?”
傻柱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许大茂的心上。
“又想偷东西?”
许大茂的心,虚到了极点。
他知道,自己被抓了个现行。
但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你胡说八道!谁偷东西了?我……我就是路过!对,路过!”他强行辩解道。
“路过?”傻柱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路过需要带这玩意儿吗?”
他弯下腰,从雪地里,捡起了那根铁丝,在许大-茂的眼前,晃了晃。
“许大茂,你把我当傻子,还是把全院的人,都当傻-子?”
傻柱的声音,陡然变冷。
“我告诉你,今天,有我傻柱在这里,你就别想动这屋里的一根毛!”
他之所以守在这里,不是为了帮贾家。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他也看不上。
他,是在“护宝”。
在他看来,这屋里的东西,是神物,是宝贝。
必须等它的主人,子悟回来,亲自发落。
他不能让许大茂这种卑鄙的小人,去玷污了这件神物。
许大茂看着傻柱那副认真的样子,知道今天晚上,是讨不到好了。
他心里又气又急。
“傻柱!我警告你,你别多管闲事!”他色厉内荏地吼道,“这屋里的东西,又不是你家的!你凭什么管?”
“就凭我看不惯你这种偷鸡摸狗的怂样!”傻柱把手里的铁丝,狠狠地扔在地上。
“许大-茂,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立刻,给我滚!不然,别怪我傻柱,今天晚上,让你在这雪地里,躺到天亮!”
傻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许大茂,却被他这句话,给激怒了。
他觉得,傻柱这是在羞辱他。
“傻柱!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他仗着自己平时能言善辩,以为能吓住傻柱。
然而,他错了。
他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处在暴怒边缘的,认死理的傻柱。
“好,这可是你说的。”
傻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不再废话。
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接就朝着许大茂的脸上,砸了过去。
“砰!”
一声闷响。
许大茂只觉得眼前一黑,鼻梁处传来一阵剧痛,一股又酸又热的液体,瞬间就涌了出来。
他整个人,都被这一拳,打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雪地里。
“啊!”
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傻柱没有停手。
他冲上前去,骑在许大茂的身上,左右开弓,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让你偷东西!”
“砰!”
“我让你当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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