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给我做饭，虽说看的是一大爷的面子，但我也不能不懂礼数。”
“这条烟我就放这儿了，你是拿回去自己抽，还是送人，亦或是一把火烧了，全凭你自己决定。”
张卫国并没有把烟拿回来，而是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还有，盆子里那条鱼也是给你的，你别多想，院子里家家户户我都送了。”
“鱼呢？你没做吗？”
贾东旭眉头紧皱，目光盯着秦淮茹，此时秦淮茹只是将两盘菜以及一小碗咸菜放置在桌上。
今日贾张氏端着鱼进屋时，还特意拿给他瞧了瞧。只因张卫国仅给了一条鱼，他们母子二人在屋里没少骂张卫国。
“今儿厂里饭菜里有肉，我寻思着把鱼留到明天再吃。”秦淮茹刚抱起槐花准备喂奶，赶忙回应道。
“就这么几片肉，够谁吃的？”
听闻秦淮茹说今日盒饭里有肉，贾张氏与棒梗赶忙凑上前去。在一盘子茄子炖豆角中，确实能瞧见有几片肥肉，想必是傻柱提前夹出来留存的，否则一份菜怕是只能见着一片肉。
贾张氏边说边直接夹起一块最大的，塞进棒梗嘴里，随后又给自己塞了一块。
“给我留点儿。”看着贾张氏和棒梗嚼着肥肉片子吃得津津有味，躺在床上的贾东旭不禁口水分泌，赶忙说道。
见贾东旭费力地往床边挪动身躯，秦淮茹一只手抱着正在吃奶的槐花，另一只手赶忙上前搀扶。
看着这三人紧盯着盘子里的肥肉吃得那般带劲，一旁的小当眼睛闪烁，不住猛咽口水，她伸手扯住秦淮茹的衣角。
“妈，可以给我吃点肉吗？”
“这些都给小当留着。”
眼看着肉片越来越少，正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着，秦淮茹赶忙说道，她怕自己说晚了，最后这一点也没有了。
“一个小妮子疙瘩，吃什么肉？棒梗这都上学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才应该多吃点。”
贾张氏二话不说，直接将剩下的两片肉片夹到了棒梗跟前。
“哇呀！”瞧见最后肉片都归了哥哥，小当的眼泪瞬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妈，您这是干嘛呀？小当同样正处在长身体的阶段，您给她留一片又能怎样呢？”
秦淮茹带着几分埋怨冲贾张氏说道，她一只手抱着槐花，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小当的脑袋，轻声安慰着。
“小当，别再哭啦。
明天妈妈做鱼，咱们喝鱼汤，那滋味可比肉片好吃太多咯。”
“哭啥呢，一个小丫头片子。
这都得怪你妈没本事。今天前院张卫国那小子请客，我瞅见三大妈割了好几斤肉呢，还买了鸡又买鸭的。你等会儿趁他们吃饭的时候，带着小当过去要点吃的，我就不信他们好意思不给。”
正说着这话呢，前面傻柱做饭散发出来的香气悠悠飘了过来。
贾张氏动了动鼻子，看着秦淮茹开口说道。
“在别人请客的时候跑到人家家里去要吃的，这像什么样子呀？
我可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秦淮茹觉得贾张氏说的这些话，简直如同笑话一般。
大家都是街坊邻里的，但凡要点脸面，怎么会在别人吃饭的时候上门去要吃的呢。
“面子能换成肉吗？
张卫国那小子特别好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而且这小子出手还特别大方，今天他给那几个帮他弄房子的窝脖好几条鱼呢。”
贾张氏拿着筷子在桌上的菜里扒拉着，一心想再找出那么一点儿肉末来。
“就是呀，而且你咋这么糊涂呢，
今天可是傻柱在那边做饭，你完全可以去找傻柱要点吃的呀？”
贾东旭吧唧着嘴巴，在一旁附和道。
原本盘子里的肉就没多少，他也就吃了两三片，根本没尝出什么滋味来。这会儿闻着前院飘过来的香气，肚子里的馋虫简直像翻江倒海一样闹腾。
……
“青哥，给你点儿好东西瞧瞧。”
在东四人民商场，下班之后的张卫国拉着庞俊青，来到了商场旁边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里。
他把自行车后面驮着的一个筐子递给了庞俊青。
“这是什么东西呀？”
庞俊卿看到张卫国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喊出来，啥话都没说，直接递过来这么一个大筐子，心里充满了好奇。
“哟，这么多鸡蛋是从哪儿来的呀？你可千万别犯什么错误啊。”
他稍稍掀开盖在筐子上的布，只看了一眼，就赶紧又把布盖上了。
瞅见四周没人注意这边，赶忙紧盯着张卫国，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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