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迎着大B哥那深邃而锐利的审视目光,没有丝毫的退缩和躲闪。她的腰杆挺得笔直,展现出一种柔中带刚的气质。她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大B哥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个距离,既表达了尊重,又不至于显得过于疏远。然后,她不卑不亢地微微躬身,行了一个江湖晚辈对前辈的礼节。她的动作标准而优雅,没有丝毫的忸怩作态。
行礼完毕,苏玉抬起头,目光平静地与大B哥对视。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哭哭啼啼地诉说自己的遭遇,也没有用过多的奉承话来讨好对方,更没有拐弯抹角地试探什么。她选择了最直接,也是她认为最有效的方式,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B哥,”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山涧中流淌的溪水,带着一丝天然的凉意,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坚定,“小女子苏玉,久仰洪兴威名,也听闻B哥在这一带义薄云天,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日冒昧前来,是特地恳请B哥能够收留,小女子愿加入洪兴,为B哥效犬马之劳。”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在安静的后堂中,却显得异常清晰。这份直接与坦荡,与她那柔美绝伦的外表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对比,反而让在场的众人,包括大B哥在内,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预想过苏玉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或是梨花带雨地求助,或是楚楚可怜地博取同情,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利落地提出要加入洪兴,并且言辞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心。
大B哥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锐利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再次打量着苏玉,似乎想从她那张绝美的脸上找出一些言不由衷的痕迹。然而,苏玉的眼神清澈而坦然,没有丝毫的闪躲。这让大B哥对她的兴趣不禁又浓厚了几分。他见过太多想攀附洪兴的人,也见过不少走投无路想寻求庇护的,但像苏玉这样,以如此姿态和语气,直接要求加入的女子,还是头一个。尤其是“为B哥效犬马之劳”这句话,从这样一个绝色女子口中说出来,更显得有些不同寻常。
站在一旁的细Dee,在苏玉说完话后,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本以为苏玉会先示弱,诉说一番自己的凄惨遭遇,博取B哥的同情,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提出庇护的请求。却万万没想到,苏玉竟然如此单刀直入,直接就要加入洪兴,还要为B哥效犬马之劳。这话听在他耳朵里,简直是大胆到了极点,也有些不自量力。他偷偷觑了一眼B哥的脸色,见B哥虽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立刻发作,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那颗悬着的心依旧没有完全放下。
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自己作为引荐人,必须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同时也为苏玉争取一些机会。他连忙向前凑了半步,脸上堆起更加恭敬和讨好的笑容,对着大B哥说道:“B哥,B哥您息怒,苏小姐她……她也是一时情急,不知道江湖上的规矩。不过,B哥,苏小姐她,她确实是很有胆色的。您是不知道,刚才刀疤勇那伙人有多凶,十几二十个拿着家伙的烂仔,把我们堵在巷子里,苏小姐她一点都没慌,还很镇定。”
细Dee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大B哥的神情变化。他吞了口唾沫,继续补充道:“而且,苏小姐她……她也是真的可怜。被刀疤勇那个王八蛋给盯上了,要不是跑得快,恐怕……恐怕就……”他故意没有把话说完,留下一些想象的空间,试图引起大B哥的同情心。他知道B哥虽然是江湖大佬,手段狠辣,但有时候也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面对一个绝色又显得无助的女子时。
他又看了一眼苏玉,见她依旧挺直着脊梁,眼神坚定地望着B哥,心中暗暗佩服她的勇气,但也为她捏了一把汗。他继续说道:“B哥,苏小姐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现在被刀疤勇那帮人追杀,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她也是真心诚意想投靠B哥您,求B哥您发发慈悲,给她一条生路。小弟看她虽然是女子,但这份胆色和镇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说不定,将来真的能为B哥您做点什么。”
细Dee这番话,说得也算是有情有理,既点明了苏玉的“勇敢”,又强调了她被刀疤勇欺凌的“可怜”,还隐晦地暗示了苏玉可能存在的利用价值。他希望能够打动大B哥,至少不要立刻就将苏玉拒之门外。
大B哥听完苏玉的请求和细Dee在一旁的补充,并没有立刻表态。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在面前的红木茶几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在这安静的后堂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目光从苏玉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移开,转而落在了自己修剪得十分整齐的指甲上。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轻微声响。
这单调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如同敲在细Dee和苏玉的心上,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凝重。细Dee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甚至不敢大声喘气,生怕惊扰了大B哥的思索。苏玉也静静地站着,等待着大B哥的最终裁决。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就在对方接下来的一念之间。她表面上平静如水,但内心深处,却也并非毫无波澜。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湿,这是她努力克制紧张的结果。
沉吟了片刻,大约过了十几秒,也可能更久,大B哥的敲击声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苏玉,眼神中那丝最初的惊艳已经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掂量。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想入我洪兴,跟着我大B做事,不是光凭一张漂亮脸蛋就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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