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张楚，似乎有些不解。
张楚使了个眼神，让李厂长放心。
李厂长懂了，对方对5371厂的了解有限，可以糊弄过去。
果然，对方没有怀疑，反而惊呼道：“你们竟然有这种技术？难怪这么有信心。”
“如果在这边测试成功，我们可以先采购一批，等到气温升高的时候拿出来测试。”
张楚应道：“当然没问题，这你们放心好了，要是测试有问题，我们包退。”
对方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楚。
军火市场就没有退货这种说法。
买了之后就算有问题，那也是吃哑巴亏，最多要求对方来进行优化，而且还不保证解决问题。
所以大家都非常看重口碑。
现在张楚这么一说，反倒是让他觉得‘新奇’。
同时对产品也愈发的期待了起来。
希望产品的效果能对得起这份自信。
靶场测试都准备好之后，随着指令员一声令下，测试开始了！
李厂长也随之忐忑起来，成败在此一举！
火箭弹都发射出去之后，剩下的就是收集数据。
对面安排一个人坐上吉普车，跟着一起去收集数据，主要是防止作假。
收集收集完，双方各一份，剩下的就是计算结果。
李厂长带着杨先生一行人直奔酒店，表示先休息，吃顿饭。
不过在吃饭之前，应该就能拿到结果。
酒店房间内，李厂长、张楚都在等待。
片刻之后，顾清远开口了：“没问题，这一次是86.4米的散布精度，和上次差不多。”
“好！”李厂长心里有数了。
他就怕上一次测试没问题，这一次对方来人了，反而就有问题，那就很尴尬，证明不稳定，还有问题需要排查。
很快，敲门声响起，李厂长赶忙上去开门。
果然，杨先生带着两人站在门口，只见他笑着说道：
“看来我们这单生意可以达成了，没想到你们真能以如此低廉的价格，达成我们的指标。”
“不过，我们还需要拿回去用了之后才能下结论，所以第一批的量会比较少。”
李厂长连连点头：“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们做的是长久生意，哈哈哈。”
“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给我采购单？”
杨先生应道：“明天上午。”
于是双方达成约定，而张楚这边，需要提前把设计方案等等文稿整好交给对面。
饭桌上，这一次的气氛就不一样了，李厂长两杯酒下肚，开始疯狂称赞：
“我们这位小张同志，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哈哈哈……”
“如果没有他的话，我们厂现在可能已经倒闭了……能遇到小张同志，是我李某人的福分……”
张楚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有外人在。
李厂酒过三巡，甚至还有了吹牛的口吻：“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们小张同志的本事大着呢，对吧，小张同志。”
反倒是顾清远紧张起来，连忙说道：“李厂长，你喝醉了。”
他为张楚捏了把汗。
吃完饭后，大家回各自房间休息。
次日上午，李厂长拿到了采购的清单，第一时间就来找张楚一起分享：
“小张同志，清单来了，好好算算我们这一次能赚多少外汇。”
张楚接过清单看了一眼。
122毫米火箭炮十台。
一台的售价是30万美元。
十台就是三百万美元。
而技术指标还不如他们的冰雹火箭炮，在军火市场的黑市价格可以卖到60万美元。
如果技术方面得到认可，以后肯定就是转向这边采购。
122毫米火箭弹1000发。
一枚火箭弹采购价格600美元，100发就是60万美元。
107mm火箭炮50台。
这就比较便宜了，一台五万美元。
50台也就是两百五十万美元。
107mm火箭弹3000枚。
采购单价200美元，总共六十万美元。
置于特制的步兵战车炮管，采购20根。
这玩意需要长时间使用，记录，才能知道抗磨损能力是不是增强了，对方估计也是买点回去试试。
每根的单价是五万美元，这是一百万美元。
最后加在一起，一共570万美元。
按照现在2.5的汇率，也就是1425万人民币。
张楚看完之后嘀咕道：“这个杨先生背后的势力什么来头？他只是买回去试试，竟然就这么多？”
李厂长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他们也不是自己拿来用的……”
“二道贩子？”张楚听懂了。
李厂长点点头：“没错，他们卖出去，价格估计能翻倍，没办法，这种渠道掌握在他们手里，其他人还替代不了。”
张楚应道：“那厂里总算是有事情做了，早点给他们发货，他们早点用上，下次订单就早点给我们。”
李厂长笑道：“那是，所以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开始工作！”
这单子上面还缺少一些项目，比如对现有步兵战车进行改装，比如自行火炮。
张楚想着对方估计也要先试试看，这些不太紧要的，以后再说。
又过了一天，张楚和李厂长一起回到5371厂，开始布置生产任务。
张楚终于是闲下来了，总算能开展红旗9的研发任务。
这个任务要更复杂，而且会是一个长期项目。
因为现在导引头这块，国内刚刚起步。
让张楚利用系统设计出一款防空导弹不是难事。
难点在于，怎么把它造出来。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只能先降低要求，从可实现的目标开始。
实际上，这是技术发展的一个过程。
先从简单的做起，一直有订单，能赚到钱，然后才能继续研发。
而现在龙国在相关领域最大的问题是，还没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一款拿得出手的产品，能持续给部队装备，甚至拿出去卖，然后进一步研发升级。
这个口子还没打开。
张楚要做的，就是先把口子给他打开。
所以，他定下来的设计方案，在导引头这块，用的是半主动雷达制导。
所谓的半主动雷达制导，就是需要依靠地面或者其他载具上的雷达持续照射目标，导弹上的接收机通过反射的雷达信号进行追踪。
先把这个做到，能实际交付部队使用，才能谈其他的。
张楚完成方案之后，联系上了二院的赵翰学，表示他这边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对接。
于是两人约了个时间，三天之后张楚再次踏上前往京城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