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破碗佛跳墙”如同一场魔幻现实主义的飓风,席卷过南锣鼓巷95号院。
余味绕梁三日不绝,与之相伴的,是禽兽们心中那被彻底点燃、烧得噼啪作响的嫉妒之火。
工业券!
那张在何雨柱口袋里惊鸿一瞥的小小硬纸片,成了压垮许大茂和刘海中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叮!来自【许大茂】的【持续性工业券PTSD 怨恨 10】(间隔性)!】
【叮!来自【刘海中】的【持续性工业券PTSD 官位焦虑 15】(间隔性)!】
【叮!来自【阎埠贵】的【持续性崩溃 算盘幻灭 5】(间隔性)!情绪值:1663点!】
大年初三,年味儿还没散尽,许大茂就顶着依旧有些发青的下巴,像只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溜进了刘海中的家。
“贰大爷!您就甘心?!”
许大茂一进门就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疯狂。
“傻柱他凭什么?!啊?佛跳墙!工业券!他一个破厨子,哪来的?!肯定是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脚!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海中正对着墙上那面“先进生产者”的奖状生闷气,闻言猛地一拍桌子。
“不甘心?老子当然不甘心!可有什么办法?李副厂长都让他糊弄过去了!”
想到除夕夜自己只能啃窝头看别人舔破碗,再想到那张刺眼的工业券,刘海中就气得肝疼。
“上次是李副厂长被他那点手艺糊弄了!”
许大茂凑近,声音带着蛊惑。
“这次不一样!我们有铁证!工业券!那是买大件的硬通货!他傻柱工资多少?定量多少?能攒下工业券?还买佛跳墙的材料?这不明摆着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吗?还有,他那顿年夜饭,用的什么碗?破碗!这不正说明他心虚,好东西来路不正,不敢用好的吗?!”
刘海中小眼睛一亮!对啊!破碗!这是个大破绽!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有道理!大茂,还是你脑子活!那…这次怎么干?”
“直接举报!实名举报!”
许大茂咬牙切齿,“就举报他何雨柱生活腐化奢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疑似投机倒把!赃物就是那张工业券!还有他挥霍无度的证据——那顿佛跳墙!咱们俩一起署名!分量足!厂里必须重视!”
刘海中犹豫了一秒,想到自己“贰大爷”的权威和“未来官位”被傻柱踩在脚下摩擦,再想到工业券背后可能代表的自行车、手表…一股邪火冲昏了头脑。
“干了!老子就不信扳不倒他!”
【叮!来自【许大茂/刘海中】的【举报密谋达成 亢奋 20】(共享)!】
一张墨迹未干、充斥着“革命警惕性”和“保卫集体财产”等大帽子词语的举报信,带着许大茂的怨毒和刘海中破碎的官梦,被塞进了轧钢厂“群众意见箱”,目标直指李副厂长。
四合院中院,何雨柱的小屋。
炉火烧得正旺,屋里暖融融的。何雨柱没炖肉,而是破天荒地泡了一缸子高碎(好点的茶叶末),正优哉游哉地品着。
那张引发了血案的工业券,被他随手放在桌上,当成了一个…杯垫。
【叮!来自【许大茂】的【远程感应般嫉妒 10】!(原因:工业券被当杯垫)】
【叮!来自【刘海中】的【远程感应般心疼 8】!(原因:同上)】
何雨柱看着面板上跳动的提示,嗤笑一声:“这俩货,属耗子的?隔着墙都能闻到酸味?”
他故意用两根手指拈起那张工业券,对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了看,然后更加随意地丢回桌上,正好盖住了一小块水渍。
【叮!来自【许大茂】的【暴怒 15】!】
【叮!来自【刘海中】的【心疼到窒息 12】!】
“啧,质量不错,吸水挺好。”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许大茂那刻意拔高的、带着“正义使者”腔调的声音:“李副厂长!就在这儿!赃物肯定还在他屋里!说不定还有没吃完的山珍海味!”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响起。
“何雨柱!开门!厂领导检查!”是保卫科一个干事的公鸭嗓。
何雨柱慢条斯理地放下茶缸,把那张湿了一角的工业券揣进兜里,这才走过去拉开了门。
门外,李副厂长挺着肚子,脸色严肃,身后跟着两个保卫科干事。
许大茂和刘海中一左一右,如同哼哈二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和“抓现行”的得意。周围还有不少被惊动的邻居探头探脑。
“何雨柱同志!”
李副厂长目光锐利地扫过屋内,语气带着官威。
“许大茂和刘海中同志实名举报你生活奢靡,巨额财产来源不明,涉嫌投机倒把!现在厂里对你进行调查!请你配合!”
“哟?李副厂长?大过年的,您还亲自来检查工作?辛苦辛苦!”
何雨柱一脸“惊讶”,侧身让开,“举报我?巨额财产?投机倒把?这罪名可大了!快请进!随便查!咱工人阶级身正不怕影子斜!”
许大茂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像只猎犬般四处扫视:“傻柱!别装蒜!你的工业券呢?还有你做佛跳墙的那些好东西!哪来的?!赶紧交出来!”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腔十足:“柱子!坦白从宽!你的工资收入,根本支撑不了这种奢侈生活!还有那些破碗!就是你想掩饰赃物的证据!”
李副厂长的目光也带着审视。他确实被举报信说动了,尤其那“工业券”和“佛跳墙”的结合,太扎眼。
但一进屋,他敏锐的鼻子就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却极其熟悉醇厚的香气…是除夕那天“友谊团圆饭”的顶级余韵!这让他肚子里的馋虫很不争气地动了一下。
何雨柱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许大茂,刘海中,捉贼拿赃!你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投机倒把了?工业券?哦,你说这个?”
他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那张带着水渍的工业券,随意地在手里晃了晃。
许大茂和刘海中眼睛瞬间直了!呼吸粗重!
“对!就是它!赃物!”许大茂尖叫。
“来源!说明来源!”刘海中逼问。
“来源?”何雨柱一脸莫名其妙,“这玩意儿,是我钻研厨艺,准备攒够了,添置点专业炊具,好更好地为厂里服务,为领导分忧啊!李副厂长,您说是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他这话半真半假,却巧妙地把工业券的用途拔高到了“为厂服务”的高度。
李副厂长眉头微皱,没说话。这个理由…有点牵强,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
许大茂急了:“你放屁!你一个厨子要工业券买炊具?骗鬼呢!你分明就是想买自行车!买手表!搞资产阶级享乐!”
“许大茂!”
何雨柱猛地提高音量,气势逼人,“你一个放电影的,懂什么厨艺?高级灶具、专业刀具,哪样不需要工业券?我这是提升专业技能,更好地为无产阶级工人兄弟服务!你张口闭口资产阶级享乐,我看你是自己心里龌龊,看什么都脏!”
他顿了顿,不给许大茂反驳的机会,转向李副厂长,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厨子的耿直:
“李副厂长,我知道,有人就是眼红我这点手艺,见不得领导夸我两句!举报我?行!我接受调查!但我何雨柱对天发誓,每一分钱,每一张票,都来得光明正大!靠的是我这双手,这把勺子!”
他猛地一指屋里:“您查!随便查!看看有没有您举报信里说的龙肝凤胆,金山银山!哦,对了…”
何雨柱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种“突然想起”的表情,走到灶台边,掀开一个小砂锅的盖子。
一股更加清新馥郁、却同样勾魂夺魄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是火腿的咸鲜混合着冬笋的脆嫩,还有顶级高汤的醇厚!
“这是用昨儿年夜饭剩下的一点汤底,加上几片厨房角落里翻出来的陈年火腿边角料,还有半截冻得有点糠的冬笋头…瞎鼓捣的一个‘边角料烧二冬’。”
何雨柱拿起一双干净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裹着浓郁汤汁的冬笋,递到李副厂长面前,眼神无比“真诚”。
“领导,您来得正好。您尝尝,就这点破烂玩意儿,我能不能做出点能入口的东西?也省得有人说我只会用山珍海味糊弄人!您给品鉴品鉴,我这手艺…值不值那张工业券?”
那冬笋的卖相,那扑鼻的异香…李副厂长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他身后的两个保卫科干事也悄悄咽了口唾沫。
许大茂和刘海中脸色大变:“李副厂长!别被他糊弄!他这是…”
“闭嘴!”
李副厂长烦躁地一摆手,眼睛盯着那块诱人的冬笋。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傻柱的诡计,但味蕾的记忆和眼前的香气如同魔鬼的低语。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筷子,将那块冬笋送入口中。
咔嚓!
冬笋极致的脆嫩在齿间迸发!饱吸了融合了佛跳墙精华和火腿咸鲜的汤汁,味道层次丰富到爆炸!鲜、香、脆、爽!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瞬间冲上头顶!
“好!好!好!”
李副厂长连说三个好字,脸上的严肃冰消瓦解,只剩下惊艳和回味。
“何师傅!你这手艺,真是化腐朽为神奇!绝了!用边角料都能做出这种味道!值!太值了!”
他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再看向许大茂和刘海中时,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充满了厌恶。
“许大茂!刘海中!你们俩!捕风捉影,诬告陷害!何雨柱同志手艺精湛,一心为公,想提升厨艺更好服务厂里,这是好事!工业券的来源用途合情合理!你们倒好!自己不钻研技术,不为厂里做贡献,整天盯着别人那点成绩眼红!破坏工人团结!浪费领导时间!”
他越说越气:“回去一人写一份深刻检查!明天全厂通报批评!再让我发现你们搞这些小动作,严惩不贷!保卫科,收队!”
“李副厂长!我们…”许大茂和刘海中如遭雷击,面如死灰。
“够了!滚!”
李副厂长一甩手,又和颜悦色地对何雨柱说道:“何师傅,好好钻研!需要什么炊具,打报告!厂里支持技术人才!”
说罢,带着人拂袖而去,临走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小砂锅。
【叮!来自【许大茂】的【举报失败 当众社死 晋升彻底无望 40】!】
【叮!来自【刘海中】的【举报失败 官威彻底粉碎 当众被训斥 35】!】
【叮!来自【李副厂长】的【满足 欣赏 10】!】
【叮!来自【保卫科干事】的【看戏 馋虫 5】!】
【叮!来自【围观邻居】的【震惊反转 对傻柱的敬畏加深 集体贡献30点】!情绪值:1823点!】
许大茂和刘海中如同被抽了脊梁骨的癞皮狗,在邻居们鄙夷、嘲笑、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各自钻回了家,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只剩下无边的怨恨和绝望。
何雨柱关上门,看着面板上【1823点】的惊人数字,听着许大茂家隐约传来的摔东西声和刘海中压抑的咆哮,美滋滋地给自己续了杯高碎。
“举报一次,涨一波,许大茂刘海忠,你俩真是哥的送财童子啊!”
他咂摸着嘴里残留的茶香,目光投向系统面板,“1823点…自行车票,指日可待了!嗯,拳头也得再硬点…”
他手指在【初级格斗Lv2(400点)】的图标上轻轻一点。
兑换!
【叮!消耗情绪值400点!兑换技能【初级格斗Lv2】成功!】
一股比之前更强劲的热流涌遍全身,肌肉记忆和搏击技巧瞬间升级,反应速度、力量控制、要害打击精准度全面提升!
何雨柱捏了捏拳头,感觉现在打三个许大茂都不带喘气的。
还剩1423点。他满意地收起工业券,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些人再次送上门时,那精彩绝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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