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勇闯粪坑的“光辉事迹”，在凛冽的寒风中迅速传遍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飘向了邻近的胡同。
那浓郁的、极具辨识度的味道，成了这个年关最“难忘”的记忆点。
何雨柱象征性地用铁钩“协助”邻居们把浑身污秽、臭气熏天、还在不断咒骂呕吐的贾张氏弄上来后，立刻以“怕熏坏年货”为由，关紧了门窗，还煞有介事地在门缝窗缝都塞了布条。
至于贾家后续的鸡飞狗跳——烧热水、找衣服、清理污物、贾张氏杀猪般的嚎叫（腰疼加羞愤）以及秦淮茹压抑的哭声，都成了他啃苹果的绝佳背景音。
【叮！来自【贾张氏】的【持续羞愤 疼痛 咒骂 5】（间隔性）！】
【叮！来自【秦淮茹】的【持续羞耻 怨毒 10】（间隔性）！】
【叮！来自【全院住户】的【余味绕梁 心理阴影 集体贡献20点】！情绪值：408点！】
“啧，这加强版霉运光环，效果拔群，就是味儿大了点。”
何雨柱咂咂嘴，看着面板，“不过回报率真高！值了！”他盘算着，自行车票（5000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然而，有人却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许大茂躲在自家窗帘后面，全程目睹了贾张氏的惨状，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兴奋地搓着手。
“天助我也！傻柱！你这可是自己把把柄送到老子手上了！”
他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贾张氏半夜钻洞去你家后院？为什么？还不是你故意显摆年货，招人恨！这性质，往小了说是邻里纠纷，往大了说…嘿嘿，就是你何雨柱生活作风奢靡，招摇过市，引诱群众犯错！破坏社会风气！再加上你那些来路不明的肉啊面啊油啊…嘿嘿嘿！”
他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贾张氏的行为虽然愚蠢，但正好可以作为傻柱“有罪”的佐证！
他连夜趴在桌上，绞尽脑汁，用他那半瓶子晃荡的文化水儿，写了一份“义正辞严”的举报信。
中心思想：何雨柱生活腐化，疑似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年货），并因其炫富行为间接导致烈属贾张氏同志身心受创（掉粪坑），影响极其恶劣！请求厂领导（尤其是管后勤和思想工作的李副厂长）严肃查处！
第二天一早，腊月二十五，许大茂顶着俩黑眼圈，揣着那封滚烫的举报信，像只偷到油的耗子，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四合院，直奔轧钢厂。
他没去找保卫科，而是直接摸向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他知道，李副厂长和杨厂长不太对付，而且…听说也挺爱吃？
【叮！来自【许大茂】的【举报的亢奋 期待 15】！】
与此同时，易中海也行动了。贾张氏的惨剧虽然恶心，但更坚定了他开大会“整顿风气”的决心。他挨家挨户通知：晚上七点，中院开全院大会！
主题：年关将近，杜绝奢靡浪费，提倡团结互助！语气严肃，不容置疑。
何雨柱接到通知时，正在屋里美滋滋地炖那只大公鸡，浓郁的鸡汤香气顽强地穿透门缝。他挑了挑眉。
“哟？全院大会？这是闻到肉香，准备明抢了？”
他非但不慌，反而有点期待。“行啊，正好给许大茂那孙子搭个台子。”
他猜得没错。
许大茂在李副厂长办公室外蹲守了小半天，终于逮到李副厂长开完会回来。
他点头哈腰地递上举报信，添油加醋地描述傻柱如何“奢靡无度”（五斤肉！二十斤白面！炸丸子！炖鸡！），如何“刺激群众”（贾张氏因此受刺激出事），暗示傻柱的物资来源绝对有问题（投机倒把或偷盗），恳请领导为民除害，顺便…“查抄”的物资是不是可以…适当处理？
李副厂长挺着微凸的肚子，眯着眼听着，手指在举报信上敲着。
他对傻柱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厨子，仗着点手艺在杨厂长面前露脸。
至于物资来源…确实可疑。更重要的是，许大茂提到的“五斤肉”、“二十斤白面”、“炖鸡”…这些词像小钩子，勾起了他的馋虫。这年头，谁不缺油水？
他沉吟片刻，拿起电话：“喂？保卫科吗？叫上两个人，跟我去趟南锣鼓巷95号院。对，现在！有人举报何雨柱同志存在生活作风和物资来源问题，我们去核实一下。”
他特意强调“核实”，眼神却飘向了窗外。快中午了…要是“核实”的时候，那傻柱正好在做饭…
【叮！来自【许大茂】的【举报成功的狂喜 幻想抄家 20】！】
李副厂长带着两个一脸严肃的保卫科干事，坐着厂里的小吉普，气势汹汹地杀向南锣鼓巷。
许大茂像得胜的将军，趾高气扬地跟在后面，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接收”傻柱那些好东西了。
吉普车刚在四合院门口停稳，许大茂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冲进中院，扯着破锣嗓子嚎叫：“傻柱！傻柱！滚出来！厂里李副厂长来了！你投机倒把的事发了！赃物就在你屋里！”
他这一嗓子，如同冷水泼进滚油锅。全院都被惊动了！
正准备年货或发愁的邻居们纷纷涌出来，看到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眼神各异。
有惊恐的，有好奇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担忧的。
何雨柱慢悠悠地打开门，手里还拿着锅铲，身上系着围裙，一股比昨天更醇厚、更霸道的鸡汤混合着某种浓郁酱香的奇特味道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院里残留的…某些不愉快的气息。
“哟？李副厂长？稀客啊！”
何雨柱一脸“惊讶”，目光扫过许大茂那张亢奋的脸。
“许大茂？你又号什么丧？我这儿正给领导准备‘检讨饭’呢，你这嗓门比锅炉放气还难听，别惊着领导。”
“你少油嘴滑舌！”许大茂跳着脚，指着何雨柱，“李副厂长！就是他！您闻闻！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起门来大吃大喝！不是投机倒把哪来的？还有贾张氏的事，就是他招摇害的！”
李副厂长也被这香气勾得喉结滚动，他板着脸，官腔十足：“何雨柱同志，许大茂同志反映你生活作风奢靡，物资来源不明，并间接导致了昨晚的…意外。厂里很重视，现在需要对你家进行检查，请你配合！”
“检查？配合！必须配合！领导请进！”
何雨柱异常爽快，侧身让开，脸上甚至带着点…热情？
“不过领导，屋里地方小，味道有点冲，您多担待。我这儿正试着做一道新菜‘佛跳墙’…呃，改良版‘工人阶级全家福’，火候正到关键时候，您看…”
李副厂长一听“佛跳墙”眼睛都亮了几分。
他矜持地点点头：“工作要查，饭…咳，情况也要了解。进去看看！”
他率先走进屋，两个保卫科干事紧随其后。
屋里景象让李副厂长和保卫科的人一愣。
没有想象中堆积如山的年货，只有灶台上那口咕嘟冒泡、散发着致命诱惑香气的大砂锅最为显眼。
旁边案板上，放着几个油纸包，看起来像是…肉？
还有半袋敞口的面粉，几个鸡蛋，一小碗油。东西比一般人家好，但远没到许大茂举报的“五斤肉、二十斤白面”那么夸张。
许大茂也傻眼了，他冲进来，指着砂锅和案板：“不可能！他藏起来了！肯定藏起来了！柜子里！床底下！搜！仔细搜！”
保卫科的人看向李副厂长。李副厂长皱着眉，对何雨柱说：“何雨柱同志，解释一下这些物资来源？还有，许大茂举报的巨额年货在哪里？”
何雨柱一脸“委屈”：“领导！冤枉啊！我这点东西，来路正得很！”
他指着案板，“这肉，是昨儿个帮机修车间张主任家弄了桌席面，张主任硬塞给我的谢礼！这面、油、鸡蛋，是我攒了好久的票，就指着过年给妹妹改善下伙食！您说的什么‘巨额年货’？我做梦都想有呢！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见了？诬陷工人，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他顿了顿，指着那口砂锅，语气带着自豪：“至于这个‘工人阶级全家福’，领导，您来得正好！这是我用张主任给的下脚料，加上自己攒的干货，琢磨着给工人阶级长脸的新菜！正愁没人品鉴呢！您要不嫌弃，尝尝？是奢靡浪费，还是勤俭节约创新菜，您这领导尝一口不就清楚了？”
那砂锅里冒出的香气，浓郁、复杂、层次分明，仿佛有无数种鲜味在里面交融升华，拼命往人鼻子里钻。
李副厂长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强忍着口水，故作严肃：“嗯…这个…检查工作也要深入实际。既然涉及到你的‘创新菜’，那…我们就尝一口，了解了解情况！”
许大茂急了：“李副厂长！不能啊！他这是…”
“闭嘴！”李副厂长瞪了许大茂一眼，“没调查就没发言权！尝尝菜怎么了？”
他内心：这味儿太勾人了！不尝尝今晚睡不着！
何雨柱麻利地拿来几个小碗，掀开砂锅盖。瞬间，一股更加澎湃的鲜香热气冲天而起！
只见砂锅里汤汁浓稠金黄，各种食材在汤中若隐若现，颤巍巍，亮晶晶。
他用勺子小心地舀出几勺，汤里混合着软烂的鸡肉、弹牙的蹄筋、吸饱汤汁的香菇、还有几颗圆润的…鹌鹑蛋？浇在米饭上，递到李副厂长和两个保卫科干事面前。
“领导，您尝尝！给咱工人阶级的手艺提提意见！”
李副厂长接过碗，看着那金汤白饭，再也忍不住，夹起一块蹄筋送入口中。
下一秒！
李副厂长的眼睛猛地瞪圆！脸上的严肃瞬间被一种极致的、难以置信的享受所取代！
那蹄筋炖得软糯无比，入口即化，却又带着惊人的弹性，饱吸了饱含无数精华的浓汤，鲜、香、醇、厚！味道之丰富，口感之奇妙，完全超越了他这辈子吃过的任何宴席！那浓汤拌着米饭，更是让他差点把舌头都吞下去！
两个保卫科干事也差不多，吃得头都抬不起来，脸上满是幸福的红晕。
“好！好！太好了！”
李副厂长放下碗，激动地连说三个好字，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惊艳。
“何雨柱同志！你这手艺…神了！这‘工人阶级全家福’，名副其实！是创新！是节约食材的典范！是给咱工人阶级长脸的好菜！”
他意犹未尽地抹抹嘴，转向一脸死灰、如同被雷劈了的许大茂，语气严厉无比。
“许大茂！你捕风捉影，诬告陷害！何雨柱同志的物资来源清楚，手艺更是为国争光！你这种行为，破坏工人团结，浪费领导时间！性质极其恶劣！回去写深刻检查！全厂通报批评！宣传科副科长的提名，你也别想了！”
“李副厂长！我…”许大茂如坠冰窟，还想辩解。
“够了！带着你的人，滚！”
李副厂长一挥手，又和颜悦色地对何雨柱说，“何师傅，你这手艺，是这个！”
他再次竖起大拇指，“回头厂里招待重要任务，你必须来掌勺！我看食堂主任也该给你加点担子了！”
“没问题！为人民服务！”何雨柱笑容憨厚。
【叮！来自【许大茂】的【举报失败 晋升梦碎 当众社死 极致憋屈 35】！】
【叮！来自【李副厂长】的【极致满足 欣赏 10】！】
【叮！来自【保卫科干事】的【幸福 震撼 5】！】
【叮！来自【围观邻居】的【震惊反转 对傻柱厨艺的膜拜 集体贡献25点】！情绪值：483点！】
李副厂长带着对美食的无限回味走了。许大茂如同被抽了骨头的癞皮狗，在邻居们鄙夷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灰溜溜地钻回了后院，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又看看面板，乐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可真是我的送宝童子！举报一次，点数涨一波！这买卖，划算！”
他目光扫过商城，自行车票（5000点）似乎又清晰了一点。他摸了摸兜里那张硬硬的工业券，一个想法冒了出来：是时候，给这潭水，再扔块石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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