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我在阴阳界开五星殡葬店 > 第二章 井内的监工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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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封印?井?”林砚看着眼前这科幻片里才有的玩意儿,听着脑子里那鬼动静,整个人彻底懵圈了,感觉自己的三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等会儿!你谁啊?什么玩意儿就绑定了?还掌柜?濒临破产?这他娘的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破店连它自己都养活不了!绑我干嘛?经过我同意了吗?啊?!”他冲着空无一人的铺子,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嗓子,声音在空荡的破屋里撞出回音。

【本系统,九律匠魂。你家老祖宗鼓捣出来的玩意儿,专门绑在这破铺子上,帮着看店、镇场子、管那些不消停的脏东西。】系统的声音平板得像块冻硬的棺材板,【你,林砚,八字够硬(或者说够倒霉),灵魂波长对上了号,前任掌柜嗝屁了(或者跑路了,资料丢了),铺子自动归你。绑都绑了,解不开。认命吧。】

“自动归我?解不开?认命?!”林砚简直要气笑了,指着这四面漏风、摇摇欲坠、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的“产业”,声音都劈叉了,“你瞎啊?!还是系统中毒了?你看看!你看看这地方!这他娘的是人待的地儿?耗子进来都得含着两泡泪,临走还得呸一声!还掌柜?丐帮讨饭的破碗都比这柜台值钱!你绑我?你这是把我往火葬场推啊!我告你非法拘禁信不信?!”

【检测到宿主情绪激动,心率飙升。友情提示:任务失败,后果很严重。】系统光幕上,那血红的倒计时下方,又慢悠悠地刷出一行冰冷刺眼的小字,字字诛心:

【失败惩罚:后院破井盖子彻底飞了,下面蹲着的‘乐伶’小姐姐出来放风,宿主生还几率……算出来了:0.00%】

那个“0.00%”被特意加粗、标红、还一闪一闪的,充满了无声的恶毒嘲讽和赤裸裸的死亡威胁。

“0.00%?!”林砚盯着那串红得扎眼的数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嗖”地一下直冲天灵盖,头皮都麻了,“你不如直接说老子死定了!连个小数点后面的念想都不给?!你们当系统的都这么不是东西吗?!”

【本系统核心目标:保住这破铺子,顺便保住你这掌柜的小命。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干活去!】系统冷冰冰地下了最后通牒,【时间:11:52:18。滴答,滴答……】

“行!行!算我倒霉!算我祖坟冒了黑烟,摊上你这周扒皮转世的破系统!”林砚认命地抹了把脸,感觉前途比这铺子里最黑的棺材还黑,伸手不见五指。“那什么‘震音钉’…呸,‘镇音钉’!到底怎么弄?光说个名字顶屁用!材料工具都有了,然后呢?拿牙啃?还是用意念给它搓圆了?”他没好气地抱怨着,感觉太阳穴又开始突突地跳。

【材料:后院那堆阴柳木烂板子。工具:你腰上那柄祖传刨刀。】系统言简意赅。

林砚下意识往腰侧一摸,入手冰凉沉重。果然,腰带皮扣上不知啥时候多了柄一尺来长的乌木刨刀。刀柄是深沉的乌木,油光水滑,摸着温润,像是被无数代人的手汗浸透了。刀鞘也是同色乌木,线条古拙,上面似乎有些极其细微、磨损得几乎看不清的暗纹。

他握住刀柄,拇指一顶,“噌——”一声清越得有点过分的轻鸣,刀刃出鞘。露出的部分并非金属的寒光,而是一种更沉凝内敛的乌黑色泽,非金非木,刃口在昏暗光线下,隐约流转着一丝极淡、几乎难以捕捉的幽光,寒气逼人。这玩意儿跟这破店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

【点火的东西:墙角那个灰扑扑的陶土罐,里面的黑石头就是阴火石。】系统继续指示。

林砚依言走到墙角,一脚踢开碍事的碎木屑,露出个落满厚灰的粗陶罐。他扒拉开罐口的蛛网和积灰,伸手进去摸索。指尖触到几块冰凉梆硬、鸽卵大小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三块通体漆黑、毫不起眼、沉甸甸的石头。入手那叫一个冰!一股子透骨的寒气顺着指尖就往骨头缝里钻,冻得他一个激灵。

“就这破石头?”林砚捏着一块阴火石,凑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一脸嫌弃,“黑不溜秋,煤球它弟弟?这玩意儿能点着?点着了能干嘛?烤个地瓜怕是能把地瓜冻成冰坨子吧?”他肚子适时地咕噜叫了一声,更郁闷了。

【阴火石,九幽地缝里刨出来的玩意儿。想点着?简单,放点你的血抹上去,心里使劲想着‘着火’,就能引出里面的‘阴燧火’。那火颜色青不拉几白不呲咧,温度低得能冻死鬼,专门克阴邪玩意儿,烧烧你那些烂木头正好。】系统解释得倒是通俗,可内容让林砚想骂娘。

“放血?!又来?!”林砚一听,脸都绿了,差点把手里的阴火石当暗器扔出去,“喂!系统!你他娘的到底是辅助系统还是吸血鬼系统?啊?上来就搞血祭这套?邪门歪道吧你!工伤!这绝对是高危工种工伤!你给买五险一金了吗?包吃住吗?有低温作业补贴吗?万一我放血放死了,有没有抚恤金?给烧纸钱还是直接烧棺材?”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对着空气就是一通输出,试图争取点可怜的“劳工权益”。

【核心目标:铺子和你,都得活着。现在,立刻,马上,滚去干活!别哔哔!】系统完全屏蔽了他的控诉,声音冷硬得能砸死人,【时间:11:48:33。】光幕上的数字,像催命符一样冷酷地跳动着。

“操!黑心!太他娘的黑心了!周扒皮见了你都得喊声祖师爷!KPI压死人啊!你这是要把我骨头缝里的油都榨出来!”林砚悲愤地指着光幕,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不,是对着一块又臭又硬的棺材板吵架,憋屈得要爆炸。可看着那不断变小的鲜红数字,死亡的阴影像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他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认命地弯下腰,忍着柜台散架的吱呀声,从那个三条腿破柜台的底下阴影里,扒拉出一本用油腻发硬的破油布勉强裹着的玩意儿。抖开油布,一股浓烈的霉味混着陈年纸张的腐朽气扑面而来,呛得他直皱眉。里面是本线装的破册子,封面破烂不堪,书名只剩《阴工…录》后面半个字依稀可辨。纸张又黄又脆,边缘被虫子啃得跟狗啃似的,坑坑洼洼。

“行!算你狠!算我八字软,栽你这黑店系统手里了!”他一手攥着冰得手疼的阴火石,一手提着沉甸甸、寒气逼人的乌木刨刀,胳肢窝里夹着那本散发着浓郁“历史气息”的《阴工录》破书,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通往后院那扇漏风的破木门。“等老子活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阎王爷那儿告你的状!告你非法用工!草菅人命!克扣血汗!”

就在他那沾满灰的手,快要碰到那扇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后门门板时——

“铮…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弦音,像是有人在不远处轻轻拨动了一下箜篌。那声音幽幽冷冷,带着一种冰凉的、黏腻的嘲弄,仿佛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贴着后脑勺、钻进他脑子里响起的。

林砚浑身猛地一僵!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血液都冻住了似的。夹在胳肢窝里的《阴工录》“啪嗒”一声掉在脚边的厚灰里。手里那块冰凉的阴火石也差点脱手滑落。

他僵在原地,后背瞬间被一层细密的冷汗浸透,凉飕飕地贴着皮肤。一股寒气从尾巴骨“嗖”地窜上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听见没?”他对着死寂的空气,声音干涩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充满了绝望的悲愤,“催命呢!井里那位‘甲方祖宗’都等不及了!这破班…这破掌柜…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活儿啊!”

后院,一片死寂。只有那扇破门,在不知哪里钻进来的阴风撩拨下,发出“吱呀…吱呀…”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像是在回应他的控诉。眼前光幕上那血红的倒计时,依旧在无声而残酷地跳动:【11: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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