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营帐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陆离坐在案前，指尖轻敲着竹简，眼神却飘向系统界面，那张熟悉的《三国志11》风格的面板上，武将们的状态一目了然。
他今天特意挑了个时机，借整理军械、记录操练进度的名义，频繁出入校场。
目的只有一个：测试系统的“战意波动”功能是否靠谱。
张郃的名字在界面上跳动，数值随着训练强度、天气变化、甚至同僚态度产生微妙浮动。
比如今日午时，张郃与徐晃较技获胜，战意瞬间上涨8%；傍晚突降小雪，士兵士气受挫，他的数值又回落3%。
“这玩意儿……真的有用？”陆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要是能掌握规律，岂不是相当于提前知道主将状态？”
他迅速用随身携带的记事竹简记下这些变化，并标注日期、时辰和具体事件。
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文职官吏例行公事，但他心里清楚，这是他在乱世中生存的重要筹码。
然而，就在他准备收笔回营时，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
“陆记室，还在忙？”司马朗掀帘而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案上的竹简。
陆离心头一紧，连忙将写着“辰时战意 12%，申时-5%”的笔记翻过去，堆叠在其他文书下。
“啊，是司马大人。”他故作镇定地笑道，“这不是快到冬季大演了吗？我得把各营的军备损耗都清点一遍。”
司马朗点点头，却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这记录方式倒新鲜。”
“哈？”陆离嘴角抽了抽，硬挤出一个笑，“大人说笑了，我只是按惯例做些推测而已，哪敢说什么‘预判’。”
可司马朗的眼神分明透着几分惊讶与敬意：“我看你这东西，比那些占卜术还准。若真能识人心态、知将之志，岂非天赐奇才？”
陆离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翌日早朝议事厅内，司马朗便在众人面前提起了此事。
“主公，臣昨日偶然见陆记室案上所书，竟能预测将领战意起伏，此等识人之术，实乃旷世奇才也。”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程昱冷哼一声：“不过是巧合罢了，纸上谈兵，岂能当真？”
刘晔则兴致勃勃地问：“可否让陆记室当场演示？若真有此能，对我军大有裨益。”
曹操端坐于主位，面无表情地听完，目光缓缓落在陆离身上，仿佛要穿透他的内心。
“陆修远。”曹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自带威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陆离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拱手行礼：“属下只是依令行事，不敢妄言。”
“哦？”曹操嘴角微扬，“既然如此，那就让你试试吧。”
话音落下，整个议事厅陷入短暂沉默。
有人怀疑，有人好奇，也有人开始打量这个平日不起眼的记室史。
唯有郭嘉，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陆离，仿佛看穿了一切。
散会后，陆离被孙乾拦在半路。
“你疯了吗？”孙乾压低声音责问，“你就不怕露馅？”
“我没说我会读心术，也没说我能通灵。”陆离耸肩，“我只是说了几个概率高的情况。”
“你以为他们不会深究？”孙乾皱眉，“程昱已经在查你的底细，连杨修都在关注你！”
“那就让他们继续猜好了。”陆离淡淡一笑，“越神秘，我活得越久。”
而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鼓声。
夜间演武即将开始。
这本是一次寻常的军事演练，可陆离总觉得，这次的安排，似乎有点不对劲。
因为曹操在宣布演练时，特别强调了一句话：
“今夜，不许事先得知敌情，全凭临场判断。”
这句话，像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又更像是说给他一个人的。
陆离抬头望向远处的高台，曹操正站在栏边，遥遥望着校场，神色莫测。
“好戏，要开始了。”
夜色如墨，校场之上火把摇曳，寒风裹着沙尘扑面而来。
数千将士早已整装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曹操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冷峻地扫过全场。
他缓缓开口：“今夜演武，不设预案，不布军情，全凭临阵决断。陆先生，你随我登台观战，并即时点评各将表现。”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陆离心头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样，拱手应道：“属下遵命。”
登上高台时，他的指尖微微颤抖。
果然，曹操这是在试探自己，若真以为他能“预判战意”，那今晚怕是难逃一劫。
好在他还有系统！
他迅速调出脑海中的《三国志11》界面，视线直奔张郃的面板而去——
【张郃·战意：94%（巅峰）】
数值亮得刺眼，正是出击的最佳时机。
“主公。”陆离故作沉吟，“此刻张郃战意最盛，若要突袭破敌，可使其为先锋。”
曹操目光微动，未置可否。
而远处郭嘉则眯起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不多时，演练开始。
张郃果如预料般一马当先，以雷霆之势破敌营前哨，连斩三名“敌将”，士气大振。
“神了！”程昱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竟真如此精准！”
“这哪里是文官，简直是鬼谋之才！”刘晔惊叹连连。
就连一向冷静的曹操也难得露出几分赞许神色，低声自语：“此人……或许真有其能。”
但陆离知道，这只是数据说话而已。
演练结束，众将陆续散去，唯独郭嘉不急不缓地落在最后，与陆离并肩而行。
“修远，”他忽然开口，语气轻快却不容忽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陆离心中一跳，强作镇定：“直觉吧。”
郭嘉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下次别靠得太近，容易露馅。”
说罢，拍拍他肩膀，转身离去。
陆离站在原地，背脊已被冷汗浸透。
他知道，郭嘉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只是这位“鬼才军师”暂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回到营帐后，他第一时间调出系统面板，想确认是否因这次成功操作解锁了新功能。
下一秒，他愣住了。
技能栏中，赫然出现一条新提示：
【战意波动预判】技能等级：F→D（经验值 3）
“……这玩意儿，好像真的能学？”他喃喃自语，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本以为这系统只是个数据参考工具，没想到它竟然还能升级，甚至具备学习能力？
那岂不是意味着……
他以后可以更精准地掌握战局、分析将领状态，甚至预测心理变化？
正想着，余光不经意扫过张郃的状态栏，却发现一个异常现象：
【张郃·战意：81%】
连续三天，战意持续下降。
这个发现让陆离皱起了眉。
张郃向来心性坚韧，且并无外伤记录，为何战意会接连走低？
他隐隐觉得，事情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他还顾不上多想。
因为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你已解锁新技能模块：“情绪共鸣分析”，请合理使用，避免过度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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