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朝会已经过去了三天,在兵部和户部的协同下,粮草调运已经完成,昨日传来消息,预计明日晚上,或者后天早晨就要出发了。
而通报上还说道,虎安司的先行骑兵已经和北戎散军交上了手。
因为北戎是奇袭内地,粮草上多有不便,加上虎安司的极速反应,北戎散军被收拾的很快,但是北戎的骑兵大军却突然没了踪迹,这让突然没了目标的昌武侯李祚很是焦虑。
凌二狗作为苏翎婉的商队领队,这些消息自然也是要被告知的,此时他过来叫上刚从兵部回来苏翎婉,前往流民营地,打算让她看一下商队的集结情况。
事关商队问题,苏翎婉并没有拒绝推辞,这些事情是必须要亲自去看一眼的。
凌二狗拿着随军商队的名义把划出来的安置区域比之前搞的更大了点,还拆人盖了个固定砖房,这显然是打算以后把这块地纳入腰包。
被圈起来院子空地上,得了消息的三十余人或站或坐,围着几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商队规模不大,却井然有序。
凌二狗领着苏翎婉走近,朗声道:“诸位,这位便是苏大人,咱们此行的主事人。”
众人闻言,纷纷行礼,齐声道:“见过苏大人。”
苏翎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商队成员。这些人中有车夫、护卫、杂役等,各司其职。她暗自估算,这三十人中,护卫占了一半,可见凌二狗对此行的重视。
凌二狗指着其中三人道:“大人,这三人,武功还算可以,我特意安排他们保护您的安全。”在外面,他倒是给足了苏翎婉脸面,还带着敬语。
苏翎婉看着他的表演,眼里多少有点复杂,这人……真是……脸上没有一个真的表情:“这三人是谁?”
凌二狗笑道:“他们是我从这次流民里上招募的高手。大个子叫张猛,使一手好刀;瘦高个叫李风,轻功了得;还有那位沉默的,叫赵虎,擅使铁拳。三人联手,足以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苏翎婉心中稍安,点头道:“你倒是有心了。”
三人齐齐上前拱手行礼:“我们肯定保护大人安全。”
苏翎婉微笑点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有不俗的武功又是以流民身份出现,这多半都是不敢声张的有个小官职的逃兵。
逃兵嘛……能逃一次,就可以逃两次。
凌二狗摆了摆手,继续道:“商队共三十人,配备十辆马车,装载粮食、布匹等物资。行进路线沿官道直达边关,预计十日可到。沿途虽有土匪出没,但咱们人多势众,武器齐备,定能安然无恙。”
一阵交流查看后,商队情况其实还是超过了苏翎婉的预期,商队中的刀,枪,弓箭这类货物不少,加上一些晒干的可以长期保存的干粮,这些都是流民急需的物资,可以从那些逃难者手上换来不少金银珠宝。
苏翎婉本身对商贸并不感兴趣,但是随着凌二狗的介绍,心里倒是有点兴致了。
而凌二狗也在交谈中首次说到了这次他的初步野心:打造一个有私兵的超级商贾。
但是,这种事的成功率比苏翎婉考上状元的概率都小,苏翎婉倒是没有打击他的积极性,只是懒得回话而已。
检查完以后,苏翎婉作为官场新贵,自然不可能做什么优待下属,同甘共苦的戏码去和他们一起共进餐点。
在她眼里,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说破天也只是下人,看的,听的都结束了,她也就转身回府。
倒是凌二狗没有和她一起回去,在营地上和这些人又称兄道弟的吃了一顿,才在傍晚回了府上。
看了眼苏翎婉的屋子,那里已经亮了光,他倒是没再去骚扰苏翎婉,而是径直进了自己的东厢房。
刚点了广亮的油灯,才没多一会儿,门就被推开了,小翠那个柔嫩的腰肢摆着就走了进来。
眼见就要出发了,凌二狗今天很是放的开。
搂过来翠儿,接着那个挂着铃铛的圆球被他拿来。
哼了一声,将那串圆球神器就精准放置到龙宫深处。
圆球神器滑入龙宫深处时,带起龙宫周边的区域一阵轻微的颤动,铃铛叮铃作响。
他把定海神针上沾了点龙宫深渊中带着淡淡咸腥味的湿润海水。
随后手持定海神针,缓缓走向后方的圆滚山丘。
那里有一片片未经开垦的菊花田,土地紧实而坚硬,散发着一股原始的野性美感。
凌二狗的目光锁定其正中央,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神器狠狠插入田的中央地带。
翠儿被凌二狗的狠辣惊得猛地轻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双手紧抓着榻边的锦被,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定海神针作为神器,当然很是粗大,强行撑开坚硬的土地,褶皱的田地向中间凹陷,宛如被撕裂般发出细微的“撕拉”声。
海水顺着神器流入田内深处,激荡起田中的花朵乱颤,层层花瓣在冲击下微微绽开又迅速收紧,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
第一次开垦的艰难让神器无法完全没入,留下一截在田外,龙宫深渊里带来的海水被神器的挥舞四溅,沾湿了周围的土地,泛起晶莹的水光。
凌二狗低咒一声,加大了力道,每一次舞动的定海神针推进都伴随着翠儿的低吟和铃铛的叮铃声。
而那个圆球在龙宫深处来回摇摆,被后方的神器撞击得剧烈晃动,挂在圆球上面的铃铛声愈发急促,在房内回荡,穿透墙壁,传向远处的苏翎婉的厢房。
苏翎婉独坐房中,手中握着一卷书,烛光映得她清丽的脸庞忽明忽暗。
那铃铛的叮铃声夹杂着嗯啊之音涌入耳中,清晰得仿佛近在咫尺。
她脑海中都快脑补出来画面了,不自觉的感到铃铛声仿佛孙猴子闹到龙宫里面,龙宫里一股股海水被搅动翻滚。
东厢房内,传授着劳动经验的凌二狗,看着田中的花朵在神器的冲击下彻底绽放,海水与土地的交融发出咕叽咕叽的细响。
“嘤”“嗯哼”,像是在为劳动歌唱,一声声回应着前面铃铛的节奏和后面花田的艰辛。
良久,风浪渐息,东厢房的声音慢慢平息,只余龙宫内的铃铛因为痉挛抽搐引起的偶尔轻响,如余韵般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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