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时,
刘彻骑高头大马,
率庄杰英、高文杰等猛将赴宴。
太子刘荣带东宫属官在东宫门外迎接。
两拨人表面寒暄,
胶州王府众将却暗中观察埋伏可能。
意外的是,
沿途并无异常。
宴席上,
刘荣与刘彻分主宾落座。
宫娥鱼贯而入,
摆上酒菜。
“十弟,
许久未共饮,
今日畅饮此杯!
这是望天楼的‘神仙醉’,
世间难寻。”
刘荣举盏说。
刘彻暗中思忖“不过寻常酒”,
面上却堆笑,
“大哥客气,该小弟敬你。”
刘荣仰头饮尽,
目光看了他一眼刘彻,
只见他衣袖遮掩下举杯,
喉结翻动,
酒液顺嘴角流下。
刘荣放下心来,
又热情劝菜。
酒过三巡,
刘彻忽然皱眉,
身体僵住,
酒杯“哐当”落地。
“大王!”
胶州王府猛将立刻上前。
刘彻嘴角泛出血丝。
刘荣目瞪口呆,
暗骂刘余,
不是说一个时辰发作?
这是要陷我于死地!
面上却忙凑上前,
“十弟怎了?
莫不是身体不适?”
众将怒目而视。
刘荣又作自责状,
“是我疏忽!
快送十弟去休息,
孤即刻传御医!”
庄杰英生硬说,
“不劳太子,
我等送大王回!”
刘荣听罢,
沉默片刻,
轻轻点头。
正说着,
外面传来喧哗声,
一名内侍禀报,
“殿下,丞相卫绾求见!”
卫绾是大汉景帝的丞相之一,
大汉景帝要求卫绾教太子刘荣治国之道。
虽然,
朝中未有流言说卫绾和刘彻走的多近,
但是,
刘荣顿感阴谋气息,
不过仍说,
“请丞相进殿。”
卫绾是大汉时期的重要官员,
是三朝老臣,
此时他着便装踏入大殿。
“臣卫绾参见太子。”
虽为长辈,
仍行君臣礼。
刘荣忙扶起,
“卫丞相不必多礼,
所来何事?”
此刻他只想卫绾速速离去,
勿问刘彻中毒之事。
卫绾却说,
“有人到臣府,
称胶东王在东宫饮酒,
胶东王素爱在外征战,
粗犷野蛮,
臣,
恐太子遭暗算,
特来驱赶胶东王回府。”
刘荣无奈看向被庄杰英搀扶的刘彻,
强笑着说,
“岂有他暗算我之说?
十弟身体不适,
饮了一杯酒便旧疾复发,
我正欲传御医诊治。”
卫绾进门便见脸色苍白的刘彻,
听到这话,
假装恼怒,
“罪该应得!
刘彻!
你不守皇子之道!
还来扰乱太子!
罪该应得!!
还不速速滚蛋!!”
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身体还是很诚实,
上前轻柔扶住刘彻,
和庄杰英一起扶着他往外走。
快走出宫殿,
卫绾轻声说“杰英你松手……”
庄杰英不解,
卫绾继续说:
“有我搀扶,
可防东宫沿途埋伏。
你可警戒周围。”
庄杰英松手,
让卫绾搀扶,
但嘴上说:
“不至于吧,
毕竟亲兄弟……”
卫绾摇摇头,
“太子有意残害胞弟,
必不计后果,
好在庄将军们在。”
刘荣望着众人背影,
咬牙切齿,
甩袖离去。
众人至偏殿,
见已安全,
卫绾将刘彻安置在床榻上。
刘彻微睁双眼,
作行礼状。
卫绾忙阻拦,
“大王保重身体,
不必多礼,
之后的事情交给老臣,
你可放心。”
刘彻嘴唇微动,
未出声,
颓然躺下。
……
卫绾命胶州王府众将守护,
自己则前往大汉景帝寝宫奏报。
他前脚离开,
刘彻立刻翻身而起,
动作敏捷,
哪有半分病容。
“文芳,
先去请夫人,
然后传令胶东府各官员速来。
演戏需逼真,
这是苏仪说的。”
刘彻笑着说。
言毕,
又躺回床榻,
面露倦容。
王府幕僚未至,
两名挎药箱的御医先到。
庄杰英拦在门口,
“何人?”
御医忙说,
“我等乃御医,
奉太子之命为胶东王诊治。”
“报上姓名。”
留须御医抚须说:
“在下王颜之,
这是我的小徒,
前来协助。”
此时,
庄杰英有些尴尬,
因为苏仪曾叮嘱过自己,
太子必定会招御医前来诊治,
在自己出现之前,
务必拖住。
庄杰英心说,
果然如苏兄所言,
太子的御医来了!
可现实是,
不能让他们进去,
他们若进去,
会拆穿大王装病的事实,
可是如何拖到苏仪到来呢?
庄杰英和高文芳不同,
是个糙汉,
虽然战功无数,
军法了得,
但是智商平平。
御医见庄杰英没有让开的意思,
疑惑地问:“将军?老身可否进入为大王诊治?”
“咳!”
庄杰英说:“刚才问你姓名,
为何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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