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
苏仪先去醉仙楼,
见生意尚可,
却仍不及望天楼。
李金岳递来一叠情报,
多是旱情、水患、匈奴等朝廷大事,
苏仪无心细究。
此时信鸽飞来,
李金岳译出情报,
“淮阳王密谋构陷胶东王!”
苏仪大惊。
原来,
就在自己大吃大喝不问正事,
静静等待刘彻的“大变故”,
没想到,
刘彻这里果然生出了事端!
……
胶东王自回长安后,
心里总觉西北地区重要关口留给太子把手不是办法,
他倒不是为了夺权,
只是觉得太子的人不看重用。
把西北关隘新生变故,
刘彻派庄杰英率千余亲信赴河套结交豪杰。
不料,
庄杰英刚出发,
太子刘荣和淮阳王刘余,
便想拿捏庄杰英,
以此诬陷刘彻。
苏仪立刻前往胶东王府,
将情报告知刘彻。
刘彻皱眉说,
“苏仪,
骑我的快马,
追上庄杰英,
命他若被拿问,
一定不要抵抗,
什么也别说,
我自会周旋。”
正说着,
内侍来传大汉景帝召见。
刘彻命人带苏仪去马厩牵马,
自己匆匆入宫解释,
挨了大汉景帝一顿臭骂,
刘彻悻悻回府。
……
苏仪赶到马厩,
翻身上马,
出长安后策马狂奔。
虽不及火车,
但比前世运兵卡车快得多。
狂奔半天时间,
苏仪终于在午后追上庄杰英车队。
苏仪大喊,
“前方可是庄杰英将军?”
庄杰英闻声披甲而来。
苏仪转达刘彻叮嘱,
庄杰英一脸正色,
“苏兄,
回去跟大王说,
此事我庄杰英一力承担!”
苏仪点头,
目送车队消失在官道上,
才调转马头回长安。
走到半道,
见三名廷尉骑马西去,
料想是去提押庄杰英。
此后十余日,
庄杰英被押回长安,
审讯时始终缄默。
廷尉不敢用刑,
奏报大汉景帝。
在刘彻等大臣奔走下,
庄杰英获释。
……
东宫。
刘荣冷哼,
“四弟,
看来十弟在长安待不住了。”
刘余笑着说,
“可不是?
他近日四处联络大臣,
想将胶东王府迁河套。
若让他去了河套,
西域之地岂不尽归他手?”
刘荣点头,
“前日之事,四弟办得不够周全。”
他指的是庄杰英案。
刘余哼说,
“谁知庄杰英如此顽固,
半句不吐,
又有那么多外臣求情!”
刘荣长叹,
“连续两番匈奴入侵,
刘彻都能获胜,
特别是最近这次,
仅一战便结盟,
这等功劳实在眼红。
他手下猛将如云,
就说庄杰英,
究竟得了什么好处,
如此死心塌地?
我能给的比刘彻更多,
为何他们不肯效命?”
刘余提议,
“不如用金银收买胶东王府的武将?”
刘荣听罢,
沉默片刻,
轻轻点头。
刘余又说,
“大哥,
收买武将只是治标,
治本之策是除去刘彻!
他一死,
麾下文臣武将除了归附大哥还能去哪?”
刘荣目光闪动,
显然心动。
刘余趁机说,
“小弟近日得一种毒药,
混入酒中服下不会立刻发作,
需等一个时辰。
毒性发作时心腹绞痛、头晕目眩,
看似旧疾复发。
大哥可愿一试?”
刘荣犹豫片刻,
咬牙说,
“好,四弟,
今夜我便宴请刘彻!”
……
刘彻收到东宫请帖时颇感意外。
东宫与淮阳王一直都与他明争暗斗,
此番请帖究竟何意?
“大王一定不要赴宴!”
卫平之见到请柬,
立刻明白刘彻召众人之意,
“鸿门宴,
若大王贸然前往,
恐有埋伏!”
刘彻沉吟:
“若不去,
岂不是示弱?!”
厅内议论纷纷。
苏仪坐在末座,
想起史书中刘彻中毒的记载,
这也正是汉武帝晚年,
曾因“巫毒之祸”引发政局动荡的原因,
后世多认为是刘彻为正名编造,
如今看来或许属实。
“大王,我有话说!”
苏仪举手说。
众人安静下来。
“这宴,
大王必须去!”
苏仪大声说。
卫平之斥说,
“苏仪胡闹!大王怎能以身犯险?”
苏仪摆手继续,
“不仅要去,
还要假装中毒而归!”
众人一脸困惑。
“苏仪是说……
大王赴宴后,
假意中毒?”
苏仪点头,
“勿食酒菜,
假意饮下后称心腹绞痛,
安排目击证人后,
速离东宫。”
刘彻大笑,
“苏仪果然机灵!
此计既能脱身,
又能将黑锅扣在东宫头上。”
众人纷纷赞许,
卫平之也点头认可。
刘彻看向卫平之,
“目击证人找谁合适?”
苏仪上前说:“我有一人选……”
随后看向卫平之,
两人靠近刘彻,
苏仪小声说出一个人名。
卫平之一笑:“妙哉!妙哉!”
刘彻也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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