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缘由,
高文芳拍着他肩膀说,
“放心,交给我!”
在高文芳威慑下,
士兵默默放行。
猎户儿子七拐八绕,
带两人来到一处宅院。
他翻墙打开后门,
引至柴房边的窖井旁,
捡起木棍有节奏敲击井沿,
梆——梆梆——梆。
井下传来熟悉的骂声,
“你这驴脸!
敲什么敲,
小点声!
快把吃的扔下来!
老子啃了一天老鼠肉!”
“扔个屁!
老三回来了,
你们安全了!”
猎户儿子没好气地喊。
“骗鬼呢!
前日不过笑你脸长如马,
今日就编瞎话报复?”
另一个声音响起。
高文芳听到这话轻轻一笑,
苏仪也不禁笑了。
高文芳凑近井口问,
“你说谁的脸长如马?”
“自然是猎户那厮……”
井下话音戛然而止,
“你是谁?
狗娘养的,
你怎带外人来?”
苏仪再也按捺不住,
凑到井边,
“大哥二哥,我是苏仪!”
“真的是老三?
老二,快听!
是老三!”
“废话!我早听见了!
老三,你可算回来了!”
苏仪解下腰间的腰带,
高文芳一看,
怎么这么长!!!
“你要这么长腰带用来干啥?”
“这是特战队标配,
攀山越岭、登城破敌都用得上。”
苏仪将带子垂入井中,
“大哥二哥,顺着绳子爬上来。”
话音未落,
皮带骤然绷紧。
三人紧盯井口,
片刻后,
一个蓬头垢面、脸色青黄的汉子探出身子。
“哎哟!可算见着天日了!”
苏仪认出是二勇,
冲上前抱住,
“二哥!”
“老三,松开些,闷死我了!”
二勇笑着说。
接着,
大哥大勇也爬了上来。
兄弟俩蜷缩窖井月余,
靠猎户儿子送食度日,
整日提心吊胆。
四人相聚正激动,
宅院护院闻声而至。
见两名汉军将领、一名降卒与两个乞丐般的男子交谈,
护院们面面相觑。
……
回到营帐,
苏仪命士兵送来热水食物,
又备下换洗衣物。
大勇抓起麦饼狼吞虎咽,
灌了口热粥说,
“啃了一月树皮,
还是这饼子香!”
“少说废话!”
二勇含着饼子含含糊糊的说。
猎户儿子默不作声,
只顾低头吃喝。
“大哥二哥,受苦了。”
苏仪看着两人憔悴模样,
心头一酸,
若不是这两位兄长,
他早曝尸河套城头了。
“说啥呢!
你是我兄弟,
不帮你帮谁?”
大勇又咬了口饼子。
二勇忽然盯着高文芳,
“老三,这位毛脸将军可是高文芳?
战场交战时,我远远见过。”
“咦?你认得我?”
高文芳挑眉。
见兄弟俩咬着饼子点头,
高文芳大笑,
“苏仪,你这两位兄长比你有意思多了!”
苏仪暗自翻了个白眼,
懒得理会这口无遮拦的将军。
……
待三人吃了八分饱,
苏仪便命士兵撤下食物。
“老三,
咱哥俩还没吃够呢,
咋就端走了?”
大勇望着离去的士兵,
眼神透着馋意。
二勇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大哥二哥久未饱食,
骤然暴食恐伤脾胃,
晚间再让你们敞开吃。”
苏仪解释说。
“行!老三说啥是啥!”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吧。”
高文芳咂舌感慨,
“看不出来,
你小子挺重情义!
听那马脸唠叨半天才知道,
原来他们不是你亲兄弟。
我说呢,
你这样的机灵,
你大哥二哥咋这么……”
见苏仪瞪眼,
高文芳连忙改口,
“耿直!”
“私事办妥,老子也该走了。”
高文芳拍拍手欲离开。
苏仪在后一揖,
“今日多谢将军相助。”
“谢啥?我是瞧你兄弟顺眼!”
高文芳挥挥手,
径自离去。
闲来无事,
苏仪领着大勇二勇返回河套城。
城内一片繁忙,
士兵沿街巡逻维持治安,
王府属官与文官在衙署清点户籍、接收文书。
苏仪一时无事,
便领着大勇二勇四处溜达。
突然,
一名小吏走到苏仪面前,
“苏将军,卑职有事禀报。”
“但说无妨。”
……
“苏将军,这是大王赐您的宅邸。”
小吏引苏仪一走到一处宅邸前。
宅邸虽非豪奢,
却也是三进院落,
厅堂廊榭俱全。
二勇见状咋舌,
“乖乖,这宅子没五十万两白银下不来!”
“五十万?少说六十万!”
大勇接口。
“你咋知道?
你买过?”
“没买过也知道!
我是大哥,
就得比你多说十万!”
“大哥了不起啊?
不就早出生半时辰……”
见二人又要争执,
苏仪忙打断,
“先进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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