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大茂猛地刹住脚,抬眼就看见李主任黑着脸走进来。
刚靠近两步,李主任突然捂住鼻子,弯腰干呕:“操!这什么味儿!呕——呕——”
普通人别说吃,光是闻着这味儿都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我……我……”许大茂憋屈得想撞墙,心里把何雨柱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郭大撇子那张破嘴,比漏风的棉裤腰还松。被他知道的事儿,不出三天能传遍四九城。
现在又被李主任撞见这副狼狈相,以后在厂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李主任,您可能不知道,”何雨柱“热心”解释道,“许大茂和易大爷得了同一种病,正搁厕所里吃偏方治病呢!”
这话差点让许大茂当场吐血,易忠海更是跳脚大骂:“何雨柱!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生不出孩子!老子身体好着呢!”
李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粪坑还臭——因为他自己就是多年不育。
易忠海这话,等于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
“呃……”意识到说错话的易忠海缩了缩脖子,“李主任,我不是那个意思……”
“哼!”李主任甩手就走,临走扔下一句,“许大茂,杨厂长找你!”
看着李主任的背影,易忠海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只能冲着何雨柱无能狂怒:“何雨柱!老子跟你没完!”
“切!”何雨柱轻蔑地撇嘴,“易忠海,先想想怎么跟李主任交代吧!”
郭大撇子连厕所都顾不上上,一溜烟跑回车间,迫不及待要宣传这出好戏。
许大茂冲进澡堂拼命搓洗,可那鲱鱼罐头的臭味像长在皮肤上似的。
最后他只能顶着一身腥臭,硬着头皮去见杨厂长。
一路上右眼皮狂跳,总觉得要倒大霉。
推开办公室门,许大茂腿一软——娄晓娥全家都在!
他强撑着开口:“杨厂长,您找我?”
杨厂长皱眉捏住鼻子:“许大茂!怎么现在才来?你身上这什么味儿?掉粪坑了?”
娄振华不耐烦地摆手:“杨厂长,赶紧开证明!今天我闺女就跟这王八蛋离婚!”
娄振华一看见许大茂就火冒三丈,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真是鬼迷心窍,居然把闺女许给这么个混账东西。
听说要离婚,许大茂立马哭丧着脸:岳父岳母,我知错了!之前真是误会,我从没做过对不起晓娥的事,你们得信我啊!
娄振华气得手指直哆嗦:许大茂!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前天晚上你根本没加班!
这话像盆冰水浇在许大茂头上,他顿时面如死灰——这下彻底露馅了。
娄晓娥冷冷开口:许大茂,我不想再纠缠。今天痛痛快快把婚离了,咱们好聚好散。要是耍花样,我让你在四九城混不下去!
作为娄家千金,她有自己的傲气,绝不愿家丑外扬。
看着妻子决绝的神情,许大茂知道大势已去,垂头丧气道:行...离就离吧。
...
这会儿功夫,许大茂不育的消息已经传遍轧钢厂。
没想到许大茂是个绝户!
结婚这么多年没动静,果然是他不行!
可怜娄晓娥,白背了这么多年黑锅。
工友们七嘴八舌,许大茂转眼成了全厂笑柄。
本来何雨柱没打算收拾他,谁让这孙子非往枪口上撞。
......
日头西沉,转眼到了下班时分。
何雨柱拎着精心准备的礼品,蹬着自行车往冉秋叶家去。
冉家二老为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见何雨柱条件不错,巴不得早点把亲事定下来。
半小时后,何雨柱在校门口瞧见了翘首以盼的冉秋叶。
姑娘一见他就雀跃地跑过来:柱子!呀,怎么买这么多好东西?
五斤牛肉、两瓶好酒、各色点心——在这缺衣少食的年月,可都是稀罕物。
何雨柱宠溺地揉揉她头发:头回见丈人丈母娘,不得备足礼数?万一他们看不上我咋办?
讨厌!不理你了!冉秋叶顿时羞红了脸。
不多时,两人来到冉家小院。
为迎接准女婿,老两口特意换了新衣裳,冉母更是张罗了满桌好菜!
站在门前,何雨柱手心直冒汗。
虽说活了两辈子,可这见家长还是头一遭,真跟新媳妇上花轿似的紧张。
冉秋叶察觉何雨柱的局促,挽着他胳膊安慰道:“别怕,我爸妈可好说话了!”
“咳咳!”何雨柱强装镇定,挺直腰板,“谁……谁紧张了!”
进屋后,冉秋叶笑盈盈地介绍:“爸妈,这是何雨柱。柱子,这是我父亲冉江河,母亲李秀清。”
何雨柱连忙递上礼物:“叔叔阿姨好,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看到这些稀罕物件,老两口暗暗吃惊。冉江河嘴上客气:“来吃顿饭而已,带什么东西!”
他可是识货的主儿——那五斤牛肉有钱都难买,足见这小伙子对女儿的用心!
“快趁热吃!”李秀琴热情张罗着。
饭桌上其乐融融,二老对何雨柱越看越满意。
他们不在乎何雨柱的出身,闺女跟着他起码衣食无忧。
谈到婚事,冉江河提议:“我看这样,你们周一先领证。婚礼等开春再办,现在国家提倡节俭,咱们也别太铺张。”
何雨柱爽快答应:“听您的!至于彩礼……”
“别提彩礼!”冉江河摆手打断,“新社会不兴这套。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您放心!”何雨柱拍胸脯保证,“我一定对秋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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