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晋升厨师长，工资连升三级，这消息如同春风过境，先是在轧钢厂内掀起阵阵波澜，随后便飘进了四合院，在各家各户的晚饭桌上、在门前屋后的闲谈中，迅速发酵。
于海棠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食堂工友们敬佩中夹杂着羡慕的目光，都让何雨柱心中那份穿越而来的惶惑，彻底被一种名为“掌控”的踏实感所取代。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夜校的灯光依旧在每个学习日的夜晚准时亮起。
当何雨柱再次踏入高小班的教室时，院里那些关于他上夜校的议论，自然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听说了吗？何雨柱不光当了厨师长，还真的一板一眼去上那个夜校呢！”
这话头一起，立刻有人接腔。
“可不是，你说他一个厨子，整天跟油盐酱醋打交道，跑去学那些之乎者也，图个啥？”
许大茂的声音尖酸刻薄，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在院子里几个聚拢闲聊的人群中尤为响亮。
“图啥？图个好看呗！没听王主任说他文凭低，提不上去嘛。这不，临时抱佛脚，指望拿个高小文凭好往上爬呢！”
贾张氏坐在自家门槛上，一边择着豆角，一边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路过的人听见。
“我可听说了，那夜校毕业，最后得交一篇什么文章，叫什么来着……对，论文！就他何雨柱？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能写出那玩意儿？别到时候闹个大笑话！”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却时不时瞟向何雨柱家的方向，心思复杂。
她既盼着何雨柱能更有出息，好让她和贾家能多沾点光，又隐隐有些嫉妒，觉得这傻柱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
聋老太太坐在自家屋檐下晒着太阳，听着院里的风言风语，只是哼了一声，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浑浊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明了。
一大爷易中海则是在心里盘算，何雨柱越有本事，对他而言，将来养老的保障就越牢靠。
对于这些闲话，他只是一笑置之，并不参与。
何雨柱对这些议论，仿若未闻。
那些酸溜溜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水面，连一丝涟漪也未曾在他心湖中荡起。
他脑子里装着领先这个时代几十年的知识与见闻，一篇高小班的毕业文章，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夜校的课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这日，授课的张老师在课后特意提点。
“同学们，咱们高小班的学习也快到尾声了。按照学校的要求，大家需要结合所学，写一篇学习心得，或者对当前社会现象的一些观察与思考。字数不求多，但要言之有物，能体现出自己的学习成果。”
这话一出，班里不少学员都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们大多是常年劳作的工人，平日里拿惯了工具，这骤然要提笔写文章，确实有些犯怵。
何雨柱心中却是一动。系统奖励的【中外历史研究精通】技能，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他略一思忖，便有了腹稿。结合当前国家大力发展工业，提高生产效率的时代背景，一篇关于“提高工人生产积极性的几点浅见”的文章框架，已然在他脑中成型。
这题目，既贴合实际，又能展现出一定的理论水平，远非寻常学习心得可比。
几天后的一次学习讨论课上，张老师鼓励大家畅所欲言，谈谈近期的学习体会，或是对某些社会问题的看法。
学员们大多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学习的重要性，或是感谢厂里提供了学习机会。
轮到何雨柱时，他站起身，并未直接谈论课本知识，而是将自己那篇“论文”的核心观点，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一番。
“我认为，要提高工人的生产积极性，除了思想教育和物质奖励外，更要注重生产流程的优化，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同时，可以建立合理的建议采纳机制，让一线工人参与到技术革新中来，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不仅仅是执行者，更是工厂的主人翁……”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条理分明。引用的几个关于提高效率的小例子，虽然简单，却十分贴切。
那份从容不迫，那份远超普通工人认知水平的见解，让原本有些沉闷的课堂瞬间安静下来。
张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与赞赏。
他本以为何雨柱只是厨艺出色，没想到在学习上，竟也有如此见地。这番话，哪里像一个初小文化水平的人能说出来的？
周围的学员们，更是个个瞪大了眼睛，看向何雨柱的眼神，从最初的些许轻视，转为了实实在在的佩服。
这个平日里在食堂掌勺的何师傅，脑子里装的东西，可真不少！
何雨柱一番话说完，平静地坐下，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份淡然，更让众人觉得他深藏不露。
夜幕降临，何雨柱回到四合院。
晚饭，他特意做了几道香气扑鼻的家常菜。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醋溜白菜酸甜爽口，开胃解腻；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豆腐汤，撒上碧绿的葱花，鲜美异常。
浓郁的肉香混合着葱姜的辛烈，再次霸道地钻进四合院每一个角落，勾动着人们的味蕾。
饭桌上，何雨柱看着妹妹何雨水埋头吃饭的香甜模样，心中一片柔软。
“雨水，你看哥现在，在厂里当了厨师长，在夜校学习也还行。这都说明一个道理，人啊，还是得多学点东西，有文化，走到哪里腰杆都能挺直些。”
他夹了一块亮晶晶的红烧肉放进妹妹碗里。
“你也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学校，有出息。哥不指望你大富大贵，但至少，别让人小瞧了去，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何雨水抬起头，小嘴油乎乎的，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哥哥的成就，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也成了她努力学习的榜样。她用力点点头。
“哥，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学习！”
聋老太太端着个空碗，颤巍巍地踱了过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何雨柱早已给她盛好了一碗炖得软烂的肉，还有一碗米饭。
“柱子，雨水，你们都是好孩子。看着你们兄妹俩一天比一天好，我老婆子这心里啊，踏实！”
院里的小孩子们，尤其是贾家的棒梗，早就被这股香味勾得魂不守舍。他扒着门缝，眼巴巴地瞅着何雨柱家桌上的饭菜，口水几乎要流下来。想进来蹭吃，又想起自家奶奶平日里对何雨柱的咒骂，还有何雨柱那不假辞色的态度，终究是不敢。
何雨柱偶尔会给院里几个关系还算过得去，比如一大爷家、聋老太太家的小辈一些自己做的小零嘴，或是吃剩下的不成样子的菜头菜尾。但对于贾家，尤其是贾张氏和棒梗，他是连个好脸色都欠奉。
许大茂家的窗户也开着一条缝。
他看着何雨柱家桌上的大鱼大肉，再看看自家饭桌上的清汤寡水，心中那股不平衡的火苗烧得更旺了。这傻柱，凭什么日子过得比自己滋润这么多？他眼神中带着审视，更带着浓浓的嫉妒。
贾张氏在自家屋里，听着棒梗的哭闹，闻着飘来的肉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那个丧了良心的何雨柱，发了财了不起啊！也不知道接济接济邻居，真是个白眼狼！早晚有一天，吃死他！”
骂声尖利，却丝毫影响不到何雨柱家的温馨氛围。
何雨柱不受外界的任何干扰，专心致志地规划着自己的生活。
工作上，他要将轧钢厂食堂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他稳固的后方。
学习上，夜校的毕业论文，他已胸有成竹。偶尔，他还会抽出时间，指点一下妹妹何雨水的功课。
他清楚，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能为妹妹撑起一片无忧的天空，才能让她们兄妹俩在这个时代，活得体面，活得有尊严。
看着妹妹因为解出一道难题而露出的开心笑脸，听着窗外某些人酸妒交加的低声议论，何雨柱心中只有一片宁静的愉悦，以及对未来更加清晰的掌控感。
夜深人静，何雨柱将自己那篇《关于提高工人生产积极性的几点浅见》工工整整地誊写在稿纸上。
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超越这个时代的见识。
院里的人，只知道他何雨柱做饭香，却不知道，他在文化学习上，也同样能让他们大吃一惊。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期待着当这篇“论文”交上去之后，夜校老师会是何种表情，而院里那些曾经嘲讽过他的人，又会是何等精彩的脸色。
那种强烈的对比，那种用事实狠狠打脸的预期，让一股难言的爽快感在心间升腾。
灯下，何雨柱摊开书本，继续汲取着这个时代的知识，为未来的更多可能积蓄力量。
妹妹何雨水在一旁的小桌上，凑着煤油灯的光亮，认真地写着作业，小小的身影显得格外专注。
窗外，是邻里间或的低语，院子里蛐蛐儿不知疲倦的吟唱，混杂着晚风带来的丝丝凉意，构成了一幅充满人间烟火气，却又透着几分宁静与温馨的画面。
何雨柱知道，这样的夜晚，以后会越来越多。而他的人生画卷，也才刚刚展开最精彩的篇章。
他并不急于向院里人证明什么，时间，会证明一切。
更期待的是，系统任务完成后的奖励，那才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