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狱卒当关:我靠面板横推九重天 > 第3章 密室探秘,真相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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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缺蹲在丙字号牢房外的老槐树下擦铜锁时,听见了那阵细碎的说话声。

是李伯的嗓音,混着另外两个老狱卒的沙哑调子,从柴房后漏出来。

他手底下的铜锁当啷一声掉在青石板上,装作弯腰捡锁的模样,脚尖轻轻碾过地上的枯叶——柴房后那丛野蔷薇的刺勾住了他的裤脚,他顺着刺尖的方向挪了半步,听清了最里层那间几个字。

当年老典狱长亲自封的石墙,连钥匙都是玄铁熔的。李伯的声音压得极低,陈缺能想象他摸钥匙环的动作——指腹蹭过铜钥匙的凹痕,碎玉片在掌心硌出红印。

上回他握李伯的手时,那血痂还没褪净。

可赵典狱最近总往库房东边转......另一个狱卒的话被风声截断,陈缺屏住呼吸,听见钥匙串碰撞的脆响——是李伯在拢袖子,把钥匙环往袖管里塞。当差二十年,我只记得一条理。李伯的语气突然沉下来,不该看的,闭着眼;不该问的,堵着耳。

脚步声往院外去了。

陈缺直起腰,掌心的铜锁还带着体温,他望着李伯离去的背影,喉结动了动——昨夜李伯说去茅厕,可他分明看见老人的影子在库房东墙下晃了三晃,像在找什么。

月光爬上屋檐时,陈缺把木剑往腰里一别。

床板下的《狱卒杂记》被他翻到最后一页,泛黄的纸角记着:永乐七年冬,封地下密室于丙字库东,镇邪物。字迹是李伯的,却被笔划粗重的墨线盖住了,像极了有人刻意涂抹。

他摸黑绕过巡夜队的灯笼,靴底避开青石板的缝隙——那是他蹲守三个月记熟的,每块砖踩下去会不会响。

库房东墙根的青苔滑得扎手,他顺着墙缝摸,指尖突然顿住:第三块砖的边缘有半道凹痕,和李伯钥匙环上的碎玉弧度分毫不差。

叮——

面板在眼前炸开淡蓝光幕,【检测到异常结构:地下空洞,距离当前位置三点七丈】的提示跳得飞快。

陈缺扯下腰间的铁丝,对着砖缝捅进去,只听咔一声,整面墙突然往内陷了三寸,露出个仅容一人的黑窟窿。

霉味混着铁锈味劈头盖脸砸下来。

陈缺摸出火折子晃亮,只见洞壁嵌着青石板,每块石板上都刻着扭曲的符文,像被血泡过的蚯蚓。

他顺着台阶往下挪,靴底沾了湿滑的苔藓,走到第七级时,火折子的光突然映出两排青铜锁链——从洞顶垂下来,末端锁在中央的石台上。

石台上什么都没有。

陈缺的后颈突然冒起细汗。

面板红光闪烁,【警告:邪祟浓度超标!】的提示刺得他眼睛发疼。

他往前凑了半步,鞋底碾碎了什么——低头看,是半片焦黑的鳞甲,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黏液,凑近闻有股腐肉混着檀香的怪味。

轰——

头顶传来锁链崩直的闷响。

陈缺猛地抬头,只见石台上空浮起一团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半透明的兽形:青面獠牙,额间生着独角,脖颈处还缠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它的眼睛是两个血窟窿,却偏偏看向陈缺,喉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面板疯狂跳动:【检测到上古邪祟·蚀心兽(残魂)!

当前镇压强度:37%!】

陈缺的后背贴上冰冷的石壁。

他想起前日丙字号牢房飘来的黑雾,想起张狂说剥了你的皮时眼底的势在必得——原来那些邪祟之气,是从这儿漏出去的!

李伯改囚犯档案、赵严试探偷学、张狂越狱动机......所有碎片突然串成线:他们都知道这密室的存在,都在盯着蚀心兽的镇压状态!

蚀心兽的残魂突然暴涨,撞得青铜锁链嗡嗡作响。

陈缺看见锁链上的符文正在剥落,每剥落一片,黑雾就浓一分。

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木剑,指尖触到剑柄的压痕——那是赵严的玄色衣摆留下的,原来典狱长早就在防着有人靠近这里!

咚!

头顶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陈缺的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火光映出洞顶石板的裂缝——有月光漏下来,却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他听见铁链拖地的声音,听见有人冷笑:好个陈缺,白天装得像鹌鹑,夜里倒会钻老鼠洞。

是赵严的声音。

陈缺的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

他望着蚀心兽逐渐清晰的爪牙,望着洞顶越来越大的裂缝,突然弯腰捡起那半片焦黑鳞甲——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是否吸收邪祟残片?

可激活蚀毒抗性,代价:寿元-1月】

洞外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脆响。陈缺咬了咬牙,指尖按在是上。

蚀心兽的尖啸骤然拔高。

陈缺感觉有根冰针扎进后颈,眼前闪过李伯欲言又止的脸,闪过张狂阴狠的笑,最后定格在面板新跳出的提示上:【镇压强度持续下降至29%】

洞门被踹开的瞬间,陈缺抓起火折子就往石阶上跑。

他听见赵严的怒喝,听见蚀心兽的嘶吼,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可更清晰的,是背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带着玄铁重靴碾过碎石的声响。

他跑出洞口的刹那,回头望了一眼。

密室里,蚀心兽的残魂正穿透最后几道锁链,黑雾顺着他刚才爬出来的窟窿涌上来,在月光下凝成一只青灰色的爪印,印在他脚边的青石板上。

而洞外,赵严的玄色披风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狱魂鞭的银芒在他掌心跳动,像一条吐信的毒蛇。

陈缺的喉咙发紧。

他知道自己今夜捅了马蜂窝,可当他低头看见面板上新增的蚀毒抗性Lv.1时,突然笑了——赵严要的是秘密永远腐烂在地下,可他陈缺,偏要把这潭浑水搅个底朝天。

他刚要挪步,后颈突然一凉。

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衣领爬进来。

陈缺后颈的凉意顺着脊椎往上窜,像有团冻硬的蛇信子正贴着皮肤游走。

他刚要抬手去抓,赵严的玄铁重靴已碾碎石阶边缘的青苔,玄色披风卷着风拍在他后背上。

好胆!赵严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钢刀,狱魂鞭的银芒在月光下拉出半弧冷光,私闯封禁密室,勾结邪祟——话未说完,鞭梢突然暴涨三尺,直取陈缺咽喉。

陈缺本能地矮身翻滚,木剑在掌心攥得发白。

面板红光频闪,【敏捷 3(临时)】的提示刚跳出,他就感觉双腿轻得像要离地——这是昨夜用寿元换的敏捷灌注,原打算留着应付张狂的突袭,倒先喂了赵严。

鞭风擦着耳尖刮过,在青石板上犁出半指深的沟壑。

陈缺滚进野蔷薇丛,刺尖扎进胳膊的疼反而让脑子更清醒。

他瞥见赵严腰间晃动的玄铁钥匙串——和李伯那串撞过铜锁的钥匙不同,这串钥匙尾端缠着血线,每根齿痕都渗着暗红,像刚蘸过血。

典狱长急什么?陈缺抹了把嘴角的血,故意拖长音调,余光扫过密室洞口——黑雾还在往外涌,蚀心兽的残魂在洞内发出呜咽,您急着灭口,莫不是怕这密室里的东西......他突然顿住,盯着赵严瞳孔骤缩的瞬间,怕它漏出去的消息,比邪祟跑得还快?

赵严的脸在月光下青了几分。

他手腕一抖,狱魂鞭骤然化作蛇形,缠住陈缺脚腕往回拽。

陈缺被扯得撞在槐树上,后背的骨节咔地响了声。

面板弹出【生命-5%】的提示,他咬着牙激活【熟练度·杂役身法Lv.3】——这是他擦了三年铜锁、扫了千遍落叶练出的本能,身体比脑子先动,借着被拽的力道旋身,木剑重重磕在赵严手腕上。

当啷!狱魂鞭砸在地上,震得赵严虎口渗血。

他盯着陈缺染血的木剑,突然笑了:好个偷学杂役把式的小狱卒......话音未落,密室里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一团黑雾呼地窜出来,裹住了赵严的玄色披风。

陈缺趁机往院外跑。

他能听见赵严的怒喝混着蚀心兽的尖啸,能感觉到后颈那团凉意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蚀心残念寄生中(12%),当前可消耗寿元5月清除】。

他咬了咬牙,指尖刚要按否,就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赵严扯断了被黑雾缠住的披风,手里多了柄乌鞘短刀,刀身映着月光泛着幽蓝。

跑?赵严的短刀划破空气,这九幽狱的墙,是你能翻出去的?

陈缺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狱卒杂记》里记的:丙字号牢房后墙第三块砖是空的,底下埋着老狱卒私藏的逃生洞——那是他上个月擦墙时,用铜锁砸出来的。

他猛地转向,朝着牢房后墙狂奔,面板【力量 2(临时)】的提示让他撞开半人高的石墩,在赵严的刀风刮到后颈前的刹那,扑进了砖缝里的黑洞。

洞里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陈缺摸着潮湿的砖壁往前爬,听见赵严的短刀砍在砖头上的脆响,听见他骂贱种的脏话,直到那声音被风声截断。

他爬出洞口时,月亮已经偏西,丙字号牢房的灯笼还亮着,照见地上那半片焦黑鳞甲——不知何时,竟沾在了他鞋底。

回到宿舍时,李伯的灯还亮着。

陈缺推开门,正撞进老人满是药味的怀抱。

李伯的手在他后颈摸了摸,又掀开他袖子看伤口,最后盯着他鞋底的鳞甲,叹了口气:你这混小子...

伯,那密室里的邪祟......陈缺刚开口,李伯就捂住他的嘴。

老人从枕头下摸出个陶瓶,倒出颗泛着金光的药丸塞进他嘴里:先吃了,压邪毒。药丸化在舌尖,甜得发苦,后颈的凉意果然淡了些。

李伯坐在床沿,指甲深深掐进床板:赵严那厮上个月就翻了老典狱长的账册,我猜他是想......话没说完,窗外传来巡夜梆子声。

老人突然起身,把陈缺按在床上:睡吧,明早还要去给张狂送饭。

陈缺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听着李伯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他摸出怀里的《狱卒杂记》,翻到最后一页——被墨线盖住的字迹,不知何时显出了半截:......蚀心兽镇于丙字库,若镇压破......

后颈又开始发凉。

陈缺掀开衣领,借着月光看见皮肤下有条青灰色的细痕,正顺着血脉往心脏爬。

面板突然弹出提示:【蚀心残念寄生进度15%】,旁边还多了行小字:【检测到宿主与邪祟产生微弱共鸣,是否开启蚀心淬体?】

他盯着那行字,听见窗外传来乌鸦的叫声。

风掀起窗纸,吹得《狱卒杂记》哗哗翻页,最后停在某一页,上面用李伯的字迹写着:狱卒者,守关人也。

关后有什么?

关后是天塌下来的窟窿。

陈缺摸了摸后颈的青痕,又看了看面板上跳动的【镇压强度21%】。

他突然笑了——赵严想捂盖子,李伯想护着他,可这盖子底下压着的,哪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分明是能掀翻整个九幽狱的火种。

他躺回床上,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月光,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明天要去给张狂送饭,那囚犯最近总说血月当空时,锁不住的;后天李伯要去药铺抓药,可陈缺知道,老人的药罐里从来没熬过普通药材;而最要紧的是......他后颈的青痕,还有蚀心兽越来越弱的镇压强度。

黑暗中,陈缺握紧了拳头。

他不知道这青痕是祸是福,不知道赵严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他,更不知道李伯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但他知道,从今晚开始,这潭浑水,他陈缺是搅定了。

后颈的凉意突然加重,像有谁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

陈缺闭了闭眼,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响: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这九幽狱的关,就该由我来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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