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情报网络?间谍渗透官府
寅时三刻，扬州城北官道。
宁王朱宸濠的使团在月光下缓缓前行，一百二十名甲士手持火把，将绘有“宁”字的旌旗照得通红。队伍中央的八抬大轿里，宁王捏着汗巾，听着轿外传来的马蹄声——那马蹄声格外沉重，像是铁蹄踏在石板上，与寻常战马不同。
“报——”前哨突然勒马，“前方发现铁牛拦路！”
宁王猛地掀开轿帘，只见官道中央停着三辆灰熊坦克，炮管昂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坦克侧面的“震”字旗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旗下站着一排动员兵，手中枪械反射的光芒让甲士们的刀盾黯然失色。
“来者可是宁王？”为首的动员兵上前半步，声音通过扩音器放大，在旷野中激起回音，“我家仙长已在云田庄备下薄酒，请王爷移驾。”
朱宸濠看着坦克履带下被碾成齑粉的石块，想起沈明修的结局，喉头滚动，勉强笑道：“有劳仙长相迎，本王……不胜荣幸。”
……
卯时，云田庄议事厅。
宁王盯着眼前的“薄酒”——桌上摆着的不是琼浆玉液，而是金属罐头，罐头表面印着“铁血军粮”字样。林默身着藏蓝制服，坐在主位上，指尖敲了敲罐头：“此乃仙人赐的‘千里粮’，牛肉炖土豆，可存放十年不坏。王爷不妨尝尝。”
朱宸濠捏着铝制餐具，看着林默轻松拉开罐头盖，蒸汽中飘出浓郁的肉香。他咬了一口，眼睛突然瞪大——这肉软烂入味，竟比王府厨子炖了半日的还要可口。
“仙长果然神通广大……”
“王爷谬赞。”林默擦了擦手，身后的全息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南京城的三维地图，“我不过是略懂‘天机术’，比如……”他指尖划过屏幕，宁王府的后宅画面赫然出现，“知道王爷昨夜在暖阁与侧妃赏画，画的是《铁鸟巡江图》。”
朱宸濠浑身冰凉，那幅画是他今早才命人封存的！
“王爷此次来，是想谈合作，还是想探虚实？”林默忽然微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有兵，我有器，你有地，我有粮。但若想与我为敌……”他打了个响指，一名动员兵推来木箱，里面装着宁王密探的金印、令牌、甚至未寄出的密信，“我这‘天机眼’，可看得清千里之外的蚂蚁搬家。”
……
巳时三刻，议事厅后堂。
宁王的谋士李青衫被绑在金属椅上，看着林默手中的“读心镜”（实为脑波扫描仪），瞳孔骤缩。
“说说，”林默调试着仪器，“宁王私铸兵器的工坊，藏在何处？”
“我不知道！”李青衫咬牙。
“哦？”林默按下按钮，仪器发出蜂鸣，李青衫突然惨叫，鼻孔渗出鲜血——他看见无数齿轮在眼前转动，太阳穴仿佛被钻头猛戳。
“在、在栖霞山！”他崩溃大喊，“有三百工匠，仿制西洋火铳——”
“早说嘛。”林默递给对方一块手帕，“其实这‘读心镜’是仙人用来测谎的，并无痛苦。”他指了指李青衫额角的汗渍，“是你心中有鬼，才会看见幻象。”
李青衫颤抖着抬头，看见林默身后的阴影里，有个穿着灰衣的人（红警间谍）正褪去伪装，露出与自己identical的面容——那是宁王安排在云田庄的内应，此刻正对着他冷笑。
……
申时，云田庄演武场。
宁王看着场中表演，手心全是冷汗。二十名动员兵正在展示“雷神箭”连射，他们蒙着眼睛，仅凭耳力便击落空中飞过的麻雀；灰熊坦克表演原地转向，履带在地面画出完美的圆圈，扬起的烟尘中，竟隐约有“宁”字轮廓。
“王爷请看，”林默指着远处的石山，“那是新建成的‘天机阁’。”他按下遥控器，石山突然裂开，露出内部的导弹发射井（实为伪装的V3火箭发射车），“若有外敌来犯，仙人的‘追星箭’可在半个时辰内，将南京城化为火海。”
朱宸濠顺着他的指向望去，只见石山上的符文突然发出蓝光，与扬州城的雷神塔遥相呼应。他想起幕僚的话：“铁血军的兵器能改天换地，Theirgodisamachine.”此刻终于信了，扑通跪下：“本王愿率江南七十二郡，归附铁血仙长！”
“起来吧。”林默扶起他，袖中掉出一张纸笺，宁王瞥见上面写着“北伐方略”四字，“你只需做三件事：一，将私兵改编为‘铁血第二军’；二，开放南京兵工厂供我的工匠参观；三……”他凑近宁王耳边，“把朝廷派来的密探，全变成我的密探。”
……
酉时，林黛玉在贾府收到林忠送来的信，信中只字未提林默，只说扬州已“五谷丰登，匪患尽除”。她望着窗外的大观园，忽然想起小时候林默带她去看打铁，他说过“铁能成剑，亦能成犁”，如今看来，他终究选择了让铁变成剑。
……
亥时，云田庄情报中心。
林默看着全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遍布江南的间谍网络，每个红点代表一个眼线，从王府贵妇到茶馆小二，无所不包。“系统，”他下令给宁王的图标标蓝，“启动‘江南整合’计划，三日内完成兵器改制，五日内开通扬州至南京的‘铁血驿道’。”
“宿主，”机械音提示，“检测到朝廷正在调动京营南下，预计七日抵达徐州。”
“来得正好。”林默调出光棱坦克的建造界面，“让宁王的使团原路返回，车上装满铁血宝钞——”他嘴角扬起冷笑，“就说江南百姓感念皇恩，送些‘仙人钱’给北边的兄弟花用。”
夜风掠过情报中心的通风口，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无数只蜜蜂在振翅。而在这嗡鸣声中，一张覆盖整个江南的情报巨网正在飞速编织，它的每一根丝线都浸透了科技与铁血，终将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绞杀旧王朝的致命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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