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想跟他攀上关系,怎么会知道这是他母亲开的医馆。
凌樾不屑地看着医馆里女人的背影,喃喃道。
“想利用我母亲接近我?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
凌樾的轿子刚离开,燕汐飞就到了医馆门口。
他把凌城花也带了过来。
“你进去不要声张,只需要保护我们便可,这家医馆本公主第一次来,若是遭遇歹人,你只管杀了便是。”
凌城花抬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家医馆。
“你确定,是这家?”
燕汐飞撩起裙摆下了马车,脸上轻薄的面纱要掀起一刻,她立刻习惯性按回脸上,遮住那不太美观的唇。
“本公主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说有能治好我的,今日就是刀山火海也要一试。”
她迫切想立刻修容,将自己的唇变得漂亮,这样凌樾就不会嫌弃她丑陋了。
凌城花抱着手臂,低头轻笑,随即跟在燕汐飞后面道。
“怎么找到这家的?感觉还不错呢!”
“是姝姐姐,她带我来的。”燕汐飞边走边说。
凌城花没想到会是谢姝的主意,更不知道谢殊是如何知道这家医馆的。
难道他母亲说的两位女子,就是谢殊和燕汐飞。
今日燕汐飞叫他从宫里偷偷出来,没想到会是这件事情。
“殊姐姐,你在吗?”
谢殊听到燕汐飞的声音,走了出来,她刚刚只是进去看看那位神医美妇在不在,却没看到人。
“他怎么来了?”
谢殊看着凌城花道。
燕汐飞:“我还是觉得不妥,留了一手,万一本公主毁容了,要她们全部陪葬。”
凌城花摸了摸腰间的短刀,祈祷今日母亲不会失手。
“你多虑了,这医馆主人我很熟悉,她的医术首屈一指,你的唇交给她绝对没问题。”
谢殊如此肯定,不禁让凌城花感到疑惑。
她跟母亲很熟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母亲提起过谢殊。
“有劳凌侍卫,先避一避,莫要吓到馆主,影响了诊治的效果。”
凌城花眸光看着谢殊,半带顺从。
“谢二小姐放心,医馆的主人,绝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谢殊觉得凌城花说话奇奇怪怪,但是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见一声妇声。
“二位姑娘来了?”
谢殊转身,看到妇人从里间走出来,看到二人,依旧如春风和煦,让人觉得一场亲切。
倒是谢殊注意到妇人看了凌城花愣了一下,随即就露出笑容,继续跟他们说话。
那眼神,倒是有几分熟悉。
谢殊没有多想,让燕汐飞和妇人两个人交谈,商议做什么样的唇型。
燕汐飞聊着聊着,就一场感兴趣,两个人热情说着。
谢殊和凌城花不知不觉却已经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她们。
“谢二小姐,你好像很信得过这家医馆,你之前来过?”
他没听说过,谢家二小姐受过伤。
“无可奉告。”
谢殊觉得,上辈子的事情,说了也是对牛弹琴,倒不如不说。
“偷摸被公主拉出啦,冒这么大的风险,一定给你不少银子吧,拿着。”
谢殊伸手,从袖口又拿出一锭银子。
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有个烂哥哥就算了,还命不久矣。
真是命苦。
“不用客气,你收下吧,御前侍卫俸禄不多,这些虽然也不多,但是够用,你多买些药材,兴许还能出现奇迹。”
凌城花晃了晃手中的银两,看着谢殊:“这算什么?保护费?”
只不过见了两次面,但是他总是从谢殊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悲悯,是对他的悲悯。
这是嫌弃他穷?穷的都要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他?
云飞躲在暗处,看着主子吃瘪的模样,努力憋着笑。
谢殊这是把主子当乞丐了么?
动不动就给银子。
凌城花将手上的银子放在腰间,忽然触碰到上次谢殊掉落的手绢。
“凌二姑娘可记得什么东西不见了?”
谢殊以为他提的是凌樾手上的那件肚兜。
“是你哥跟你说什么了?告诉他,我没功夫搭理他,那件小衣,也不是我的。”
答非所问,不过凌城花的嘴角不知不觉上扬。
“当真就这么讨厌我哥?”
谢殊垂眸:“很奇怪吗?你不也不喜欢你哥?”
凌城花:“你怎么知道?”
谢殊:“我不瞎。”
凌城花默默放回拿着绢帕的手,又塞回了自己的腰间。
谢殊只当他是闲的无聊,多说了几句。
燕汐飞那边已经开始拉上垂帘,动起了刀子。
两个人忽然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一室寂静。
“来人,给我搜。”
忽然外面闯进来一群官兵,谢殊正要出去,却被身旁的男人拽着手腕,拉了回来。
“你看着这里,我去看看。”
陵城花走在谢殊面前,掀开幕帘走了出去。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
谢殊听见外面响起一个响亮的男人声。
“有人举报你们这里私藏大量麻醉散,我等奉命搜查。”
母亲这医馆,麻醉散虽然不多,但是数量已经足以定型。
凌城花摸了摸腰间的牌子,两手空空。
今日他出来的匆忙,没拿宫中的腰牌。
不然也能让这些人吓破胆。
公主还在里面修容,凌城花今日只带了云飞出来。
他正要让云飞来挡,谢殊忽然走了出来。
“尚书府二小姐在此,何人敢造次。”
凭她的身份,这些人不敢乱来。
果不其然,为首的小卒见到谢殊手中的腰牌,立刻弯腰道。
“谢二姑娘,我们是奉命行事,还是不要让小的难办的好。”
“你们受何人之命?难道连我的话都不行?”
那小卒丝毫不慌张道:“凌樾,凌大将军之命!”
谢殊和凌城花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小卒。
“真是凌少将军让你们来的?”
那小卒点头:“请二位让让,来人,给我搜。”
燕汐飞还在里面,谢殊断然是不会让这些人胡来,她正要上前阻挡,身子忽然一轻。
腰间一紧人就被凌城花抱在怀里,后退了两步。
耳畔,是凌城花轻柔的嗓音:“怎可让二姑娘以身犯险,这些刀剑的活,还是交给云飞更合适。”
男女授受不亲,谢殊站稳便与凌城花分出距离。
陵城花手中忽然空空,心中暗笑。
怎会有如此腰细之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蚂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