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晨光如一层薄纱,缓缓爬上废土那残破不堪的断墙,断墙上的石块颜色斑驳,在晨光中泛着微微的光泽。
陈昭穿着一双破旧的靴子,重重地踩在那锈迹斑斑的梯子上,梯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他费力地将那件染血的防护服钉在了疯狗安全屋的大门上,那金属门面冰冷而坚硬,触手带着丝丝凉意。
结晶血渍在金属门面上泛着幽蓝的光,像块淬毒的胎记,那幽蓝的色泽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他后退两步,指节抵着下巴,耳朵敏锐地捕捉着铁钉撞击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尖锐,在弥漫着湿气的晨雾里悠悠荡开——这是特意选的位置,疯狗团的哨兵每天换岗都要摸这道门,巡逻队出任务也要从这儿过。
小子,你找死?
沙哑的威胁裹着带着一丝寒意的风,“呼呼”地灌进他的耳朵,那风声仿佛是死神的低吟。
陈昭没回头也知道,是丧彪。
那股混着烟草刺鼻气味和铁锈腥味的气味,像一条无形的线,昨夜在通风管道里他闻了整整三个时辰——老兵总在凌晨三点半摸出烟盒,火柴擦燃时,“嗤啦”一声,火星会溅到监控台边缘的凹痕里,那火星闪烁着微弱的红光,转瞬即逝。
刀锋贴上后颈的瞬间,那冰冷的触感让陈昭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喉结动了动。
他能感觉到丧彪掌心粗糙的老茧隔着布料硌着自己肩胛骨,那触感硬邦邦的,就像砂纸摩擦着皮肤,那是长期握枪磨出来的茧,和鼠王记忆里铁狼团老兵的握枪手势一模一样。
B区地窖的结晶液体——陈昭突然提高嗓门,尾音却卡在喉咙里。
他弯下腰剧烈呕吐,结晶化的犬齿刺破舌尖,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腥甜的血珠溅在青石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咳咳...辐射仪要爆了
监控室的红灯突然疯狂闪烁,那红光一闪一闪的,刺得人眼睛生疼。
丧彪的刀势微顿,余光瞥见主控室窗户里跳动的红光——那台从黑市淘来的辐射监测仪,指针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危险区飙,指针转动时发出“咔咔”的声响。
二蛋!卧倒!
陈昭猛地撞向丧彪的腰,他的身体与丧彪的身体碰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噗”的一声。
他早算好了老兵的重心——昨夜在通风管道里,丧彪扶着监控台咳嗽了七次,每次都是左脚虚点半步。
这一撞精准得像手术刀,丧彪踉跄着撞翻木凳时,木凳倒地发出“哐当”的声响,陈昭反手将哑妹的医疗包甩向通风口。
轰!
结晶粉末混着汽油从管道喷涌而出,那粉末飞扬起来,在空气中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陈昭的劈砍术技能在骨节里发烫,那股热意从骨节处传来,就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假装踉跄踢翻墙角的净水桶,飞溅的水珠遇火即燃,火舌瞬间舔上丧彪的军靴,那火焰“呼呼”地燃烧着,发出明亮的光。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力量 2的灼烧感从脊椎窜到指尖,他甚至听见自己指骨发出的脆响,那脆响清脆而短暂。
疯狗不咬人?陈昭扯下燃烧的防护服扔向监控屏,玻璃炸裂的声响“噼里啪啦”地响起,他摸到丧彪袖标上的军徽——白天故意蹭掉的那枚,此刻正贴着他掌心的薄汗,那军徽凉凉的,带着金属的质感,那就烧了装剩饭的破碗!
他咬破指尖按在地面,群体突袭技能激活的瞬间,二十只结晶化的老鼠从墙缝里钻出来,老鼠的爪子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尖锐的牙齿啃噬着承重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婴儿室的哭声突然拔高,那哭声尖锐而刺耳,混着地窖传来的咔嚓爆裂声——那是辐射源在腐蚀金属的动静,和鼠王记忆里小周护着的铁皮箱,频率分毫不差。
昭哥!
哑妹的手拽住他衣角,那只手软软的,带着一丝温度。
陈昭低头,看见小满的尿布上掉出半枚钥匙——和昨夜从鼠王尸体上摸来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他猛地抬头,正撞进丧彪发红的眼,那双眼布满血丝,像燃烧的火焰。
老兵的军刀抵着哑妹的颈,刀锋压出一道血线,像根刺进陈昭心脏的针,那血线顺着哑妹的脖子缓缓流下,带着一丝温热。
三年前,军区医院的医护兵小周。陈昭抓住丧彪青筋暴起的手腕,钥匙尖扎进两人掌心,那刺痛感让他眉头一皱,她为了护我妈,被铁狼团的子弹穿了肺。他看见丧彪瞳孔骤缩,那是记忆被撕开的模样,她最后说,要把三百桶净水交给救过她的疯狗老兵...说那老兵总给流浪儿留半块烤饼。
丧彪的刀当啷落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陈昭顺势将钥匙按进他掌心,触到那层薄茧下的温度——和昨夜监控屏里,老兵抚摸小周影像时的温度,一模一样。
疯狗该咬人,但别咬自己人。陈昭喘着气后退两步,看见监控屏最后一格画面:地窖深处,蓝色的结晶液体正腐蚀着铁皮桶上的三百桶净水标记,那液体冒着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队长!主控室有情况!
疯狗队员举着火把冲进来时,那火把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陈昭正用哑妹教的手语比谢谢。
婴儿的啼哭突然转向通风管道,那声音像根细针,刺破了逐渐平息的火光,那哭声在通风管道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侧耳听了两秒,后颈汗毛倒竖——是狼群的低嚎,那低嚎声低沉而恐怖,混着结晶化的摩擦声,正顺着外墙往上爬,那摩擦声“沙沙”作响。
系统提示音接二连三炸响:人际关系网:获得5名疯狗成员信任值。陈昭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正看见教堂尖顶的辐射监测仪,在晨雾里闪着诡异的紫光,那紫光一闪一闪的,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危险。
...
主控室的物资箱被撬开时,那箱子被撬开的声音“嘎吱”作响,陈昭正清点着从地窖里拖出的净水桶,那水桶与地面摩擦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哑妹蹲在角落给小满换尿布,突然拽了拽他的裤脚,那动作轻柔而迅速。
她的手指向窗外,眼尾微微上挑——那是她特有的手语:有东西,不对劲。
陈昭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晨雾里,教堂尖顶的紫光不知何时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三公里外废车场方向腾起的黑烟。
那烟柱裹着猩红,像根插向天空的血矛,那烟柱在晨雾中缓缓上升,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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