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狂,你真的要去做雇佣兵?”
“做雇佣兵,真的能还我们钱吗?”
“萧狂,我们离婚吧!我实在受不了每天都是要债的。”
“女儿留给你,给你们萧家留个香火。”
“儿子,一定要回来,妈还在家,孩子还在家,我们等你……”
一声声呼唤,犹在耳边。
萧狂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急促的呼吸中,萧狂抬手抹了一把脸。
这样的噩梦,做了一年又一年。
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他贷款承包工程,谁想到总包跑路。
不仅没赚到钱,还要偿还五百万债务,以及三十五万民工血汗钱。
三年前,总包死了。
一句人死债消,再拿不回工程款。
望着那一双双哭红的眼睛,瞧着那一张张被岁月洗礼的面庞。
萧狂一句人死债不消,他去做雇佣兵还债。
这句话,吓跑了老婆。
也让他踏上不归路……
等到了的才知道,所谓的月入十万全是假的。
就算人头拿得多,最后能不能平安回国,才是问题。
“哎!”
一声叹息,萧狂走到洗漱台。
狠狠地洗了一把冷水脸,看着镜子中的那张脸。
比自己更年轻,更有希望。
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正义值,当正义值饱和时,系统就能将他送回原有世界。
还能够带回现有资产。
这个平行世界中,萧狂拥有更好的社会条件,还有系统加持。
他能赚钱。
赚到足够多的钱。
能给女儿幸福的生活,还能让父母安享晚年。
眼睛一红,萧狂对着镜子扯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萧狂加油,努力搞钱!”
他火速穿好衣服,前往刑警队。
前脚刚踏进队伍,里面的蛐蛐声传来。
“原来是这样啊!”
“想不到萧狂平时在学校里,竟然是这个样子!”
“昨天看他我就不爽得很,看来多年刑警经验,让我对一个人的判断,还是很精准的。”
“一个不自爱,好大喜功,偷奸耍滑的人,谁敢和他一起出任务啊!”
萧狂走了进来。
声音暂停。
几双目光落在萧狂身上。
杜景涛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笑容。
“哎哟,萧大少,还敢来啊?”杜景涛声音拉长。
吊儿郎当走到萧狂跟前,上下打量着他,压低声音说:“怎么?没收到学校通知?”
“有人举报你考试作弊,学分作废。”
“并且亲自打电话联系刑警队,你品行不端正。”
“看来,还是洗盘子,更适合你!”
杜景涛眯着眼睛笑。
萧狂拧眉。
记忆中,萧狂能够进入985,全靠父母的保驾护航。
至于自身成绩,一言难尽。
几乎每年的论文等,都是交给杜景涛处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种事情被发现,也是难免的。
只是萧狂作弊,和他萧狂有什么关系?
萧狂盯着杜景涛。
杜景涛嘴角上扬,双手环抱在胸前,哼了一声:“看我做什么?”
“不管是谁举报的,事实就是事实。”
“杜景涛,你爸妈已经做不了你的保护伞了,你觉得你那些行为。”
“谁会纵容?”
说到此处,杜景涛扬了扬下巴。
想到昨日的羞辱,语气中大有一种畅快感:“怎么,很想哭吧?”
“我劝你先不要想着怎么入职,有着这个时间,还不如想想下学期还能不能报名?”
“你的学分,该怎么办?”
这一刻,杜景涛很得意。
终于能够出口恶气,他最喜欢看萧狂无能为力,无头苍蝇的样子。
谁想,萧狂只是问了他一句:“学分能换钱吗?”
“不能。”
“哦。”萧狂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随意的笑了笑:“那就没事了。”
啥?
杜景涛人都要麻了。
甚至有些着急地说:“你就不着急?不赶去学校问问……”
“你很着急?”萧狂反问。
杜景涛简直心急如焚。
他废了那么大的功夫,为的不就是看着萧狂痛哭流涕,懊恼不已吗?
当这平平淡淡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啊!”
杜景涛低吼一声,压低声音说:“萧狂,作弊的事情,就是我举报的。”
“你打我啊!”
萧狂眼眸中,透着一丝令人看不透的情绪。
语气平静地说:“在刑警队动手打人,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说完,萧狂转身上楼。
“哎呀,萧狂,你来了啊!”胡军亲自开门。
张国伟坐在办公室门口,脸色有点阴沉。
看见萧狂来,递了一只华子:“学校那边,给上面打了电话。”
“转正的事情,被压下来了。”
张国伟一肚子火气,将火给了萧狂,连连叹息。
萧狂倒是很平静。
“哦,没事。”萧狂看得通透:“这儿虽然稳定,但不是特别赚钱。”
“搞钱要紧,提高通知,我正好换个单位。”
萧狂笑的单纯。
没有心机,直接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说得张国伟手一抖,香烟都落在了地上。
一把抓住萧狂的手,急忙说:“不许走。”
骂骂咧咧:“那群老顽固,带过人吗?”
“一个举报就定义一个人的品行,我特么就不信这个邪了。”
“你留下,杜景涛那小子能实习,你也能。”
“冲着你的本事,立功转正,又能有多难?”
“我们部门可没有要求,一名警员必须是毕业大学生。”
萧狂摇了摇头。
最高钱的地方,肯定不是这儿。
“算了。”萧狂要走。
一个人才就要握不住,张国伟能不急吗?
“工资待遇,我一样不少你的。”张伟国忙说。
“全部按照正式工的待遇来算。”
这话说的,胡军在一旁都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萧狂无奈,才多少钱啊!
冲着这点工资,回到原有世界,一样穷。
他继续要走。
张伟国狠狠一咬牙:“这样,我给你最好的待遇。”
“虽然你不是编制内,但我给你队长的待遇。”
“至于进编制,也就是时间问题。”
这话说得胡军都心动了。
胡军急忙抓住萧狂:“快答应啊!”
“这种事情史无前例。”
“你瞧瞧我,跟了师傅三年,还是师父帮忙,我才转正。”
“你一来,工资都是我的三倍!”
胡军眼睛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
萧狂很果断地拒绝。
哪怕一个月小一万,距离五百多万,是不是太过遥远?
这都留不住人?
张伟国从没如此愤怒过。
“让我知道举报的人……”他狠狠咬牙,恨不得将背刺的人嚼碎了。
虽然这种事情……但是一个能有这个身手和速度的人,他不想错过。
萧狂听见这句话,微微笑了笑。
张伟国也是没法,只好打感情牌。
“从抓捕间谍的行为中,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人。”
“留下来,我会给你更多的机会,除暴安良。”
“毕竟,我们刑警队,正义便是我们的职责。”
胡军看向张伟国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同情。
师父都开始说这句话了吗?
凑上去小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哪儿会在意这些啊!”
“他们喜欢的,是养老式的工作,牛马式的收入……”
张伟国深深地叹息一声。
已经没有办法去留下萧狂了。
谁想,萧狂却转过身来。
赚钱固然重要,而正义值才是获得技能的重点。
能否赚到跟股东讹钱,以及赚到钱后能否回去,和这一点密切相关。
所以,萧狂问:“我来这儿工作,能让我参与行动吗?”
“我希望,所有任务,都参加!”
意外之喜!
张伟国眼睛都直了,满口答应:“当然能!”
再看萧狂,母港变得更柔和了。
对一旁傻笑的讲胡军说:“看见没有,这才是当代年轻人的标杆。”
“好样的,很红色,很有种!”
“对了!”
萧狂摸了摸后脑勺,笑嘻嘻地说:“故意伤人犯法,可对方一再要求,我打他,有罪吗?”
一来就这问题。
张伟国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哦,杜景涛说举报我作弊,又求着我打他,哎!”萧狂故作无奈。
张伟国气得一拍桌子,原来是这小子坏的事。
哼笑一声:“打!当然要打!”
“我们不能够违背对方意愿。”
站起来外套一穿:“走,我陪你一起下去。”
大厅中。
笑声不断。
杜景涛的声音尤其突出。
“我早就说了,萧狂就是一个怂货。”
“怂货?怂货人家能拿下间谍?”有人问。
杜景涛摆摆手,发出一声嗤笑:“你亲眼看见他拿下的?”
“不是,是胡军说的,说跑得很快,身手也不错。”
“嘁!”杜景涛不屑一顾,冷笑一声:“我们是做刑警的,这种鬼话,能信吗?”
“保不齐胡军和他有什么关系,故意找了个借口,让他立功。”
杜景涛说着,点燃了一支烟。
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就他,虚了那个样子。”
“我让他一只手,也能将他按在地上打。”
“刚才你们看见了吗?”
“他都怂成什么了,我求着他打我,他都不敢啊!”
哄笑声起。
“杜景涛。”
萧狂喊了一声。
杜景涛一回头,正好对着萧狂的脸。
萧狂垂在身侧的右手松松蜷成拳,轻飘飘甩出一记直拳。
指节擦过对方鼻梁的瞬间,杜景涛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
温热的鼻血一下子涌出来。
“啊!”杜景涛惨叫一声。
惊恐地看着萧狂。
“哎呀,杜景涛,怎么搞的,你被一个怂货打了?”
“不是吧!”
“你就这点能耐?”
刚才围着一起的人,发出哄笑声。
杜景涛一张脸憋得通红。
骂了一句:“艹!”
抹了把满脸血污,低吼着摆出格斗架势。
“搞偷袭?有用吗?”
“别忘了,我可是体育特招生!”
杜景涛怒吼着,却在跃起挥拳的刹那,被萧狂揪住衣领凌空提起。
并且,像是拎起一袋轻飘飘的棉花。
单手将他悬在半空,另一只手还闲闲地掏了掏耳朵。
“队长说了,不能违背你的意愿。”
“这一次,打你,我算赠送的。”
萧狂挑眉,指尖微微发力。
杜景涛整个人呈抛物线状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在地上哎哟哎哟地挣扎着。
现场,鸦雀无声。
想过萧狂强,也没想到,能够强到这个地步。
刚才看热闹的,此刻全部乖乖闭上嘴巴。
脸色均有些发白。
开什么玩笑?
要是刚才对上的不是杜景涛,他们这些人,扪心自问,又有哪一个能够幸免?
这小子,有点本事啊!
相较于其他人的紧张。
张国伟是越看也满意,行啊!
这格斗能力,可以啊!
就是……
张国伟急忙拉着他:“萧狂,我说你,打个人而已。”
“一个劲地擦什么?”
萧狂动作戛然而止。
尴尬了。
习惯性地消除指纹啊!
他嘿嘿一笑:“这不是,服务到底,公共卫生,共同爱护!”
“好!”
张国伟竖起大拇指:“有素质。”
说完,对着大家说:“从今天开始,萧狂就是我们的一员。”
“并且,他是一个热心肠。”
“以后谁和杜景涛一样,非要求着萧狂打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对。”萧狂在旁边憨憨一笑:“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