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的手指刚触到手记,整座地下室突然剧烈摇晃。猩红的字迹在扉页上扭曲蠕动,“血棺太岁”四个字化作缕缕血丝,顺着她的指尖钻入皮肤。她惊恐地甩开手记,却发现掌心浮现出细密的血纹,如同血管在皮肤下肆意蔓延。
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玄夜消散前的警告在她耳边回响:“若镇魂铃无法彻底净化飞娘的怨气,她便会与更古老的邪祟融合……”林秋颤抖着捡起银锁,却发现它的光芒变得黯淡,仿佛被某种力量压制。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角落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一个浑身缠绕着铁链的黑影缓缓走出,铁链上挂满了残破的镇魂铃碎片。黑影抬起头,林秋瞳孔骤缩——那是一张半人半尸的脸,正是飞娘!但此刻的她身上散发着更恐怖的气息,腐烂的肌肤下隐约可见血色脉络跳动。
“你以为毁掉我的肉身就能安宁?”飞娘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铁链上的镇魂铃碎片发出刺耳的嗡鸣,“血棺太岁已经苏醒,整个殡仪馆都将成为它的祭品!”话音未落,铁链如毒蛇般射向林秋,银锁勉强抵挡住攻击,却在接触铁链的瞬间迸出火星。
林秋边战边退,突然踩到一个凸起的物体。低头一看,竟是那本禁忌手记,不知何时已经翻开到新的一页,上面用血画着一幅诡异的地图,标记着殡仪馆地下三层的位置。“那里有镇压血棺太岁的关键法器……”玄夜消散时残留的黑雾突然凝聚成字,在空气中闪烁。
林秋咬牙转身,朝着楼梯方向狂奔。飞娘的笑声如影随形,铁链不断击碎周围的墙壁。当她跑到地下室入口时,整座建筑开始倾斜,天花板上垂下无数血色藤蔓,将出口死死缠住。银锁突然发出灼热的光芒,林秋将其刺入藤蔓,伴随着一阵焦糊味,藤蔓纷纷断裂。
冲出地下室,林秋在大厅里发现了昏迷的玄夜。他的黑雾外衣已经消失,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快……去地下三层……”玄夜艰难地睁开眼,将一枚刻着符文的玉牌塞给她,“这是开启法器密室的钥匙……”话未说完,他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林秋紧紧握着玉牌,朝着通往地下三层的暗门跑去。暗门后是一条布满机关的甬道,墙壁上镶嵌着用人骨雕刻的烛台,烛火竟是诡异的血色。每前进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身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当她终于看到法器密室的大门时,飞娘的铁链穿透墙壁,缠住了她的脚踝……
铁链勒进林秋皮肉的瞬间,她反手将银锁狠狠砸向飞娘。银锁与铁链相撞迸发的强光中,她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撞向法器密室的大门。玉牌刚贴近门扉,整座石门突然翻转,露出布满倒刺的内层,墙面上血色烛火骤然暴涨,将甬道映得宛如炼狱。
“愚蠢的丫头,这密室本就是血棺太岁的牢笼!”飞娘的笑声混着铁链哗啦声逼近,“当年你母亲就是在这里,把自己困成了镇压邪祟的活祭品!”林秋浑身发冷,母亲残留的记忆突然在脑海中炸开——二十年前,同样的血烛阵里,母亲将镇魂铃嵌入心口,以灵魂为引加固封印。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涌出粘稠如沥青的黑血。林秋踮脚跃上最近的骨制烛台,却发现烛火接触黑血后竟开始吞噬自己。燃烧的烛泪滴在手臂,皮肤瞬间溃烂。她忍痛扯下衣角包裹伤口,余光瞥见墙壁浮雕:八具棺材围绕中央血棺排列,棺盖上刻着与掌心相同的棺椁印记。
“想要破解血烛阵,就用你的血唤醒祭品。”玄夜的虚影在烛火中若隐若现,他的身形比之前更加虚幻,“但代价是......”话音未落,飞娘的铁链贯穿虚影,将林秋从烛台拽落。黑血立刻漫过她的脖颈,腐臭气息让她几乎窒息。
千钧一发之际,林秋将玉牌刺入掌心。鲜血顺着符文纹路流淌,八具浮雕棺材竟缓缓转动,露出背面的青铜罗盘。飞娘发出尖叫,铁链疯狂抽打地面:“你敢触碰太岁的封印!”林秋咬着牙将银锁按在罗盘中央,记忆中母亲最后的叮嘱在耳边响起:“血引罗盘,以魂为匙。”
罗盘突然迸发强光,黑血开始逆流。林秋的意识却在光芒中逐渐模糊,她看见自己的灵魂正被银锁抽离身体。当罗盘彻底激活时,八具棺材轰然炸裂,八道血色锁链从地底窜出,将飞娘死死缠住。而中央的血棺,正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开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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