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消毒水味一如既往地刺鼻。
萧梵天坐在止水的病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眶上的绷带。他的右眼依然灼痛难忍，医生说有未知的查克拉结晶化现象，只能暂时封印。窗外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忍者学校刚放学，鸣人标志性的大嗓门隔着三条街都能听见。
你应该去见他。
止水的声音让萧梵天回过神来。独眼的宇智波靠在床头，空荡荡的右眼窝缠着纱布，左手却稳稳地削着苹果。刀刃与果肉摩擦发出规律的沙沙声，果皮连成长长的一条，垂到病床下的垃圾桶里。
见谁？
四代目。止水将苹果切成小块，你已经躲了他三天。
萧梵天的指尖在膝盖上敲出不安的节奏。从雨之国回来后的这72小时里，他借口养伤拒绝了所有高层问询，只接受了基础的医疗检查。但最让他心惊的是，医疗班对他的紫色结晶化眼球束手无策时，居然立刻调出了一套针对性的封印术式——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伤势。
我不确定现在的四代目是不是
削好了。止水突然打断他，插起一块苹果递过来，尝尝？
萧梵天愣了一下，接过水果的瞬间感受到止水的手指在他掌心快速划了几下——是暗号：【病房有监听】。
苹果出奇的甜，甜得发腻。
昨天美琴阿姨来看我了。止水用闲聊般的语气说，带了她最拿手的红豆汤，可惜放太多糖了。
萧梵天立刻会意。宇智波美琴是鼬的母亲，而红豆汤...是原著中鼬最喜欢的食物。止水在暗示宇智波族内已经察觉异常。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的提示音从走廊传来。两人同时噤声，萧梵天的左手悄悄摸向忍具包。
脚步声停在门外。
打扰了。
推门而入的是穿着常服的水门，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辫子，怀里还抱着个纸袋。他看起来疲惫但温和，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袖口沾着墨水痕迹——完全符合一个熬夜批改文件的火影形象。
刚出炉的可丽饼。水门笑着把纸袋放在床头柜上，玖辛奈非要我带来，说是能帮助恢复查克拉。
香甜的热气从纸袋里飘出来。萧梵天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查克拉食物，配方含漩涡一族秘传药材】——这确实是玖辛奈的手笔。
谢谢火影大人。止水微微颔首。
水门转向萧梵天，蓝色的眼睛直视着他缠着绷带的右眼：医疗班向我汇报了你的情况...很抱歉让你遭遇这种危险。
阳光从窗帘缝隙斜射进来，在水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萧梵天仔细观察着他的每个微表情：瞳孔的收缩频率、呼吸节奏、甚至是指甲修剪的弧度——与记忆中分毫不差。但实验室里那些克隆体的画面挥之不去。
卡卡西...萧梵天试探着开口。
我们已经派出精锐小队。水门的表情瞬间凝重，团藏长老主动提供了根组织的追踪专家。
萧梵天和止水隐蔽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团藏会这么积极？
对了。水门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这是三代目托我转交的，说是能稳定你的特殊查克拉。
金属盒子里躺着一枚墨绿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系统立即分析出成分：【含初代火影细胞稀释液，混合精神镇定剂】。
萧梵天的后背渗出冷汗。这种药物组合明显是针对他体内的大筒木基因碎片...木叶高层知道多少？
我会按时服用。他不动声色地接过盒子。
水门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临走时突然在门口驻足：萧梵天，明天上午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关于你在雨之国的发现...有些细节需要讨论。
门关上后，止水立刻结了个隔音结界的手印：药有问题？
不止是药。萧梵天拆开绷带，露出泛着紫光的右眼，刚才系统扫描到，水门的查克拉频谱和实验室那些克隆体有3%的相似波段。
病房陷入死寂。窗外的欢声笑语突然显得无比遥远。
深夜的宇智波族地静得出奇。
萧梵天借着月色翻进一间传统宅院，榻榻米上盘腿坐着个意料之外的人——宇智波富岳。这位族长穿着家居和服，面前的茶已经凉了，显然等候多时。
止水说你一定会来。富岳示意他坐下，看来他对你的了解不浅。
萧梵天没有碰茶杯：鼬在哪？
执行家族任务。富岳的写轮眼在黑暗中泛着微光，自从你们从雨之国回来，族里就有三个孩子失踪了。
什么？
都是觉醒了三勾玉的优秀苗子。富岳的声音冷得像冰，最后出现的地点...都在火影办公楼附近。
萧梵天右眼的紫色光芒突然变得强烈，不受控制地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一个昏暗的地下设施，排列整齐的培养舱里漂浮着无数宇智波孩童，每个人的眼睛都变成了惨白色。
影像转瞬即逝，但富岳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看来传言是真的。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木叶在秘密收集血继限界...为了那个所谓的新人类计划。
萧梵天猛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克隆体。如果连写轮眼都能批量生产...
我需要见大蛇丸。他突然说。
富岳皱眉：那个叛忍？
只有他知道真相。萧梵天站起身，止水说你有联络他的方式。
一阵沉默后，富岳从袖中取出一枚苦无，刃身上刻着蛇形纹路：南贺神社的地下密室。但你要小心...大蛇丸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黎明前的南贺神社笼罩在薄雾中。
萧梵天点燃最后一根蜡烛，密室的石门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螺旋阶梯。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和某种草药燃烧的气息，阶梯扶手上积着厚厚的灰，却有一串新鲜的脚印。
他数着台阶往下走，第一百零八阶时突然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是条蜕下的蛇皮，还带着黏液。
比预计的晚了二十三分钟。
大蛇丸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烛火依次自动点燃，照亮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与雨之国的现代化设施不同，这里更像是传统忍术与科技的混合体：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数据，旁边却摆着写满符咒的卷轴；培养舱用的是木桶而非玻璃，里面漂浮着各种器官组织。
最引人注目的是实验室中央的祭坛，上面躺着个让萧梵天呼吸停滞的身影——
旗木卡卡西。
银发上忍双眼紧闭，上半身赤裸，胸口嵌着块拇指大小的紫色结晶。更可怕的是，他的左眼不再是带土的写轮眼，而是一颗纯白的眼球，瞳孔里浮动着大筒木特有的波纹。
别紧张，他还活着。大蛇丸舔了舔嘴唇，只是需要些...调整。
萧梵天的查克拉瞬间暴走：你对他做了什么？！
纠正一个错误。大蛇丸从阴影中走出，烛光映出他苍白的面容，你以为雨之国那些克隆体是谁的手笔？团藏？佩恩？不...这一切始于木叶。
他打了个响指，投影仪在墙上投出份泛黄的文件：【木叶48年·新人类计划批准书】，落款处赫然是三代目猿飞日斩的签名。文件旁边贴着九尾之夜的现场照片，其中一个红圈标注了人群中的某个身影——
年轻时期的大蛇丸，手里抱着个昏迷的金发婴儿。
真正的波风水门，大蛇丸的黄金竖瞳缩成一条线，在九尾之夜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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