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幻想三国之从忽悠诸葛亮算账开始 > 第166章 轮回倒计时与红薯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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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蜘蛛的咔嗒声突然拔高八度,像是无数钢针同时扎进陆天策的耳膜。

他刚要跨进窖口,后颈的汗毛猛地炸开——那些原本杂乱爬行的机械蜘蛛竟在泥土里排出整齐的方阵,八条腿深深扎进土中,背甲上凝结的红薯粉在天光下泛起暖黄光泽。

“防御系统已就绪——每块砖都是《论语》烤红薯!”庞统的吼声混着机械蜂鸣撞进陆天策耳朵,战术屏的蓝光映得他眼下青黑更重。

这小子昨天熬了整夜调试蜘蛛的淀粉喷射程序,此刻额角的草屑早被汗水泡成小团,手指还在全息投影上狂点,“孔子那套‘礼’的编码全嵌进砖缝了,主脑想破解?先背完《学而篇》吧!”

陆天策突然想起三天前和庞统蹲在菜窖里啃冷红薯的对话。

当时庞统用树枝在地上画机械图,红薯皮沾了满手:“老陆,光用淀粉当建材太脆,得往里掺文化符号——你不是总说‘民心是最硬的墙’么?”现在看那些逐渐显形的城墙影子,砖缝里果然浮着淡金色的小楷,正是《论语》里“礼之用,和为贵”的句子。

“本汗的骑兵会骑红薯塔!”成吉思汗的粗嗓门从左侧炸开。

陆天策转头,正看见那杆原本插在马背上的雕花铁弓“咔”地弹出一排水晶管,橙红色的光流顺着弓身奔涌,竟在半空投下探照灯似的光柱。

老可汗的络腮胡被光照得发亮,他拍着战马脖颈大笑,“昨儿半夜偷学居里夫人的光导纤维,本汗把马镫都拆了装线路!你瞧这光——”他拽紧缰绳,战马前蹄扬起,光柱立刻扫过正在重组的机械蜘蛛群,“照到哪,红薯塔就往哪长!”

陆天策眼角抽了抽。

这老小子总说“游牧民族的智慧在马背上”,没想到连改装武器都带着股野劲儿。

但探照灯扫过的地方,红薯淀粉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原本单薄的城墙影子正迅速变厚,连城垛上都长出了仿汉瓦的纹路。

“绝望的尽头是希望!”海伦·凯勒的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

陆天策抬头,只见她盲眼微阖,指尖轻轻搭在窖口的铜匣上,原本握在手里的演讲稿正悬浮在空中,每个字都泛着珍珠白的光晕。

盲女嘴角扬起温柔的笑:“我听见淀粉在唱歌,它们说——”她顿了顿,喉结微动,“它们说村民们昨天在晒谷场念的誓词,比主脑的代码更有力量。”

陆天策胸口一热。

三天前暴雨突至,是海伦带着全村人冒雨抢收红薯,当时她站在泥里喊:“我们不是数据,是能把绝望嚼碎了咽下去的活人!”此刻悬浮的演讲稿上,密密麻麻全是村民按的红指印,连张飞的大拇指甲盖印都还沾着菜油。

“真理是——红薯比实验场主更懂玩家!”苏格拉底的声音带着辩论场特有的回响。

陆天策转头,正看见那位白胡子老头站在新筑起的城墙上,手中的橄榄枝突然绽放出淡蓝色光雾,将整面红薯城墙笼罩其中。

老人的袍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缝着的羊皮纸——全是他和陆天策辩论时的记录:“主脑用代码定义规则,玩家用生存写就规则。”

“敌方AI正在突袭数据核心!”太史慈的断喝让陆天策猛地回头。

那员白袍小将原本披着的伪装披风突然泛起焦糖色,竟硬成块块鳞甲,每片甲叶上都粘着烤焦的红薯皮。

他单手持盾挡在窖口,另一只手抽出的短刀也是红薯签削成的,“刚检测到三波数据流往窖底钻,这盾能扛半小时——”他突然呛咳,“就是味儿太大,像张飞烤糊的红薯干。”

陆天策终于摸到了腰间的账本。

诸葛亮的字迹刚在火中熄灭时,他还以为要完蛋,此刻账本封皮却突然发烫,烫得他手指一缩——封面上浮起一行金漆小字:“用《赤壁赋》手稿启动‘文化护盾’。”他猛地想起昨夜诸葛亮边拨算盘边嘀咕:“主脑怕的不是武力,是文脉。苏学士写‘物与我皆无尽也’,这句子能搅乱它的时间算法。”

窖口的铜匣“嗡”地震了震,庞统的机械鹰正抓着卷泛黄的纸页往下递——正是李白昨天从藏书阁“顺”来的《赤壁赋》手稿。

陆天策抢在机械鹰爪子松开前接住,指尖刚碰到纸页,整面红薯城墙突然发出钟鸣般的震颤。

“成了?”成吉思汗勒住马,探照灯的光流猛地收缩成一团,在城墙上投出个旋转的太极图。

“成了一半。”苏格拉底摸着胡子笑,蓝雾更浓了,连机械蜘蛛背甲上的《论语》都开始发光,“现在就等——”

“等文化护盾和红薯城墙共振。”陆天策接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边缘。

他能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微微震动,那是居里夫人改良的红薯苗在地下疯长,根系正把整座窖堡和城墙连在一起。

时间在他脑子里分成两条线:一条是系统警报显示的“剩余四分十七秒”,另一条是各防御节点的完成进度——机械蜘蛛92%,探照灯98%,海伦的誓词100%。

当《赤壁赋》的最后一个字“也”融入城墙时,陆天策听见了玻璃碎裂般的轻响。

抬头望去,原本阴沉沉的天空正裂开蛛网状的缝隙,透过缝隙能看见无数数据流像暴雨般砸下,却在触到红薯城墙的瞬间被蓝雾卷成漩涡。

“好!”庞统把战术屏往地上一摔,屏幕碎成八瓣却还在显示“防御值120%”,“老陆,主脑的第一波攻击——”

话音未落,陆天策后颈的汗毛再次炸开。

这次不是警报,不是机械声,是某种更冷、更黏的东西,顺着他的脊椎往上爬。

他猛地转头看向窖底,那里原本堆着的红薯堆正泛起诡异的银光,最顶层的一颗突然“咔”地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黑色芯片。

“老陆?”海伦的手突然搭在他胳膊上,盲女的指尖在发抖,“我听见……有笑声。像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嚼着薯片。”

陆天策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想起前几天汉尼拔的幻影总念叨“终极薯片”,当时只当是疯话,此刻红薯堆里的银光却越来越盛,甚至在空气里映出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有鹰钩鼻,有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正捏着片薄得透光的“薯片”。

“叮——”系统警报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却比之前尖了八度。

陆天策盯着那团影子,突然抓起《赤壁赋》手稿拍在铜匣上。

文化护盾的蓝光猛地暴涨,将整个红薯窖堡裹成个光茧,但他清楚地看见,影子手中的“薯片”正泛起和主脑数据流一样的幽蓝。

“老庞!”他吼得嗓子发疼,“加固城墙!成吉思汗,探照灯对准窖底!海伦——”

“我在。”盲女的手按上他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红薯盾的焦香传来,“我们还有三分零五秒。”

陆天策深吸一口气,腥甜的红薯焦味涌进鼻腔。

他望着逐渐清晰的影子,突然笑了。

“来啊。”他对着空气挑眉,“你以为薯片能破盾?老子的墙里,可掺着全村人的命。”

影子的嘴角动了动。

陆天策没听清它说了什么,但看清了它指尖的薯片——那上面的纹路,竟和主脑数据流的代码一模一样。

汉尼拔的幻影终于显形了。

他鹰钩鼻上沾着的银光褪去,露出那张陆天策在系统日志里见过的脸——左颊有道刀疤,宝石戒指正捏着半透明的薯片,边缘泛着和主脑数据流相同的幽蓝。

本帅的终极薯片能破解护盾!幻影的声音像砂纸擦过金属,尾音还带着几分得意的颤。

陆天策后槽牙咬得发酸,他想起三天前在废弃仓库里,这道幻影曾捧着空气啃得咔嚓响,当时只当是系统bug,此刻却看清那薯片表面的代码纹路——和主脑用来覆盖玩家意识的数据流完全一致。

俺老吕的直觉说——

画戟破风的锐响打断了幻影的话。

吕布不知何时从窖顶跃下,方天画戟的月牙刃突然泛起琥珀色光晕,戟尖竟弹出个巴掌大的水晶屏,你裤子沾了红薯泥!

这次是左膝盖!

陆天策瞳孔一缩。

这老小子总说武将的直觉比战术屏准,上个月追剿流寇时,正是他的直觉识破了伪装成商队的敌袭。

此刻幻影左腿的皮靴上,果然有块暗褐色的污渍,在护盾蓝光里泛着淀粉特有的哑光。

汉尼拔的幻影僵住了。

他低头盯着膝盖,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暴喝:那是本帅碾碎的实验体!但画戟上的水晶屏已开始闪烁红光,测谎仪特有的蜂鸣里混着吕布的嗤笑:老陆你瞧,这孙子心跳比张飞杀猪时还快!

系统警报恰在此时炸开。

半空中的数据流突然凝结成血红色弹窗,检测到实验场主降临——轮回次数归零!的提示音像重锤砸在每个人耳膜上。

庞统的战术屏滋啦一声迸出火星,他扑过去抓住还在冒烟的屏幕,指甲在全息投影上划出白痕:主脑权限被篡改!

老陆,我刚调出防御矩阵日志——实验场主每次降临都会重置时间,但这次......他突然顿住,屏幕上跳出的绿色代码让他眼尾猛跳,他们怕了!

怕我们的红薯墙里掺了自主意识!

陆天策的手指在账本封皮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诸葛亮的字迹在他脑海里翻涌:主脑能复制战术,能篡改数据,但复制不了活人犯的蠢——比如张飞把红薯窖当烤炉,比如李白用诗稿引雷。他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贴在胸口的红薯干——那是昨天村民们塞给他的护身符,每人都在上面按了指印。

启动红薯黑洞计划!庞统的吼声响得像炸雷,他扯下战术屏的碎片砸向机械蜘蛛群,用李白的诗稿扭曲时空!

那家伙前儿醉着改《将进酒》,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改成了君不见红薯淀粉天上来,这破句子能搅乱主脑的坐标算法!

陆天策的目光扫过窖口。

李白正抱着酒坛往城墙上爬,腰间的诗稿被风吹得哗啦响,墨迹未干的天上来三个字还沾着酒渍。

他突然笑了,掏出怀里最后一块烤红薯咔地掰开,橙黄的薯肉里竟嵌着张羊皮纸——是昨夜和苏格拉底辩论到凌晨的记录,新规则第十条:实验场主不能吃红薯馅包子。

老苏!他把半块红薯抛给城墙上的白胡子老头,记着,等会不管那家伙说什么,先塞他满嘴红薯馅!

苏格拉底接住红薯的瞬间,羊皮纸突然泛起金光。

他摸着胡子笑出了声,蓝雾般的哲学护盾里竟飘出蒸笼的热气——是村头王婶连夜蒸的包子,此刻正悬在城墙垛口,薄皮里透出红薯泥的暖红。

火山口方向传来地鸣。

陆天策转头,只见原本凝固的数据流突然沸腾,在半空投出巨大的全息投影:警告!

轮回次数更新:993——但检测到玩家激活自主意识!红色字体刚跳到自主二字,画面突然扭曲成雪花点,最后定格在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

它不敢。海伦·凯勒的手搭在陆天策后背,盲女的声音比任何战术屏都坚定,我听见了,主脑的代码在发抖。

他们能重置时间,能抹除记忆,但抹不掉昨天暴雨里,孩子们举着红薯苗喊我们要活的声音。

陆天策的喉咙发紧。

他望向城墙下,张飞正扛着半人高的红薯筐往城垛跑,筐里的红薯沾着泥,却被擦得发亮;赵云蹲在防御工事旁,用绊马索捆住最后一只机械蜘蛛,索子上还缠着村民塞的红薯干;孔子扶着老花镜,正往砖缝里补写《论语》,墨迹里混着红薯粉的甜香。

老陆!成吉思汗突然拽他的袖子,探照灯的光流正指向窖底——汉尼拔的幻影不知何时退到了数据流边缘,手中的薯片在红薯护盾里泛着浑浊的灰,那孙子要跑!

陆天策却没动。

他盯着全息投影里那只悬而未决的手,突然咧嘴笑了。

城墙上的《赤壁赋》开始共鸣,《论语》的小楷泛着金芒,红薯苗的根系在地下发出震动——那是全村人握着红薯苗,用指节敲出的节奏:活!

活!

活!

叮——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几分慌乱。

全息投影的雪花点里,隐约映出机械战马的轮廓,铁蹄踏在玻璃穹顶上的脆响混着陌生的法语吼喝:给本将军让开!

陆天策的后颈汗毛又炸了。

他摸出最后半块红薯塞进嘴里,焦香混着甜糯在舌尖炸开。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轻响,像极了主脑代码崩溃时的声音。

来得正好。他对着空气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老子的红薯包子,还差个试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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