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被光幕(以及邻居们的议论)贴上了一些鲜明的标签:
阎埠贵成了抠门算计、爱占便宜的“阎老西”。
贾张氏成了懒惰刻薄、撒泼抱怨的“老虔婆”。
刘海中成了官瘾极大、爱吹牛皮的“刘大吹”。
许大茂成了嘴碎是非、爱显摆虚荣的“许显摆”、“是非精”。
傻柱则被定义为脾气火爆、鲁莽冲动但似乎又有点“仗义”的“傻柱愣”,并且和他对秦淮茹的“过度关心”捆绑在了一起。
秦淮茹的形象最为复杂,她是“柔弱可怜”的寡妇,但也因为“坦然”接受帮助而被打上了一个“是否装可怜”的问号,成了“秦寡妇”。
而易中海,则暂时保住了他“德高望重”、“公正无私”的“易大爷”形象,他对傻柱的特殊关照也被“合理化”了。
这些标签,成为了邻居们互相看待和评价彼此的主要依据。院内的冲突和矛盾,目前也主要围绕着这些表层标签展开:比如大家对阎埠贵的提防和疏远,对贾张氏的厌恶和排斥,对刘海中和许大茂的嘲弄和不信任,以及关于傻柱和秦淮茹关系的持续议论。
虽然院子里的气氛已经变得相当紧张和不信任,邻里间的和谐早已荡然无存,但似乎还没有触及到最核心的利益冲突和最黑暗的阴谋算计。光幕到目前为止的操作,更像是在进行“热身”,或者说是在“布局”。它成功地挑起了人物间的初步矛盾,撕裂了原本的关系网络,并且通过选择性的信息展示和评价引导,为后续更猛烈的爆料和更彻底的冲突升级,埋下了无数的伏笔和导火索。
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摆布的棋子,带着光幕赋予他们的标签和偏见,在这个名为“四合院”的棋盘上,互相猜忌,互相防备,等待着下一轮更加残酷的“盘点”和“审判”。那悬在半空中的光幕,如同一个冷漠的导演,欣赏着这场由它一手炮制的、即将走向失控的人性大戏。暂时的“稳定”,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宁静。
在四合院经历了一系列令人心惊肉跳的“盘点”之后,几乎每个核心人物都被光幕或多或少地揭了短,贴上了标签,院内的关系也变得如同绷紧的琴弦。然而,有一个人,却似乎一直游离在这场风波之外,如同一个沉默的背景板。
那就是住在前院,聋老太太。
在之前光幕盘点傻柱、易中海、甚至许大茂等人的时候,聋老太太的身影偶尔会出现在画面的角落里。比如,傻柱给她送吃的,易中海去看望她,许大茂路过她门口时露出不屑的表情等等。但光幕从未将焦点对准她,没有出现她的头像,更没有对她的“内心”或“行为”进行任何实质性的盘点或评价。
她依然是那个大家印象中的聋老太太——耳朵听不清,眼睛有点花,上了年纪,有些糊涂,是院里唯一享受国家补贴的五保户,受人尊敬(至少表面上),也需要人照顾(主要是傻柱和易中海在照顾)。她似乎超然于院内的各种纷争之外,像一个活着的历史符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但,她真的如此简单吗?一个能在风风雨雨中活到这把年纪,并且在成分复杂的四合院里始终保持着特殊地位的老人,真的只是一个糊涂的、需要照顾的五保户吗?
她那看似浑浊的眼睛里,是否隐藏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她那总是沉默或者说着一些颠三倒四话语的背后,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算计和目的?她对傻柱和易中海的依赖,仅仅是因为需要照顾,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联系和利用?
光幕对她的“忽略”,本身就透着一丝不同寻常。在这个连鸡毛蒜皮小事都要“盘点”的光幕面前,聋老太太的“背景板”状态,显得格外突出。是光幕认为她无足轻重?还是说,她的“故事”太过复杂,或者太过“重要”,需要放到后面,作为一个更具震撼性的“炸弹”来引爆?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这种刻意的“留白”,无疑给未来的剧情走向留下了巨大的悬念。这个看似最无害、最边缘化的老太太,或许才是这个院子里隐藏最深、最看不透的人。她的存在,如同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所有知情者(或者说,即将通过光幕“知情”)的心头。
当大人们的世界被光幕搅得天翻地覆,彼此猜忌、争吵不休时,四合院里的孩子们,也在用他们懵懂而敏感的眼睛,观察着这个正在发生剧变的世界。
那个突然出现在院子中央,黑黢黢、亮晶晶(有时会发光)的大镜子(光幕),对孩子们来说,最初是新奇和害怕的。他们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指指点点,或者在背后小声议论。
“那是什么呀?妖怪吗?”槐花躲在姐姐小当的身后,小声地问。
“不知道,我妈不让我靠近。”小当也有些害怕。
棒梗作为家里唯一的“男子汉”,则故作镇定,对弟弟妹妹们说:“怕什么!就是一个大电视!能放电影!”但他心里其实也发毛,尤其是看到大人们围着光幕时那紧张和恐惧的表情。
刘家的光天光福兄弟俩,则显得有些兴奋。“你看你看!又出人影了!是三大爷!”他们把光幕当成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或者一个不用花钱就能看的“露天电影”,虽然他们并不能完全看懂上面演的是什么,但能看到大人们因为这个“电影”而吵架、变脸,本身就足够有趣了。
阎家的两个儿子,阎解成和阎解放,则在父亲的影响下,对光幕多了一份算计。“爸,你说这玩意儿会不会掉下来砸到人?”“它一直在这儿,会不会挡咱们家风水啊?”他们关心的问题,也带着浓厚的阎家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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