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你说过，直播的精髓是‘把危机变成故事’，对吧？”
林凡抓着座椅扶手的手紧了紧。
他看到卡芙卡坐在角落，手指抵着下巴，眼尾泪痣在红光里很怪。
卡芙卡腿上放着个银色小装置，林凡一看就脖子发紧，那是崩坏干扰器。
林凡小声问：
“卡芙卡，你发啥信号呢？”
卡芙卡抬眼看他，说：
“小画家，有些战斗得一个人打。你们记住，我没骗过你们去的方向。”
林凡一看系统面板警告，又看了眼星图，大喊：
“你动了导航！”
“轰——”
右舷防护盾碎了，炸响盖住了林凡的话。
飞船像被拍落的飞虫往星球砸去。
雷克斯骂着扑向紧急制动阀。
姬子吼道：
“紧急迫降！全员固定！瓦尔特，引擎撑三十秒！”
瓦尔特吃力地说：
“最多十五秒！”
桂乃芬被甩进林凡怀里，直播镜头歪着拍着舱顶掉的碎屑。
她在林凡耳边着急地说：
“我用直播账号发了条动态，说我们去仙舟云骑军演习星域了，银狼得花时间验证真假。”
林凡看到她头发上的星莓汁，想起三天前她问自己游戏BOSS战怎么拍。
桂乃芬手抖着把平板塞给林凡：
“林哥你看，十万观众刷‘主播挺住’了，他们能当诱饵。”
雷克斯回头笑着说：
“小丫头片子挺有胆。接着！这是反追踪器，算我欠你个人情。”
飞船落地震得大家牙齿都磕一起了。
尘埃灌进来，啥都看不清。
卡芙卡站在舱门边说：
“跟我来。”
林凡问：
“这里是...？”
卡芙卡说：
“前文明的崩坏实验室。我之前在量子之海见过类似的，也得到些线索。刃不在这里，但最后一道门要你的系统权限。”
林凡盯着她耳后说：
“你早知道这里？故意引我们来？”
卡芙卡冷笑：
“不然银狼舰队为啥追这么准？她要这里的秘密。我得让你帮我抢在她前面。”
桂乃芬突然停下，直播镜头里出现一串大脚印。
雷克斯拿出粒子枪：
“有东西在附近。”
卡芙卡说：
“是银狼的先遣队。小画家，俩选择：带同伴躲飞船里，等银狼拆完再追；或者跟我进去，看看谁是这场游戏的棋手。”
林凡看着逼近的舰队和桂乃芬沾着星莓汁的头发。
系统面板显示：
「终焉之钥碎片定位：建筑三层核心舱」。
林凡深吸一口气，拿出光脑说：
“桂乃芬，你和雷克斯、姬子守门口，瓦尔特前辈稳定系统。半小时我没出来...”
桂乃芬笑着说：
“你会出来的。观众还等着看大BOSS战呢。”
卡芙卡走到建筑门前，石墙上符号发光。
林凡拿着光脑跟上。
林凡跟着卡芙卡跨过门槛，后颈突然发凉。
“等等。”
他伸手按住墙面，指尖刚碰到墙，光脑就在掌心发烫。
全息屏自动打开，原本搞游戏开发用的算法矩阵，和墙上的纹路疯狂重叠，绿色代码到处都是。
“这些符号……是前文明的程序语言？”
卡芙卡靠在门边，涂着红指甲的手指转着一枚银币。
她笑着说：
“小开发者，你该庆幸自己的系统不是废物。”
她歪头看了眼他的光脑，又说：
“三百年前，我在仙舟虚陵见过类似的纹路，当时有个老学究说这是‘宇宙的源代码’，能改写规则。”
“改写规则？”
林凡喉咙动了动。
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他低头看到光脑上的匹配度蹭蹭往上涨：78%、89%、95%……最后“叮”的一声，所有符号都不动了，在墙上组成一个立体的齿轮结构。
“林！”
外头传来雷克斯的大喊，“银狼的运输机已经飞过第二座沙丘了，最多十分钟就能找到这儿！桂小姐让我催你——”
他探进半张脸，胡子上沾着沙子，“再磨蹭，咱们都得完蛋！”
林凡应了一声，眼睛却还盯着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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