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仙舟将军也会哭？
我突然不觉得他高不可攀了”
下面还有九千条转发。
符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她抓起终端，匆匆离开太卜司，一边走一边想见到景元该咋说。
到了讲武堂，符玄掀开帘子进去。
景元正拿着茶盏看终端，抬头看到符玄，笑着晃了晃屏幕，说：
“小桂子的直播我看了，她解说‘仙舟地图’的时候，把太卜司的卦象台说成‘最适合摸鱼的观景台’，比你那堆龟甲有意思多了。”
符玄话都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她看到景元桌子上放着一本游戏攻略手册，封皮上歪歪扭扭写着“新手必看：如何在游戏里钓到景元将军”，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小瞧了这个总爱眯着眼笑的将军，问：
“你早就知道？”
景元慢悠悠地站起来，把茶盏里的星琼奶茶喝光，说：
“知道什么？知道那个叫林凡的小家伙在游戏里翻我黑历史？
知道桂主播每次直播都赌我今天会不会批完军报？”
他手指敲了敲终端屏幕，接着说：
“太卜司的龟甲能算天算地，可算不出人心。这些视频传出去，老百姓只会觉得将军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符玄忽然想起今早收到的密报：三城交界处的老百姓自发在街边摆了景元的长生牌，牌位前堆着孩子们画的将军画像——有拿着糖葫芦逗小仙兽的，有蹲在路边帮老人修竹篮的。
她心里想，原来那些“黑历史”，早就在民间变成了更温暖的东西。
景元拿起桌子上的银色面具，扣在脸上，说：
“所以太卜大人，不如我们去会会你的‘子民’？”
两人终端上同时跳出银河直播间的界面，满屏幕的弹幕刷得飞快。
有人说：
“小桂子呢？刚才还说要连麦开发者，怎么突然没信号了？”
有人猜测：
“不会是被仙舟官方叫去谈话了吧？”
又有人反驳：
“别瞎说！我刚在游戏里收到系统通知，说‘主播暂时离开，由特别嘉宾代班’——”
景元的终端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游戏账号“云骑老卒”自动登上了直播间，头衔显示“仙舟特别顾问”。
符玄的“太卜·玄”账号也跟着进去了，弹幕一下子炸开了。
有人喊：
“我去！是将军！！”
有人惊叫道：
“太卜大人！！她卦盘上的龟甲在发光！！”
还有人问：
“所以刚才的视频是真的？将军当年真的为魔阴身军士流过泪？”
景元摘下口罩，对着镜头轻轻一笑，说：
“是真的。
但更真的是，现在的我，能护住每一个该护的人。”
符玄的卦盘突然响了一声。
她低头看着盘里自动排好的龟甲，抬头的时候眼里有了笑意，说：
“太卜司算出新卦——星轨引动的，未必是劫数。”
弹幕疯狂刷着“我哭了”“将军好帅”“太卜大人好温柔”，可直播间右下角的主播头像一直黑着。
原本该是小桂子的位置，只显示着一行系统提示：
“主播【小桂子】因特殊原因暂时离线，预计恢复时间...待定。”
景元手指在终端上停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点那个“私信”按钮。
他看着黑屏的主播位，耳朵尖有点发烫。昨晚他还偷偷给小桂子的直播间打赏了限定款“云骑将军手办”，留言是“下次直播，给你留太卜司顶楼的观景位”。
符玄收起卦盘的时候，龟甲突然重重地撞在一起。
她看着景元若有所思的样子，说：
“太卜司的卦象……好像又要变了。”
直播间的观众没注意到，景元和符玄说话的时候，小桂子的终端在一个没人的星穹列车储物间亮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行血红色的字：
“检测到特殊访客，直播功能已锁定。”
一只戴黑手套的手伸过来，轻轻合上了终端。
阴影里传来卡芙卡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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