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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屯里组织了社员、知青进行巡逻放哨,严防死守苏修小股部队渗透摸哨,因为人手不足,他们需要日夜轮班巡逻。
形势紧张了近两周,通报终于下来,解除二级战备,生活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状态,知青们终于可以不用参加日常巡逻了。
家里的烧柴都快烧完了,下午,长安又去后山拖了几根死去的桦树回来,准备做劈材。
在马厩的院门外见到了蔡小婉:“你去哪儿呢?”
“哦,我正准备去大队部讨点旧报纸回来,把你干妈的墙和窗缝给糊一下。”
“里面都破败成啥了?四处漏风。”
“这多亏你了,我比较粗心,干妈这屋确实是有点破败。晚上睡着不暖和,干妈怕我辛苦,也忍着不说。”
傍晚时,蔡小婉过来帮忙烧了炕,见长安一个下午锯树劈材回来已经很晚了,说道:“这么晚了,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长安一怔,他都快一个月没吃肉了,随即色迷迷地上下打量小碗。蔡小婉的身姿丰怡,就那么低着头,聚精会神的揉面,见沈长安不答,就抬头看了一眼。
蔡小婉感觉今天的长安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自信地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穿着没出错啊。
已经生好了火,灶膛里火光熊熊,大铁锅里蒸气袅袅。
这时,听见院外有人在喊:“长安,长安在家吗?”
沈长安打开门走了出去,“谁啊?”
一看是丁老四找过来了,老头戴着一个破旧的绒线帽子,佝偻着身子,一只胳膊还夹着一个破旧的包袱皮。
他掀开门帘被把丁老四迎进来。
“四爷,这大晚上的,您怎么过来了。”
“快进来吧。”
“小婉,先帮四爷倒碗热水暖暖身子。”两人说笑几句。
沈长安让蔡小婉搞些好吃的。
丁老四连忙道:“弟妹别忙活了,我这换了东西就走。”
蔡小婉听到这个称呼,心中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问做些什么下酒?
“炕上的柜子里有火腿肠、肉罐头,你切一些稍微炒热一下就行,四爷,我这有老毛子的伏特加,能喝点不?”
四爷一听,老毛子的伏特加?顿时如同地主家的傻儿子见到大肥猪肘子,馋的直搓手!
“伏特加?这可是稀罕物啊!这大冷天的喝点可真是舒坦。”丁老四亮晶晶的哈喇子都快从嘴角流下来了。
蔡小婉动作很快,就把火腿肠和肉罐头切了些配着小根蒜炒了一大盘,她端着煮好的面说道:“我给干妈先送吃的过去。四爷您二位慢用。”
“好叻,辛苦弟妹了。”丁老四哈着腰说道。
沈长安将丁四爷让到炕上坐下,帮着倒了酒。
“四爷,先坐下吃点热乎的。”
丁老四哈着腰说道:“先不急,沈知青,我是想来换些精米面,这东西您看看……”
丁四爷将包袱小心的打开。
沈长安一看,这次他带来的是一张品相极完整的吊睛白额大虎皮,一看就知道是体型巨大的成年东北虎。
“是我老爹在解放前手上磕下的一张虎皮。”
沈长安大为震惊:“四爷,这可是稀罕宝贝,再过几年这种品相完整的大虎皮能值大钱,您老何必为了一时的口腹之欲就将传家的宝贝换了。”
沈长安一边倒酒一边说道:“四爷,喝点酒,咱慢慢说。”
丁老四滋了一大口酒:“哈……好酒!毛子酒就是烈是狠!”
丁老四惨然道:“我从屯子里走过来,半里地不到要歇三四顿,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年。”
“唉…我是有个闺女嫁到了隔壁县,可是这毕竟泼出去的水啊,我那个姑爷也不是个孝顺的,根本指望不上……”
“四爷,别光喝酒啊,吃菜。”
“以前留着是不知道你这里还能换些东西保命,现在不吃,留着就是等我死了,尸身发臭被人发现后,吃绝户。”
“啊?还有这……”
喝了几杯酒的丁老四滔滔不绝的说,“你知道什么是吃绝户吗?”
“我大概知道些。”沈长安说道。
“乡下这地方,不讲吃相,甚至还吃出文吃、武吃呢!”
“别以为解放了,这些东西就没了,屯子东头有个老吴前几个月刚走,他的地与家里的全部东西都被村里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人拿来变卖空,换来的钱摆了几桌,老吴生前还有半晌地,三间大瓦房呢!人死灯灭,啥都没剩。”
喝了几杯酒的丁老四长叹一口气。
“你以为我这几年为什么成了村里的老无赖,不就是怕被人欺负,吃了绝户。”
这时丁老四看着炕上的厚呢子军毯眼热的很:“这可是好东西,咱这边可是军队才能有的,是老毛子那边的吧?”
“您老好眼力!”
蔡小婉这时推门进来了:“四爷,这是军品,说是羊毛毯混纺的,可贵着呢。”
沈长安估了一下,现在供销社收购点这种虎皮顶多四百五百就收了。
“四爷,现在供销社收这种虎皮应该就是四百左右吧?”
“大差不差。”丁老四已经喝的高兴了,自斟自酌起来,“你小沈知青是个好的,我瞅着你对老右夫妻都能这么好,我信得过你,你看着安排。”
“我不要钱,我只要粮食和肉。现如今有钱也买不着东西啊。”丁老四补了一句。
“四爷,您稀罕这酒啊,您带回去慢慢喝,这冰天雪地顶着寒风,不能喝太多,会把人给冻坏的。”
丁老四高兴的直搓手:“这又喝又拿的,怎么好意思。”
“四爷,我就按五百的价,我给您搭配一些粮食、白糖、肉罐头还有您喜欢的军毯。你看怎么样?”
“我就知道,您小沈知青是个讲究人,仁义!”丁老四高兴极了。
“这么多粮食,你怎么搬得回去?得,还得我送你一趟。”
他起身装模作样地走到西屋,下到地窖里给丁老四拿了一块军毯、三十斤白面十个肉罐头、一个羊腿、两斤白糖、想了想又配了几根大火腿肠,把丁老四随身带着的一个水壶里灌了满满一壶的伏特加。
“四爷,您看看,我给您搭配开。”把丁老四感动的快要跪下给他磕一个。
“走,我送您回去。”捆好麻袋,一手掺着丁老四,沈长安帮忙把大口袋背到马厩院子门外之后,随后便转身关上了院门。
过了一会儿,沈长安顶风冒雪回来了。
小碗一边收拾屋子,一边嘟囔着说道:“长安,换这样一张兽皮不当吃不当喝,你亏不亏啊!”
“这种东西放上几年,能值大钱!不亏。”
“就算日后值些钱,你今天丁四爷的东西给的也太多了。”
“我听张国栋他们去过县里黑市的人说过,现在甭管是县里、还是市里的黑市上根本就买不到什么物资!精米白面根本见不着。”
“以前对岸的农民会拿些黑面做的大列巴过来换些东西,现在他们也过不来了,城里结婚的要买军毯,两百五六一条,有价无市根本寻不到。”
“还有,你给他的这种比富强粉还白的精面,没票至少也要卖到两块一斤,这就六十了。”
“更不用说羊腿、肉罐头五块一个黑市根本见不到货,像那种儿臂粗的大火腿肠见都没见过,一根只怕少说要十块,还有,那一壶的伏特加少说也有三斤,最少都要十几块。”
沈长安看了看空间里堆积如山的白面、牛羊肉、军毯和罐头,毫不在意地说道:“嗐,不就点吃的吗,没了再去换。”
小碗以为沈长安要到苏方去跑黑市,赶紧说道:“那些个老毛子可没什么好人,上次老保叔刚刚出事儿,加上前几天咱们不是差点打起来了吗,别他们翻脸不认人,你可千万千万要小心点啊。”
……
第二天傍晚。
沈长安惊讶的发现消失了快一个月的龚美辰过来了,原来是她那边已经断顿没吃的了。
沈长安看了看前方的知青院,皱起了眉。
龚美辰看到那张色彩斑斓的吊睛白额大虎皮非常喜欢,爱不释手的。
夜里也没回去,早早的就赶着沈长安上炕,非要把那张虎皮垫上,解锁了几个很是高难度的动作。
刚好过来的蔡小婉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她停下了脚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时间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怅然若失的离开了。
回到知青点,打水擦身子的时候,想起沈长安昨天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又想到那羞人声音,终于像悟到了什么,羞的自己赶紧钻进了被窝,可是感觉那声音怎么还在耳旁飘荡着呢。
夜里远处的屯子,传出阵阵凄凉的哭丧声,蔡小婉听的心里乱糟糟的,吵闹的人心慌意乱的,哪能睡安生?
翌日。
神清气爽的沈长安早早就起了床,龚美辰说她要好好休息,想再睡一会儿,沈长安帮她准备了一床军毯和十斤白面、一些白糖、火腿和牛肉。
中午龚美辰走的时候说,她现在开始要开始集中精力全力备战高考,这段时间都不过来了,12月初她要参加高考。
可是说到这个俩人就爆过了几次口角,干脆都回避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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