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沈长安进了空间里找到了一块废弃的白色灯箱布,和一个在拼夕夕上买的塑胶头套。
当时搞活动买一送二,买一个立体二哈塑胶头套、送税王川建国和睡王拜老爷子的头套。
川建国同志被塑造的如同二哈一般栩栩如生。
沈长安把白色灯箱布将自己一裹,可以确保在雪地里隔五米都看不出人影来。
过了江,即使有人能看见,那也是一个一头飘逸金发的西方面孔老家伙在搞事。
漫漫长夜,寒风呼号,大雪又下下来了。
前几天江面上就已经封冻,江对面的苏修们在修理铁丝网,清理河岸边的杂草,放眼望去,荒凉一片。
半夜趁着夜色过江!
他弯着腰,尽量贴着冰面。
前进屯与苏修接壤,江心中线刚好有四座无人小岛。
从老毛子的岗哨往下看的话,视线正好被突出来的无人小岛给挡住了,只要一路小心,老毛子根本发现不了。
只有快到江对岸上岸时,老毛子把遮挡视线的江边树和草丛全烧了,现在一望无垠的,沈长安目力很好,一眼就可以看到老毛子的岗哨塔上空无一人。
戴着川建国头套、将自己裹成一坨的沈长安,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雪堆。
走两步看三步,小心翼翼地挪过江后,就发现高高的河岸土坝后面是平整的一大片机械耕种的田地。
隔着一条江就感觉到这边的土地更粗犷!
大雪还没有完全覆盖整个大地,呈现出一种惨白,有些地方还裸露出下面的黑褐色土层。
战时这里应该便是机械兵团出发集结地。
他小心谨慎的借助隐蔽物,慢慢靠近市镇,趁着月色还能看清东西,预先观察一下周边的地理环境。
这个毛子的市镇规模不大,只有两条主要的街道,呈十字形,基本都是低矮的一层建筑。
老毛子这边的人口稀少,市镇建筑稀稀拉拉的,镇中心一个十字路口,沿着道路两侧分布着一些建筑。
必须要小心谨慎,以防意外。发生意外往往就意味着生命的结束,他可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再重来一回。
镇子中心的军事建筑上西南角、西北角各有一座塔楼,上面估计是有轻机枪火力点,平时应该是作为观察哨使用,视野覆盖下方军营和镇子进出的公路。
南北通透,射界广阔,占据一个制高点,就可以扫荡整个营地。
四面封闭,前后有两盏大功率的探照灯,不断地向四周扫射,这应该是明哨。
如果还有暗哨,那么他现在也要及时找出来。
他仔细的观察,老毛子岗哨上的探照灯扫过时,大地被照的一片雪白,这灯应该是机械自动摇头。
沈长安站在暗处,反复观察确认,肯定这两盏探照灯就是瞎子的眼睛,纯摆设,探照灯后并没有老毛子值夜,或者肯定是睡着了。
默默地计算探照灯自动摇头扫射的时间,应该是三分钟左右扫一圈,他有充分的时间隐蔽。
陷阱和其他的防御措施没有看到明显的特征,
对于经过正规民兵训练的人来说,这个营地在布局上的复杂程度太低了,防御如同虚设,从一个侧面也反映了毛子对我们的轻视,骨子里的蔑视。
他认真规划好撤退的路线,万一出现了紧急情况,也能通过复杂地形逃脱。
黑沉沉的夜色之下,整个市镇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没有灯光没有行人,雪花从天空飘洒下来,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在空旷的街道上翻滚,发出沙沙的声响。
看起来就像是魔幻世界一般,毫无生息。
老毛子的民房大都是木制的一层木刻楞。
远远地看到的钢筋水泥修建的军事建筑,在一片的民房中鹤立鸡群,辩识度很高,一眼就可以看见。
再三确认安全后,沈长安尽量将身形隐入阴暗的地方,朝着军事建筑的方向靠近。
这是一个接近方形的大院子,大约50米见方,估计至少有近3000平方米。
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墙上还爬着一圈圈的铁丝网。
里面有两栋近50米长的砖砌平房,呈“7”字形分布。两栋房屋四四方方的没有任何造型。
沈长安贴着围墙找可以进入的地方。
走到一处全黑的阴影处停下,靠过去后,将意识收放之间便沉了进去。
发现这就是一个兵营。
一整排的营房,外面一间烧的是煤炭锅炉,整个营房房间暖烘烘、臭哄哄的就像是野猪窝。
整个空间混着令人作呕的烟味、酒味、臭袜子味和霉味,整个营房响着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如同火车在山洞中呼啸。
后面的一栋则是煤炭间。旁边的空地上还半埋着几个大铁罐子,一看便知道埋的是油料。
“7”字形的另一头就是仓库了,沈长安心念一动,身形便沉了进去,只见这半个仓库都是军火。
一个大通间里停放了五辆嘎嘎新的草绿色T62坦克和五辆履带式步战车。
在旁边则是一间铁皮门,里面放着的是一箱箱的各种炮弹、穿甲弹、燃烧弹。
另一个全封闭的隔间里放着一捆捆白布包的结结实实的硝化棉,这可是高度易燃品。
隔壁就是一个大的枪械库,靠墙放着一排排的铁柜子,打开一看都是保养好的AK47突击步枪和PK通用机枪、RPG7火箭筒。
一整箱TT1933式手枪,就是大名鼎鼎的“大黑星”的前身,这些都是以性能可靠,品质优良、射击精度高闻名世界的武器。
中间整齐码放的是一箱箱的弹药。
沈长安就像小孩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大手一挥,每种都收了几箱,子弹也收了几箱,男人哪有不爱枪的。
中间的仓库则是被服仓库,都是苏修边防军的制式关领套头服,这玩意儿辨识度太高,穿回对岸去估计得小心捱揍,沈长安自己也不喜欢这个损色儿。
但是苏修的军用毛毯是个好东西,制式军靴也是个好东西,不少的夏季军绿色常服衬衣、卡其色军裤,收了收了,几十件一起叠好。
苏修的军用毛毯和国内军毯就差一个色号,区别不大,但胜在又厚又重,保暖效果比国内的好。
还有就是结实耐用的步战车车衣,是整块的军绿色帆布,顺手几捆都收了,以后可以当个包袱皮。
最靠近外侧的一个仓库则是食品仓库,仓库中间整齐的堆放着一箱箱分割好的牛肉、猪肉,堆放着一袋袋的精面粉和整袋的白糖;
靠墙还有三面的铁架子,上面放满了一箱箱的火腿肠、肉罐头、鱼子酱罐头、黑巧克力、可可粉、咖啡粉还有整箱整箱的五花八门各种高度伏特加。
沈长安毫不客气地将食品全部收进了空间。
那些高度伏特加他没什么爱好,收了几箱包装看起来比较精美的。
接下来,showtime!
这是独属于他搞事儿的时间了!
沈长安将剩余的高度酒全部转移到坦克战车仓库。
大手一挥就将炮弹全部搬了出来,把伏特加一瓶瓶的拧了开来,又找了几条麻袋,淋上油料、淋上高度酒,覆到了炮弹上。
将硝化棉全部拆了开来做成引线,怕不保险,又拧开几个炮弹倒出了黑火药,做成了双保险。
贴心地引到了外面的油料大罐子上、又引到了军营宿舍里,怕爆炸的威力不够,又把炮弹也搬了几箱,分别放在油料大罐、坦克车、兵营里。
最后做成了弯弯曲曲长长的引线,引到围墙边。
做完这一切他擦了擦汗,站在墙角处,看着这黑乎乎的天空,轻舒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根大生产。
轻声说道:“老头,帮你报仇!”
轻轻地手指一弹,燃着的烟头在黑暗中像个精灵翩翩起舞般的飞了过去。
“噗”的一声轻响,红彤彤的火星四散开去,好似了一朵小小的烟花炸裂。
硝化棉和黑火药分别做成的引线就像两条毒蛇的舌头一般飞速往前蹿去。
他一躬身随即穿出了围墙,紧了紧裹在身上的白色灯箱布,循着暗处按照既定的路线快步往江边跑。
大雪还在漫天的飞舞,不一会儿,地上的踪迹就全被雪花遮盖了。
还没等沈长安跑到江岸,就见一道亮光照亮了整个江岸,随即听到惊天动地的一连串“轰轰轰……”的爆炸声。
一道道火光冲天而起。
殉爆四射的火花就像是国庆的礼花弹一般漫天飞舞起来,整个大地都像是抖筛子一般的摇动了起来。
那礼花像极了老保叔那老头笑起来的满脸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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