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的浪涛裹着腐朽的道韵拍在韩夜后背，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些逆流的本源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每一滴都带着虚渊刻意烙下的因果印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骨髓。
婠羽汐的指尖还扣在他腕间，温度透过战术手套渗进来，像根锚，把他在剧痛中飘晃的意识拽回现实。
那戟尖...韩夜喉结滚动，瞳孔里的混沌纹路突然收缩成针尖，是完美世界的荒天帝战戟残魂。
虚渊连石昊的本源都炼化了？
话音未落，赤金神焰已劈到面前。
石昊的身影在焰光中显化，兽皮上的血迹早干成暗褐，却比任何仙光都刺目。
他左手托着的闭环之眼正与虚渊的因果律共振，黑色暗纹如活物般窜上韩夜的手臂，在他皮肤上烙出灼烧的红痕。
蝼蚁。石昊开口时，声音里混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语调——一种是荒天帝的孤傲，另一种...韩夜眯起眼，那分明是虚渊惯用的阴柔尾音，你吞噬的祖龙血脉，此刻正躺在闭环核心里。
婠羽汐突然拽了拽他衣角。
她银紫色瞳孔里翻涌着时空乱流，发梢的神族图腾泛起微光：夜，系统扫描到...石昊的本源波动和虚渊的因果律完全重叠。
他不是本体，是虚渊用所有被吞噬世界的本源，重塑的终级闭环节点。
韩夜的混沌终焉天道瞳嗡鸣。
他终于看清石昊眉心那道极淡的灰纹——和虚渊额间的因果环一模一样。
原来虚渊从未将祖龙虚影当后手，而是借他吞噬本源的过程，把所有被掠夺的世界意志、被斩杀的反派残魂，甚至他自己的血脉力量，全部编织进石昊的本源核心。
这哪是闭环？
分明是把他韩夜这么多年的积累，变成了锁死自己的锁链。
荒古闭环！石昊暴喝。
他掌心的闭环之眼突然炸裂成黑色光网，∞???×∞???级的混沌纹路如巨蟒缠来，所过之处，混沌海凝结成漆黑晶壁，连时间都开始倒着流淌——韩夜看见婠羽汐的指尖重新变得透明，看见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裂开，血珠逆飞回体内。
婠羽汐！他反手攥住她手腕，至尊骨在脊椎处发烫。
本源反噬的痛突然变成了助力，混沌终焉起源核在识海疯狂旋转，将那些逆流的能量重新扯回自己体内。
斩舰刀的刀身传来灼烧般的震颤，龙首虚影睁开金红竖瞳，鳞片上的道纹逐一亮起：进化条件满足...混沌终焉天道龙魂天尊刃，觉醒。
刀鸣盖过了混沌海的咆哮。
韩夜握刀的手背上暴起青筋，他能感觉到这把伴他从1级轮回者走到观测者境的武器，此刻正吸收着起源核的力量，每一道龙鳞都在诉说着更古老的法则。
婠羽汐的指尖重新有了温度，她仰头看他，发现他的瞳孔不知何时分裂出∞???×∞???级的祖龙虚影，龙息喷吐间，竟将倒流的时间生生掰回正轨。
以混沌终焉起源核为核心。韩夜的声音低沉如雷，刀身上的龙首突然咬住闭环光网，启动...终极湮灭。
斩舰刀撕裂晶壁的瞬间，石昊的本源核心爆出更浓烈的黑芒。
∞????×∞????级的混沌纹路如火山喷发，韩夜的至尊骨传来刺目的痛——那是虚渊的因果律在啃噬他的本源。
他终于明白虚渊的算计：所有被他吞噬的本源，此刻都成了闭环的燃料；他每强一分，闭环就多一分绞杀他的力量。
好个虚渊。韩夜突然笑了，嘴角溢出黑血。
他反手将起源核按进刀身，龙首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你把所有世界本源编成网，我便用这把刀...捅破这张网。
刀光划过的刹那，石昊的身影出现裂痕。
虚渊的阴柔尾音从裂痕里渗出来：没用的，这闭环连观测者境都能绞杀
但你漏了一个变量。韩夜的目光突然扫向婠羽汐。
她发间的神族图腾不知何时变成了暗紫色，皮肤下流动着他从未见过的银芒，你以为我只有起源核？
婠羽汐猛地抬头。
她的瞳孔里，混沌海的倒影突然泛起涟漪——那是神族血脉在觉醒的征兆。
韩夜能感觉到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像沉睡的古神被战鼓声惊醒，连虚渊的因果律都在那股力量前微微颤抖。
石昊的本源核心彻底崩裂。
虚渊的声音戛然而止，只余下混沌海的呼啸。
韩夜扶住婠羽汐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她发梢的图腾亮起刺目银光。
他知道，虚渊的终极闭环或许被破了，但婠羽汐体内觉醒的力量...
夜。她轻声唤他，银紫色瞳孔里有星光在聚集，我好像...记起一些事了。
韩夜握紧她的手。
远处，混沌海深处传来更古老的轰鸣。
他望着婠羽汐发间渐盛的银光，忽然觉得，虚渊的局或许只是开始——真正的变数，才刚刚苏醒。
混沌海的浪涛撞在婠羽汐身周突然凝出的银紫色光膜上，碎成星屑般的光斑。
韩夜的掌心沁出薄汗，指节因攥紧她手腕而泛白——他能清晰感知到，婠羽汐体内翻涌的力量正在剥离虚渊的因果律，却也在撕裂她本就脆弱的神魂。
痛吗？他喉结滚动，声音比斩舰刀劈开晶壁时还要轻。
婠羽汐的睫毛剧烈颤动，银紫色瞳孔里的星光突然凝结成细碎的光片，像被风吹散的记忆残页。
她的唇瓣开合数次，最终溢出一段破碎的古言：混沌初开...神族为锚...时空溯回...话音未落，她发间的暗紫色图腾骤然亮起，银芒顺着发梢窜入韩夜的掌心，灼烧感从皮肤直透骨髓——那是本源级别的共鸣。
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在识海，机械音都带着罕见的震颤：检测到目标人物婠羽汐激活【神族本源·时空锚点】终极形态，与宿主【混沌终焉起源核】产生共鸣，触发【时空溯回·混沌终焉领域】启动程序。
韩夜的混沌终焉天道瞳自动展开，视野里的混沌海瞬间扭曲成无数重叠的时空碎片：他看见三百年前自己在《斗罗大陆》斩杀邪魂师时溅在斩舰刀上的血珠，看见苏璃笺在《庆余年》替他挡下毒针时染血的医女服，甚至看见虚渊在某个未知宇宙捏碎轮回者本源时阴柔的笑——所有被时间掩埋的因果，此刻都像被扯出线头的毛线团，在婠羽汐身周疯狂翻涌。
领域展开中...30%...50%...90%...系统音越来越急促。
婠羽汐的皮肤下浮起细密的银色符文，每一道都在吞噬虚渊残留在她体内的因果印记。
她突然抬头，瞳孔里的星光凝聚成完整的星图，声音却不再是她自己的：以神族本源为引，以混沌终焉为锚——时空溯回，终焉为始。
领域彻底成型的刹那，韩夜感觉有滚烫的液体从鼻腔涌出。
那不是伤，是起源核在与婠羽汐的力量共振时，主动剥离他体内所有被虚渊标记的本源杂质。
斩舰刀在他掌心震颤如活物，龙首虚影突然张开巨口，将漫天时空碎片吞入腹中——刀身上的鳞片正在蜕去，露出下面流转着混沌雾气的新纹路。
叮！
检测到宿主等级突破条件达成——系统音陡然拔高，观测者境·终极巅峰 48（原 43），当前等级：410级！
韩夜的呼吸一滞。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起源核正在膨胀，每一丝波动都带着碾碎法则的力量。
更深处，有个沉睡的意识被唤醒，用他自己的声音在脑海里低语：混沌终焉·终极吞噬，觉醒。
几乎是同一时间，石昊的本源核心爆出最后一声轰鸣。
那具由虚渊用无数世界本源堆砌的躯壳终于裂开蛛网般的裂痕，荒天帝战戟的残魂从裂痕中飞出，却在触及韩夜的领域时化为齑粉。
虚渊的阴柔尾音穿透混沌海，带着惊恐的破音：不可能...这闭环连观测者境都...
但你算错了婠羽汐。韩夜抹去唇角的黑血，斩舰刀骤然没入石昊的核心。
刀身与起源核的共鸣在虚空中炸出雷霆，你把所有被我吞噬的本源编成锁链，却不知道...我的起源核，本就是吞噬锁链而生。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炸响，这次夹杂着电子音特有的蜂鸣：混沌终焉起源核觉醒终极形态——所有宇宙本源开始重组为【混沌终焉之主】领域！
韩夜的瞳孔突然绽放出∞????×∞????级的混沌纹路，每一道都在吞噬虚渊残留在天地间的因果律。
他能清晰感知到，那些曾被虚渊用闭环锁死的轮回者本源、被吞噬的世界意志，此刻正顺着斩舰刀的纹路涌入他的识海，在起源核周围凝成新的法则漩涡。
终极吞噬·启动。他低喝一声。
虚渊的本源光团在刀前剧烈挣扎，却像落入黑洞的恒星，被一点点扯成碎片。
系统的提示音几乎要撕裂识海：检测到【混沌终焉之主】诞生——多宇宙纪元重启，所有反派因果闭环抹除完毕！
婠羽汐突然软倒在他怀里。
韩夜连忙托住她的腰，发现她的瞳孔已恢复成正常的银紫色，发间的图腾也暗了下去。
她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胸口：夜，我记起...神族是为了对抗更古老的威胁才沉睡的。
韩夜还未回应，系统的警报声再次响起。
这次的机械音带着明显的紧急感：警告！
检测到未知宇宙存在∞????×∞????级本源波动，正在向当前宇宙逼近——
他的混沌终焉天道瞳瞬间扫向混沌海深处。
那里原本只有腐朽的道韵翻涌，此刻却浮起一片漆黑的涟漪，像某种庞然大物正从沉睡中苏醒。
韩夜低头看向怀里的婠羽汐，她的睫毛上还沾着星屑，却在他视线扫过的瞬间，轻轻勾了勾他的小指。
这才刚刚开始。他望着混沌海深处的涟漪，嘴角浮起冷笑。
斩舰刀在掌心嗡鸣，龙首虚影的眼睛里，倒映着比虚渊更古老的阴影。
而在那片阴影深处，某个沉睡的意识终于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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