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山巅的罡风突然倒卷。
韩夜的天道之瞳里，祖龙虚影的轮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实。
龙鳞泛着混沌色的幽光，每一片都刻着与庆帝残魂中相同的∞???×∞???级暗纹，龙角上缠着的银色丝线在虚空中拉出蛛网般的因果链，线头全部扎进下方庆余年世界的本源核心——那里，漆黑的天道碑正坠向京都皇宫的方向。
婠羽汐。韩夜的声音比山风更冷，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虚渊把庆帝的因果律揉进了祖龙血脉里。他的指尖抵住自己眉心，天道之瞳的竖瞳中翻涌着数据流，这尊虚影不是单纯的古兽残念，是混沌终焉领域的漏洞——他要借祖龙的力量，把整个领域的崩溃变成闭环，把我们的因果锁死在反噬里。
婠羽汐的银紫色瞳孔突然泛起金芒，十二道时空门在她背后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门内溢出的时空银线不再缠向领域边缘，反而朝着祖龙虚影的方向延伸。
她的额间浮现出一枚菱形神纹，那是神族血脉觉醒的印记：共鸣了！
祖龙之力里有...有我族古籍记载的混沌终焉闭环之眼！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震颤，银线触碰到龙角的刹那，整个人踉跄半步，它的核心在龙目！
夜，那是虚渊用来编织所有世界因果的锚点！
话音未落，祖龙虚影的双眼突然迸裂出刺目的混沌光。
嗡——
整个《遮天》世界的苍穹都在轰鸣。
祖龙虚影张开巨口，一道裹挟着∞???×∞???级暗纹的光束喷薄而出，所过之处，韩夜的混沌终焉领域像被利刃划开的绸缎，稳定度数值在系统面板上疯狂跳动：警告！
检测到混沌终焉·天道闭环，领域稳定度降至17%！
东皇钟！
后土镜！婠羽汐突然仰起头，她背后的时空门里飞出两道流光，青铜巨钟与玉色古镜在虚空中相撞，竟融合成一座流转着混沌气的八卦阵，将两人护在中央。这是我用时空溯回从《完美世界》本源里借来的防御阵！她的神纹变得血红，但只能撑三息——
足够了。韩夜的斩舰刀在掌心震颤，刀身浮现出细密的龙鳞纹路，刀脊处竟凝出半透明的龙首虚影。
他能感觉到至尊骨在脊椎深处发烫，那是本源吞噬到极限的征兆：系统，兑换所有剩余本源。
叮！
消耗999999本源值，斩舰刀进化完成——混沌终焉天道龙魂刃。
刀鸣如龙吟。
韩夜的身影化作一道黑芒穿透防御阵，混沌龙魂刃裹挟着∞???×∞3??级的湮灭之力，直接劈在祖龙虚影的咽喉处。
金属交击的巨响震得昆吾山巅的岩石簌簌坠落，虚影的龙鳞崩碎成万千光点，却在触及混沌湮灭之力的瞬间重新凝聚，暗纹更盛。
蝼蚁也敢触碰天道闭环？
虚渊的声音混着祖龙的嘶吼炸响在两人识海。
祖龙虚影的龙爪突然探出，爪尖缠绕着∞???×∞???级的吞噬暗纹，所过之处，混沌湮灭之力竟被反向吸收，连韩夜手中的龙魂刃都开始震颤——那是被更高阶因果律压制的征兆。
至尊骨！韩夜咬碎舌尖，鲜血溅在刀身上，骨白的纹路从他脊椎蔓延至全身，婠羽汐，启动时空溯回！
我要逆推这闭环的起源节点！
婠羽汐的神纹瞬间化作刺目的金色，十二道时空门同时炸裂，银紫色的时空乱流裹着她整个人冲向祖龙虚影。
她的指尖点在龙目中央，鲜血顺着暗纹流淌：溯回三千年！
不，三万年！她的发丝开始变白，那是时空之力透支的代价，夜，我看到了...虚渊在三万年前就把祖龙的胚胎封进了混沌终焉领域！
他用每个世界的反派残魂喂养这尊虚影，等的就是你吞噬本源时的因果爆发——
祖龙虚影的龙目突然剧烈收缩。
韩夜的天道之瞳里，那些密密麻麻的因果链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那是时空溯回正在瓦解闭环的锚点。
他握紧龙魂刃，刀刃上的龙首虚影突然睁开眼睛，与祖龙虚影的瞳孔产生共鸣——那是至尊骨在解析对方的因果律。
还差一点。韩夜的呼吸变得急促，额角青筋暴起，系统，显示闭环起源节点坐标！
检测到起源节点：祖龙虚影左眼虹膜第三圈暗纹交汇处，因果强度∞???×∞???。
婠羽汐！韩夜暴喝一声，龙魂刃的刀身突然伸长，穿透时空乱流，抵住祖龙虚影的左眼，撑住三息！
我要切开这层因果！
婠羽汐的白发扬起，她咬着牙将最后一缕时空之力注入龙目：两息...够吗？
祖龙虚影的龙爪再次袭来，吞噬暗纹已经触及韩夜的后背。
他能感觉到皮肤在融化，却笑得更冷：够。
因为虚渊忘了——他的天道之瞳突然变成纯粹的混沌色，我有至尊骨。
骨白的光芒从他体内爆发，顺着龙魂刃注入祖龙虚影的左眼。
暗纹开始断裂，因果链像被火烧的蛛网般簌簌坠落。
祖龙虚影发出震耳欲聋的哀鸣，龙爪在触及韩夜前的瞬间崩解成光点。
夜！
节点坐标暴露了！婠羽汐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身影开始透明，在龙目深处，有一枚黑色晶核——
我看到了。韩夜的天道之瞳里，那枚晶核正浮现出虚渊·因果终章的刻痕。
他握紧龙魂刃，刀刃上的龙首虚影突然发出幼龙般的清鸣，那是在回应祖龙虚影的本源。
混沌终焉天道龙魂刃的刀尖抵住晶核的刹那，整个昆吾山巅的空间开始扭曲。
韩夜能感觉到自己的天道之瞳在发烫，视网膜上浮现出陌生的纹路——那是祖龙吞噬特性觉醒的前兆。
结束了。他低声说，手腕微转。
龙魂刃的刀尖即将刺入晶核的瞬间，祖龙虚影的右眼突然睁开，一道比之前更盛的混沌光喷薄而出。
韩夜的瞳孔骤缩。
他听见虚渊的笑声，比任何时候都清晰：韩夜，你以为切开了起源节点？
真正的闭环，现在才开始
祖龙虚影的右眼睁开时，整个昆吾山巅的空气都在扭曲。
那瞳孔里翻涌的混沌光比之前强了十倍，其中甚至能看见无数世界碎片在燃烧——庆余年的皇宫、完美世界的仙域、斗罗的星斗大森林，全都在那片光海里化为灰烬。
婠羽汐！韩夜的天道之瞳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混沌终焉领域的稳定度数值在视网膜上疯狂跳动到3%，他反手扣住婠羽汐的后颈将人拽到身侧。
她的时空门早已破碎，银紫色发丝彻底雪白，连指尖都开始透明，像一片随时会被风吹散的雪。
我...还能撑。婠羽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仍强撑着抬起手，菱形神纹在额间灼出焦痕。
她的指尖按在韩夜后心，残留的时空之力顺着脊椎涌入，逆推闭环的时间线...在右眼睁开前！
韩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能清晰感知到虚渊的因果律正顺着混沌光蔓延——那不是攻击，是一张要将他和婠羽汐的灵魂都钉进闭环的网。
斩舰刀在掌心发烫，刀身的龙首虚影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嘶吼，与祖龙虚影产生共鸣。
原来如此。韩夜突然笑了，露出染血的犬齿，你让祖龙虚影吞噬所有反派残魂，就是为了让我的至尊骨产生共鸣，对吧？他的声音里带着疯癫的锐度，但你忘了，至尊骨吞噬的从来不是残魂——是规则！
话音未落，他猛地旋身，混沌终焉天道龙魂刃划出一道漆黑弧光。
刀刃触及祖龙右眼的刹那，韩夜的脊椎传来灼烧般的剧痛——至尊骨正在解析这双眼睛里的因果链。
他能看见暗纹下的脉络：每一道都是虚渊用三万年时间编织的丝线，线头全部系在他当初吞噬庆帝本源时溢出的那缕因果。
破！
韩夜暴喝一声，刀刃直接贯穿祖龙虚影的眉心。
龙鳞碎裂的脆响中，混沌光突然凝固，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流水。
婠羽汐的神纹在此时爆发出刺目金光，她咬着牙将最后一丝时空之力注入韩夜体内：现在！
逆推起源节点！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祖龙吞噬特性觉醒！
可掠夺∞???×∞???级天道本源！
韩夜的天道之瞳瞬间变成纯粹的暗金色，瞳孔深处浮现金鳞纹路。
他能感觉到祖龙虚影的本源正顺着刀刃涌来，像滚烫的岩浆灌进血管。
至尊骨在脊椎深处发出轰鸣，骨白纹路覆盖全身，最终凝聚成一枚悬浮在胸口的菱形晶核，表面流转着混沌气，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至尊骨进化完成——混沌终焉起源核·天道祖龙形态，基础增幅∞?.?！
等级提升！
当前等级：405级（观测者境·终极巅峰 43）。
力量如火山喷发。
韩夜的衣袍在暴涌的气浪中碎裂，露出覆盖着骨纹的胸膛。
他能听见祖龙虚影的哀鸣在识海回荡，那些曾经吞噬的本源此刻化作实质的光带，争先恐后钻进他的眉心。
婠羽汐的身影在他怀里逐渐凝实，透明的指尖重新有了温度——是本源在反哺她。
看来虚渊的闭环确实好用。韩夜捏碎掌心里正在凝聚的混沌终焉闭环之眼，黑色晶核在他掌心发出不甘的嗡鸣，但他没算到...我吞噬的本源越多，这闭环就越脆弱。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警告！
检测到虚渊通过闭环之眼重组∞????×∞????级混沌终焉领域——所有吞噬的本源正在反噬！
韩夜低头看向掌心的晶核，黑色纹路里翻涌着他熟悉的气息：庆帝的残魂、完美世界的仙王血、甚至斗罗的十万年魂环。
他突然笑了，将晶核按在自己眉心：正好，让我看看这终极闭环能有多强。
本源反噬的剧痛比之前更烈。
韩夜的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混沌终焉起源核却在疯狂吞噬那些逆流的能量，每吸收一分，晶核表面的龙纹就清晰一分。
婠羽汐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她的银紫色瞳孔里映出整片苍穹的崩塌——混沌终焉领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瓦解，露出后方灰蒙蒙的混沌海。
夜，看那里！她指向领域崩溃的缺口，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愕，是...完美世界的气息！
韩夜抬头。
混沌海深处，一道裹着赤金神焰的身影正在逼近。
那人身披兽皮，手持一杆破烂长戟，戟尖却流转着让韩夜都心悸的因果律——是石昊。
更让他瞳孔收缩的是，石昊的掌心托着一枚与他刚刚捏碎的闭环之眼一模一样的黑色晶核，晶核表面的暗纹正在与虚渊的因果律产生共鸣。
混沌终焉纪元的最终闭环...韩夜喃喃自语，看着那道身影越来越清晰，直到能看清石昊眼中的冷冽与决绝，原来虚渊的后手，从来都不是祖龙虚影...
婠羽汐的指尖轻轻搭在他手背：夜，系统提示...这是混沌终焉纪元的最后一环。
韩夜握紧斩舰刀，刀刃上的龙首虚影发出震天龙吟。
他望着混沌海中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无论虚渊布了多大的局，他韩夜，从来都是破局的人。
而此刻，石昊掌心的混沌终焉闭环之眼，正发出与虚渊因果律同频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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