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爱疯X300阎王送我人形智能机 > 第三十七章 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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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女……

沈秋歌……在你眼中,我一直是一个妖女吗?

你明明说过,如果有人说我是妖女的话,你会拔掉他们的舌头。

女孩儿眼眸泛红,她死死的盯着沈秋歌。

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此刻,远不及她的心更痛。

沈秋歌沉默着,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提着的那颗血迹干涸的脑袋,在日光下显得苍白无力又格外可怖。

紧接着,他手腕一甩,将脑袋狠狠掷出。

顿时,孤零零的脑袋如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翻滚。

被血液浸透变得黏稠的红发如诡异的血蛇,被风吹得缕缕飞扬。

咚——

脑袋重重砸落在地,翻滚几圈后,最终停在了女孩儿脚边。

那张原本俊美的脸庞被湿润的泥土裹挟的污秽不堪。

“为什么?”

“沈秋歌!”

女孩儿垂眸,全身的血液都近乎凝固。

蠢……蠢女人。

我们都是蠢女人!

不仅被男人耍的团团转。

连自己也欺骗了自己!

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以后的路上会长满馥香的白色木槿花。

却不知,从她们回城的那一刻起,预示着死亡的黑色曼陀罗已悄然生长。

沈秋歌精心编织了一个虚幻的泡沫,手法细腻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

将她们所有人都无声息的包裹在了里面。

待到她们放下了所有戒备,醉于其中,他再将泡沫亲手戳破。

现实。

她现在才看到了真正的现实。

人心中的成见,永远是一座无法逾越大山。

一切都是假的。

憧憬的一切都是假的!

“沈秋歌,你聋了吗?!”

“回答我!”倔强的泪水终究从女孩儿猩红的眼眶夺出。

“放肆!”

周凛霄如怒目金刚,横刀砍向她的脖颈。

锵!

女孩儿手中的刀赫然出鞘,刀身抖出层层寒芒。

嗡——

女孩儿起手一刀震开了周凛霄。

无尽的恨意麻痹了肉体破损的疼痛。

推动着她挥起手中的刀。

她现在只想杀人!

杀光所有人!

她用尽全力一刀劈下,周凛霄手中的金乌环首刀顿时断裂!

连同他的半截肩膀都被齐齐斩断!

迸射的血液溅满女孩儿的脸,艳红的就像是地狱中爬出的魔鬼!

周凛霄自以为曾多次徘徊在死亡边缘,已经无惧恐惧,无惧了死亡。

但此刻,女孩儿滔天的杀意让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

然而,这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片刻,仅仅片刻。

这位燕州的第一猛将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便被大切八块。

器脏散落一地。

“该死的妖女!”

陈御戎见此一幕,纵使身经百战,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他强忍不适,将银矛狠狠抽在女孩儿的头上。

铛!

女孩儿的银盔当即飞落。

红色的长发汹涌的披散下来,仿若涌动的火海。

陈御戎的实力与周凛霄在燕州并列第一。

就算放眼整个王朝,乃至江湖,他们两个都有一定的话语权。

然而现在,在女孩儿面前,他们两个就像两头待宰的畜生。

生死只不过是女孩儿一念之事。

陈御戎立马调转枪头,一击刺去。

然而,他瞬间感觉到一道冷风忽得穿过了自己的颈部。

下一秒,女孩儿手中的刀骤然插进了他的喉咙,穿出了后颈!

快——

好快!

他从未见过如此快的刀!

陈御戎目眦尽裂,残存的意识还未完全消散,女孩儿一拳直直地轰进了他的口腔。

刹那间,清脆的骨裂声伴随着剧痛袭来,他满嘴牙齿全部碎裂,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汩汩淌下。

唔……唔!

含混不清的痛呼声从他破碎的口中艰难挤出,可还没等这股声音消散,女孩儿冰冷的手已如铁钳般攥住他的舌头,然后猛地一拽。

整条粉嫩的舌头被连根扯出,带出了口腔。

殷红的血液顺着女孩儿白皙的手指蜿蜒而下,她将扯出的舌头丢在地上,然后猛地抬脚,重重落下,蜷缩的舌头瞬间被狠狠地踩进了土里,只留下了一片模糊的血印。

陈御戎一只手捂住脖子,一只手捂住嘴巴,想要堵住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然而一切枉然,他的身体在剧痛与绝望中失去平衡,仰天轰倒了下去。

“因为你们赤族都是妖女。”

“世间容不下你们。”沈秋歌开口了。

他的声音清冷却又十分的清晰。

每一个字被风带进女孩儿的耳朵都犹如洪钟。

“其她人呢?!”

“你把她们怎么了!”女孩儿咆哮。

沈秋歌面色平静,平静得仿若一尊静穆的雕像。

被大切八块的周凛霄,被刺穿喉咙、拔出舌头的陈御戎,都没有带起他心中丝毫的涟漪。

哪怕是他们两个从小就护在自己的身边,也无非就是两条如草芥的人命。

死了就死了。

不值得他流露任何的情绪。

他以前是燕州的世子,需要在父亲面前装出恭顺勤勉之态,需要在燕州百姓面前装出宽厚温和的姿态。

但现在——他是燕州的王!

他没有任何的必要再戴着需要扮演的面具!

父亲,你老了,老得糊涂了。

儿臣还自作聪明地以为这只是您的一种手段。

没想到您还真的要与那赤族的妖母相伴相守。

笑话!

恶心!

早知如此,大祭司给的那药就应该在她们出征的时候就给您喂下!

“她们此刻就晾在城墙上。”沈秋歌顿了顿,“武言堂用火钳夹断了她们的舌头,用剥皮刀一点点的割去了她们的头皮。”

女孩儿瞳孔骤缩,握着刀柄的手指,因用力过度,指尖煞白。

她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整只手都在颤抖。

武言堂是洛汐姐的夫婿。

居然成为了最后的刽子手。

“素月在哪?”女孩儿一字一字咬的很重。

仇恨的怒火将每一个字坠的都有千斤重。

那是她们赤族的圣物,只有每一任的族母才能持有。

“素月是什么?”沈秋歌疑惑。

“我母亲的佩刀。”女孩儿怒视。

“原来那把苗刀的名字叫做素月。”沈秋歌道,“你母亲日夜都带着它。”

“它的材质、锻造工艺世间罕有,确实是把好刀。”

“你母亲临盆之际,我便是用这素月,亲手砍去了她的脑袋。”

“不过,这刀似乎对我颇为抗拒,用起来,总觉着差了几分契合,不是太顺手。”

“没办法,没用的东西留在身边只会糟心。”

“我只得将它插在了你母亲的肚子上,只是……可惜了你那未出生的妹妹。”

他语调波澜不惊,似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上官澜影。”

“比起你的母亲和同族人,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精力要远比她们多。”

“所以,你配得上拥有一个体面的死法。”

他缓缓张开双臂,仿若要将整个天地纳入怀中。

“今日,就让我们燕州的铁骑为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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