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少年们要放弃搜寻司空婵的时候,自庙外袭来一阵狂风;仨少年连忙用袖口遮住脸颊以防风沙吹进眼角。
“哈哈哈……”
自远处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很快,风沙渐渐地停息,一位身着道袍的鹤发童颜之人便矗立在院子中,只见此人一派仙风道骨之相,一看就是有些道行之辈,年纪至少过了半百。待来到少年们的面前。他看着对方问道:“独步天下,此功法也就只有遮月宫里出来的鹤中子才会使用?”
“敢问这位小兄弟是?”
“在下便是夏氏之后。”
“原来如此,本道久闻师尊在多年前带回个小子;只是没成想到时光飞逝,短短数年过去小师弟已经长大成人了,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
“小师弟见过二师兄!”
“罢了罢了,小师弟在我这里不必拘礼。”顿了顿,鹤中子看着玉簪少年身后的紫衫少女,问道:“你莫非是大师兄膝下的子嗣。”
萧昭雪则拱手抱拳道:“见过二师叔,侄女正是萧蔺之后。”
“大师兄在天有灵,今日能看到他的孩子茁壮成长,老朽便已心满意足!”白袍老道一边说着,边摸了摸长须。突然间一个黑影一闪而来,待尖嘴猴腮之辈落地后向着对方拱手抱拳忙道:“师父,后面有个尾巴怎么甩都甩不掉!”
“嗷,是吗!让为师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说着,飞到一旁的古橡树的树干之上,随即拔出腰上的拂尘,与迎面飞来的黑影厮杀一通;见对方来势汹汹,白袍老道随即使出一招,如疾风骤雨般向着对方飞去。当接近司空堇之际,忽见对方大袖一挥,使出檀香神指,随即数百支飞刀向着老道袭来。鹤中子见状,将手中的拂尘向着中年大汉挥去。中年大汉身形一闪,随即躲过拂尘的攻击,不禁对着鹤中子赞叹道:“多年没有切磋,二师兄的功法还是那般强硬!”
“四师弟过奖,本道向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这般心浮气躁?”
“还不是你那宝贝徒儿把我的闺女给拐跑了呗!”司空堇大袖一挥,对着下方的尖嘴猴腮之辈呵斥道:“还不快快放了婵儿。”待司空堇说完,一旁的鹤中子接到话头对尖嘴猴腮怒目圆睁道:“孽徒,快快放了你的小师妹。”
“小徒遵命!”
很快,昏迷不醒的司空婵,便被尖嘴猴腮之辈用独门秘制的摄魂香,自鼻子下方微微地晃了一下。当她睁开眼睛时,看到一副贼眉鼠眼之人不由得被吓了一跳,顿时失声道:“你是谁呀?”边说着边往院中跑去。来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几个人正站在那里盯着自己看,司空婵下意识地微微脸红。随即跑到司空堇的面前,一把扑入对方的怀抱里,一番哭喊:“爹,你怎么才来呀!”
“现在没事了,爹带你回家。”
说完,见司空父女二人欲要离开,鹤中子忙道:“且慢!”顿了顿,他继续沉声道:“我的徒儿平日里虽然是游手好闲、偷香窃玉,但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明白他的用意,小徒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绑了师侄女的,他做的都是一些惩奸除恶之事。”鹤中子一边拍着尖嘴猴腮之辈的肩膀,一边对着中年大汉一番提醒。
“照你这么说,那本潭主岂不成了罪人了?”中年大汉信誓旦旦的自夸自擂。
待对方刚刚说完,一旁早已面红耳赤的萧昭雪拔出午子剑,剑指司空堇呵斥道:“谁说不是,就是你当年害死了我爹!”
夏冬芝不经意间一顿惊讶:“什么,居然还有这事?”
而对面的司空堇则开怀一笑道:“要怪就怪你爹当初学艺不精,所以才会拜给了夏罟钟,如果要报仇理当先杀掉夏冬芝才对呀!哈哈哈……”
“你真是卑鄙龌龊、无耻至极。”
见萧昭雪想要冲上前去,不料被夏冬芝一边拦下,萧昭雪看了一眼玉簪少年道:“小师叔,你为什么要拦下我,让我杀了这个畜生。”
“师侄不要冲动,你不是他的菜。”夏冬芝看着萧昭雪提醒道,萧昭雪则愤恨的扭头一甩,不再搭理。
随后,对方说道:“若不是老夫当年从中作梗,你的父亲又怎么能够杀得了大师兄呢,他可能是本门中武功最高的门徒呀!”
夏冬芝目不转睛地,冷眼看着对方质问:“那又怎样!”
“怎样?哈哈,还不都是为了神砚一事吗!一块能够画树树生,画魂魂活的东西,敢问天下谁人不想得到神砚,谁人又不想长生不老呢!”司空堇摸了摸自己的三寸胡须回味道。
“难道天底下真的会有此物?”手握玉箫的他看着对方质疑:“就算让你找到了又能如何!没有开启神砚的钥匙一样等于一无所有!”
“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双手紧握着拳头的司空堇双眸深邃地看着玉簪少年沉声道:“那想必神砚就在你的身上吧!”
“你错了,四师兄,师父当年从家父那里只是得到龙衮箫,而没有拿到真正的神砚。”
“什么?怎么会这样?难道他当年与夏雪卧龙之战会是假的?”
“四师兄,你太孤陋寡闻了,师父当年与爷爷一战是真的,但是不代表爷爷手中的神砚就是真的呀!”玉簪少年看着中年大汉微微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不然夏雪卧龙当年怎么会用神砚与龙衮箫画出一座平地而起的塔楼呢!”
“四师兄说得不错,仙楼是否真的存在,数十年了一直都被江湖中人所追寻,而且根据传言在那里面的最高一层,则被爷爷当年放置一物,而此物则正是神砚。”
一番叙旧,司空堇抬头见天色已晚几近黄昏之际,便对着众人说道:“今日多有打扰,来日方长,咱们后会有期。”说完,父女俩便离开。
一事过后,仨少年便骑着马匹向着十里之外的千秋酒肆赶了回去。约三刻钟左右的工夫,少年们便来到了酒肆,步入店内,看着酒栈已经重新布置一遍之后,三少年的心这才舒缓下来。
对方看着客堂的布置,有模有样,酒馆里面该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有,不禁对着夏冬芝问道:“小师叔,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没错,我从小就在这里出生,这里就是我当初的家了!”身穿貂袍的夏冬芝,感慨万千。随后,他将柜台上的一坛酒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面,打算与众人一起共饮。
店小二看到有客人来了,撒丫子就大步流星的跑向前去迎接着问道:“不管仨位客点啥菜,只要您敢点,我就敢做;本店的招牌菜那事样样都有,那仨位想来点什么?小店都有。”
夏冬芝的嘴角微微上扬,撸起袖子就是一顿操作:“这样吧,为了节省侄儿们的开支那就拿十坛茅台……爆螺丝、大闸蟹、小龙虾、酱鳝糊、回锅肉、涮羊肉、酱牛肉、酸菜鱼、叫花鸡、五香鸭、藕包肉、四喜丸、龙门鲤、蒸鲍鱼、酸腊肉、五花肉、里脊肉、四季豆、爆墨鱼、臭豆腐、油闷笋、花生米、松花蛋、香菇丁、烤乳猪……”
“等一下、等一下……我说你这个小师叔呀!也太不厚道了吧!时至今日我才发现,你就逮着我个大师侄儿使劲地坑啊!”一旁的紫衫少女见事态不妙,连忙起身,一把将玉簪少年的嘴巴牢牢的堵住,一顿调侃着,随即又对着店小二忙道:“小师叔就是这个尿性,每次吃饭都还没有喝就醉了,这样吧,除了前三盘菜其他的都是浮云。”
“那酒呢?”
“一坛就管够。”萧昭雪随和着说道。随后,店小二一脸不情愿地走到一旁边唠叨着:“哎以为接了个大单,没成想又是白干一天呀!”
当她放开夏冬芝的时候,只见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对方道:“凶丫头,算你狠……”
“就知道今天小师叔功不可没,所以我专门加了一道菜,亲自为小师叔接风洗尘。”说完,紫衫少女从包裹里面掏出了一大块馕饼,重重地拍在桌面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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