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之下,身穿夜行衣的黑衣少年飞梭在竹海摇曳间。突然间感觉前方似有人影矗立在那一动不动;夏冬芝见状后不由得上前询问:“阁下这是何意?无缘无故挡人之路岂不和那山匪一个货色!”
“应该是你先闯莲花潭的吧,可不是本小姐邀请你来的!”小道间一位黑衣人背对着玉簪少年一番调侃。见此人顽不讲理、骄纵跋扈,夏冬芝不再回答,而是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不料被黑衣人一把拦住,挑衅道:“且慢!想要过路就要先过关,阁下能够打赢我才能过去。”
“给脸不要脸!”
“你说啥!”她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看着玉簪少年,双手抱胸,恶狠狠地呵斥。
“我说目无尊长,吃软怕硬。”夏冬芝则看着黑衣人皱眉道:“难道你爹就没有教过你怎样为人处世吗?”
“你你你……”
“走了,不跟你玩了。”说完,他一个侧闪,一招八步嶀云纵身一跃,霎那间便消失不见。待黑衣少女回过神来时玉簪少年早已跑远。一旁的家仆上前问道:“大小姐,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废话,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府啦!哼!”说完,她用脚踢了一下对方的屁股,随即扬长而去。待回到山庄后气呼呼地来到大厅,此刻的司空堇正经过大堂,当看到黑衣少女那狼狈的模样时,不禁上前询问:“怎么了婵儿?不是派你去拦截刺客的吗?”
“还说呢!他太欺负人了,哼!”说完,司空婵甩手不再搭理,便回到了闺房。来到梳妆台便将头巾取下;一挽青丝束衫大长腿之辈随即映入眼帘。看着镜中的自己,脏辫少女发呆半天,不禁暗自思忖:哼!这个人必须得好好的教训一下,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番梳洗,随即熄灯灭烛准备睡觉。刚要躺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有房间里面似有异味;当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迷烟。“我去,居然是……”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躺下了。
见得手后,一位尖嘴猴腮之辈悄悄地潜入房间。将司空婵用被子裹好,道:“好吃不过饺子,好闻不过妹子!啊真香呀!”边挑了挑眉边自言自语。紧接着,酷兵户将被褥抗出房间,一个健步便飞离莲花潭。
待来到一处破庙,他将对方轻轻地放到木榻边;随即拿出一瓶摄魂香让昏迷少女闻了一下。一阵香气便扑鼻而来间,司空婵缓缓地睁开眼睛,当看到贼眉鼠眼之辈,不禁吓了一大跳。忙对着那厮慌慌张张地喋声道:“你是谁?”
“不要怕,本盗,不,本道只是想要姑娘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酷兵户色眯眯地看着脏辫少女,柔声道:“也好让在下好好的招待一下姑娘!”
“难道你就是传闻中的梅花圣手!”定了定神,只裹了一层被褥的司空婵看着尖嘴猴腮之辈,一顿呵斥:“居然敢做出此等肮脏下流之事,亏你小子还是鹤中子的门下,哼!”
“算你识相!”顿了顿,酷兵户摸了一下对方的脸蛋,又狠狠地弹了一下脏辫少女的额头,叮嘱道:“在这里给小爷老实点,哪里都不许去!”说完,尖嘴猴腮之辈身形一闪,一招八步嶀云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快的轻功啊!”被绳子捆绑的司空婵,看到对方的身手不禁喃喃自语地一番感慨。
很快,尖嘴猴腮再次来到莲花潭。在后院的屋檐上,透过空隙间,隐约见得一名被绳索捆绑的紫衫少女。随即利用缩骨功,自屋檐上两片瓦孔的夹缝处,敏捷地跳了下去;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正坐在太师椅上打盹儿的萧昭雪,见到有不速之客闯入房间,也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紫衫少女目不转睛地看着尖嘴猴腮,赶忙轻声道:“你难道就不怕被司空老贼撞见吗?”
“哈哈……梅花圣手岂是登徒浪子般无名之辈,你太小看本道啦!”说完,对方将紫衫少女身上的绳子迅速解开。随即一把将她托起来待扛到肩上,紧接着一个健步如飞,一招八步嶀云便消失在夜色之下。
随后,酷兵户将手中的摄魂香放到昏迷少女的口鼻处,轻轻地晃了晃。很快,待萧昭雪回过神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于破庙之内。见身边有个黄花姑娘正酣畅淋漓地睡着,萧昭雪随即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人谁呀?”
“当然是美女呀!”酷兵户一边喝着椿焘酒,一边色眯眯地看着紫衫少女随和道。
“没想到你是这种鼠辈,真是不要脸,哼!”萧昭雪看着对方嘟囔着小嘴叭叭道;随即便被他一把塞住嘴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呀!小丫头还挺能说的呀!看你这下子还怎么说!哈哈……本道有事,先走一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看着客栈之外那一望无际的归云江,夏冬芝的内心深处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刚刚要拿出龙衮箫,准备舒缓一下心情之际,一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黑影,自远处的水面之上袭来。对方的速度很快,玉簪少年差点招架不住,索性急忙用手挡住那来势汹汹的黑衣刺客。
“八步嶀云?阁下一定是梅花圣手了吧!”夏冬芝定了定神,看着尖嘴猴腮之辈沉声道:“大晚上的蒙住嘴脸难道还怕别人看到你的真容,还是你的脸上有花!”
待玉簪少年话音刚落,对方似乎被激怒一般,采用一招制敌的办法试图将玉簪少年制服在地。但玉簪少年也不是等闲之辈,紧接着一个弯腰闪躲,手中的袖剑如游蛇般自下而上,将对方一招反制。见剑已经抵住自己的左肩膀,酷兵户连忙说道:“好快的剑呀!敢问阁下是?”
“遮月宫。”
“同根同门呀!那感情好呀!”
见对方不太老实,夏冬芝一边用剑指向尖嘴猴腮之辈,边踢了他一脚,道:“咱俩不止是同门,你还得叫一声小师叔吧!”
“对对对,您的辈分大,叫你一声小师叔是应该的,小师叔在上,请放过大师侄吧!”
“油嘴滑舌,我来问你,四师兄为什么要绑架昭雪?”
“什么什么师兄师姐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呀!”酷兵户试图狡辩道。见对方不肯讲出事情,夏冬芝便也作罢,道:“你走吧!”
“这可你说的,那我可就真走喽!”见对方收起袖剑,尖嘴猴腮本想一走了之,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来,看着夏冬芝无奈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想救人去灵镜寺!”说完,对方一个跳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对方已经逃之夭夭,玉簪少年看着手中的玉箫,喃喃低语道:“灵镜寺。”
翌日巳时,玉簪少年和黑袍小胖一起吃过早饭后便跨上马背。二人分别骑着一匹乌骓和一匹黄骠,向着十里开外的柳叶坡疾驰而去。
不到三刻钟的工夫,主仆俩便来到了柳叶坡。看着眼前的寺庙,夏冬芝不禁沉声道:“我们到灵镜寺了,此地甚是荒凉,二师兄怎么会选择在这里修道呢!”说完,二人一同跳下马背,紧接着缓步入内,只见此地只有三间破瓦房,周围早已是杂草丛生。
待来到庙堂之上,夏冬芝看到被绳子捆绑着的紫衣少女,上前连忙叫醒:“昭雪、昭雪……快醒醒!”,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玉簪少年后不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见萧昭雪欲要向自己扑来求安慰,玉簪少年下意识地向后一缩,恰巧扑到了黑袍小胖的怀里。
萧昭雪看着玉簪少年呵斥道:“干嘛呀小师叔,还怕我揩你的油啊!”
“不是,那个随你怎么想,我去院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说完,夏冬芝的脸颊不禁泛起了红晕,为了避免尴尬的场面,随即站起身来四处打量着破庙。
黑袍小胖则看着她连忙问道:“不是说还有一个人吗?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
一顿哭丧过后,萧昭雪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瞅了瞅四周,也随之疑惑不解地嘟囔着:“对啊人呢?昨天晚上还见到她的呀!”随即仨少年便在寺庙里面左看看右瞧瞧,上看看下翻翻,在一番寻找之后愣是没有找到脏辫少女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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