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烧烤店的最后一桌客人也散了。黎明站在路边等车，夜风吹散了几分酒意。
小王扶着电线杆，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醉话。
“黎哥，您说苏云浩他...”
“行了，喝多了就少说话。”黎明掏出手机，“我叫了车，送你回去。”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司机张海的脸。
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是黎明的私人助理，平时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老板。”张海下车，把醉醺醺的小王塞进后座。
“送他回家，明天九点来接我。”黎明说完，转身走向马路对面的公寓楼。
刚走到楼下，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喂？”
“黎明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杨志鹏。”
黎明眯起眼睛：“杨制片这么晚找我有事？”
“听说你手里有林小雨的日记？”杨志鹏开门见山。
“消息挺灵通。”
“五百万，你开个价。”
“杨制片，”黎明靠在墙上，“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一千万。”杨志鹏加码，“现金，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就这么怕我明天去锦盛影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两千万，这是我的底线。”
“杨制片，你知道吗？”黎明笑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你！”杨志鹏压低声音，“你别不识好歹。”
“明天见。”黎明挂断电话。
刚要进楼，又一个电话打进来。这次是郑天明。
“黎老弟。”郑天明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深夜打扰，实在抱歉。”
“郑总客气了。”
“是这样，我听说你和杨志鹏...”郑天明顿了顿，“有些误会？”
“误会？”黎明冷笑，“郑总觉得林小雨的事是误会？”
“这个...确实是我们工作上的疏忽。”郑天明说，“不如这样，明天你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
“不用了。”黎明说，“我更想去找赵雪。”
“赵雪是谁？”
“林小雨的室友。”黎明说，“她手里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郑天明的声音变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黎明反问，“郑总不是最清楚吗？”
“你！”郑天明咬牙切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陈志远...”
“郑总，”黎明打断他，“明天见。”
挂断电话，黎明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半，距离明天的好戏还有七个半小时。
电梯里，黎明收到张海发来的信息：小王已经安全到家。
还有一条是赵雪发来的：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见。
走进家门，黎明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几个监控画面，是锦盛影视大楼周围的实时画面。
杨志鹏的车还停在公司地下车库，看来这位副总今晚是不打算回家了。
郑天明的办公室也还亮着灯，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黎明打开另一个窗口，是各大媒体的后台。那些记者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写好了明天的稿子，就等着他一声令下。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陈志远。
“睡了吗？”
“还没。”
“杨志鹏和郑天明都找你了？”
“嗯。”
“开价多少？”
“两千万。”
陈志远笑了：“才两千万？看来他们还不知道你手里有什么。”
“您知道？”
“我猜到一些。”陈志远说，“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服赵雪的？”
黎明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锦盛影视大楼的灯光：“很简单，我告诉她真相。”
“什么真相？”
“林小雨不是第一个受害者，”黎明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你打算...”
“我只是想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黎明说，“仅此而已。”
“有意思。”陈志远说，“那我就等着看好戏了。”
挂断电话，黎明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距离风暴来临还有七个小时。
凌晨四点，黎明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手机震动不断，都是各路人马打来的电话。
他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闭着眼睛回想今天的计划。
门铃响了。黎明打开门，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叫孙玲，是圈内有名的狗仔。
“黎哥。”孙玲递过一个优盘，“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
黎明接过优盘，插入电脑。屏幕上跳出几段视频，都是在锦盛影视大楼拍到的。
杨志鹏和几个女艺人进出酒店的画面，清晰可见。
“辛苦了。”黎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这是定金，明天的事办好了，还有一笔。”
“黎哥放心。”孙玲收起钱，“我已经安排好了几个兄弟，明天准时到位。”
送走孙玲，黎明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刚坐下，张海发来消息：苏云浩在会所喝醉了，正在砸东西。
黎明回复：拍下来。
张海：已经安排人去了。对了，苏云浩刚才打电话威胁要封杀您。
黎明笑了：让他再闹大点。
凌晨五点，黎明洗了个澡，换上一身黑色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面带笑容，眼神锐利。
手机响起，是赵雪。
“黎明老师，我刚才接到威胁电话。”赵雪的声音有些发抖。
“别怕，按计划来。”黎明说，“我派人去接你。”
挂断电话，黎明给张海发消息：去接赵雪，注意安全。
早上八点，锦盛影视大楼外已经聚集了不少记者。
他们都收到消息，今天会有大新闻。
黎明坐在对面咖啡厅，看着楼下的阵仗。郑天明的车刚到，就被记者围住了。
这位娱乐圈大佬难得露出慌乱的表情。
“黎哥。”小王走过来，“现场媒体都到齐了。”
“苏云浩呢？”
“还在会所。”小王说，“他经纪人马上要把他带过来了。”
“好戏马上开场。”黎明站起身，整理了下领带。
九点整，黎明带着赵雪走进锦盛影视大楼。大厅里已经挤满了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
“黎明老师！”记者们蜂拥而上，“听说您要揭露什么重大内幕？”
“稍安勿躁。”黎明微笑，“等所有人到齐了再说。”
电梯门开了，杨志鹏走出来。看到黎明，他的脸色变得难看。
“黎明，你...”
“杨制片。”黎明打断他，“不如我们上楼谈？”
杨志鹏咬牙：“好，上去谈。”
十五楼会议室，郑天明坐在主位上。看到黎明和赵雪走进来，他强装镇定：“黎老弟，有话好说。”
“当然要好好说。”黎明拉开椅子坐下，“不过，要等一个人。”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苏云浩走了进来，脸色发白，眼圈发黑，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黎明！”苏云浩指着黎明，声音嘶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老师，你这是怎么了？”黎明笑着说，“昨晚没睡好？”
“你！”苏云浩冲上前，被他经纪人拦住。
“都冷静点。”郑天明拍桌子，“有什么事好好谈。”
“好啊。”黎明打开电脑，“那我们就来谈谈林小雨的事。”
会议室的大屏幕亮起，播放着一段视频。画面里，杨志鹏正在威胁一个女孩。
“这是...”郑天明脸色大变。
“还有更精彩的。”黎明切换到下一个视频。
一个小时后，锦盛影视大楼外乱成一团。警车呼啸而至，杨志鹏被带走时，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对准了他的脸。
苏云浩瘫坐在会议室的椅子上，脸色惨白。他的经纪人正在打电话求助，但已经没人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
“黎明！”郑天明站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黎明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混乱，“我在还一个公道。”
赵雪哭着说：“小雨，你终于可以安心了。”
记者们的提问声透过玻璃传来。楼下的混乱还在继续，网上的热搜已经爆炸。
“黎哥。”张海走进来，“陈总的车到了。”
“好。”黎明整理了下西装，“走吧，该见见老朋友了。”
他转身看向瘫坐在椅子上的苏云浩：“苏老师，好好享受这场风暴。”
走出会议室，黎明看到陈志远正站在走廊尽头。
这个娱乐圈的老狐狸，脸上带着欣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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