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夜，寒风如刀刃般割着人的脸，月色也被浓厚的云层捂得严严实实，只透出几缕黯淡的光。
何雨泽却像个夜行的隐者，裹紧身上的军大衣，压低了火车头棉帽，猫着腰穿梭在正阳门外那片神秘的鸽子市中。
这鸽子市藏在一片破旧杂乱的棚户区里，狭窄幽深的胡同纵横交错，两旁屋檐下，影影绰绰蹲着不少做买卖的人，都怀揣着各自的小心思，守着面前那点“宝贝”，在昏黄的灯光下，低声吆喝着。
何雨泽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双手熟练地探进大衣，眨眼间，脚边便多了两袋白花花的标准面粉，这些都是从系统商城里“变”出来的，成本不过一毛七分一斤。
“卖面粉咯，上好的面粉嘞，五毛一斤，整袋拿，不零卖！”
何雨泽扯着嗓子，尽量压低声音喊道。
他心里明镜似的，北方人过日子，对面食那是情有独钟，论饱腹，一碗热汤面、几个大馒头，可比米饭来得实在。
不多会儿，一个身形壮实的中年汉子凑了过来，目光在面粉袋上扫了又扫，伸手捏了捏面粉，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小伙子，你这面粉看着是真不错，咋卖的？”
何雨泽拍了拍袋子，笑着说：“大哥，五毛一斤，实打实的好货，家里囤多了，拿出来换点钱花。”
汉子也不啰嗦，掏出钱来，爽快地买下一袋。
就这样，何雨泽一晚上小心翼翼地卖着，每交易完一次，就换个地方，像只警觉的野兔，生怕被人盯上。
他知道，这世道，虽说眼前这片鸽子市看着离朝阳门远，可人心复杂，指不定就有那爱管闲事、眼睛贼亮的主，跟传说中的“朝阳大妈”似的，一旦惹上，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每晚卖够二十袋，他便收手，揣着挣来的钱，在市场里溜达，眼睛像探照灯，盼着能捡个漏，淘到点稀罕玩意儿，可这鸽子市，八成是专做粮食买卖的，除了米面粮油，别的物件少得可怜。
等夜深了，何雨泽拖着疲惫却又怀揣期待的步子回四合院。
进了屋，插上门栓，他才松了口气，再次施展那神奇的“空间术”，从随身空间或是系统商城里，取出一堆食材来。
有油光锃亮的五花肉，一只只肥嘟嘟的公鸡母鸡，圆润的鸡蛋，水灵的蔬菜，还有喷香的炒瓜子、花生和甜滋滋的水果糖，品类繁多，满满当当地堆在地上。
这些大多是先清随身空间里的存货，不够了才花点小钱从商城买，统共算下来，也花了近30元，如今那随身空间里，除了现金，也就剩白糖、红糖各一斤，像两个孤孤单单的“守财奴”。
何雨泽心里盘算着，这些食材，和何雨柱列的宴请全院人的单子大差不差，回头补上点葱姜蒜和调料，改改菜式，准能办出一场热热闹闹、让人满意的宴席。
说起这屋里，这两天也有新变化，那火炕可是刚盘好，花了30块钱，包工包料，盘得讲究着呢。
灶台就设在炕头，中间烟道还安了个开关，只要轻轻一拨，灶台里的火就乖乖待着，进不了烟道，等这炕晾干、再烧把火烘一烘，就能置办新家具，把这小窝拾掇得更舒坦了。
这边何雨泽正为家里事儿忙活着，那边秦淮茹常来打扫卫生，眼尖的她，瞅见这堆食材，心里明白是要招待全院的，虽说家里日子紧巴，嘴馋得很，可也没好意思开口要。
有一回，打扫完，秦淮茹红着脸，小声跟何雨泽说：“雨泽兄弟，姐家里那口子走得早，夜里冷得慌，之前说暖被窝的事儿，在这院里实在不方便，要不，咱换个地儿，比如上班时候，在外头找个地儿呗。”
何雨泽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这年月，风气保守，在外头找地方，旅馆开房得有介绍信、结婚证，轧钢厂里更是严严实实，到处都是眼睛，万一被瞧见，落个流氓罪，那他一直秉持的“苟”在这个位面、悄悄攒钱的计划可就全泡汤了，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妹子，这事儿太难办，咱院里说不准哪天就有人盯着，还是算了吧。”
连着两天，何雨泽都没听到那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心里犯起了嘀咕。
之前他故意找保卫科同事、轧钢厂工人的茬，想着制造点麻烦，捞点系统奖励，可不管他怎么折腾，系统就像个闷葫芦，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拍脑袋，琢磨着，难不成这系统只认四合院那些“主角们”，像那些个惹事精、难缠户，只有给他们添乱，才能有奖励？
这么一想，何雨泽决定，往后还得把心思多放在四合院那帮人身上。
那天下午，日光懒洋洋地洒在轧钢厂的厂房上，何雨泽在厂里溜达了一圈，眼看快到下班时间，就想着去食堂找何雨柱，哥俩一起回家。
一进食堂后门，就听见里头吵吵嚷嚷，像炸开了锅。
何雨泽一把掀开布帘子，好家伙，只见何雨柱涨红了脸，手里举着根擀面杖，作势要揍人，对面许大茂像只受惊的鹌鹑，躲在何雨泽身后，嘴里还叫嚷着：“何科长，你来的正好，傻柱要打人！”
何雨柱气得吹胡子瞪眼，用擀面杖指着许大茂骂道：“打你，是你自找的，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何雨泽皱了皱眉头，吼道：“都别吵了，当我不存在呐？”
”是不是想跟我回保卫科，把事儿说清楚？”
这一嗓子，像道惊雷，把何雨柱给震醒了，他这才想起，这儿是厂子里，自家兄弟可是保卫科副科长，管着打架斗殴这档子事儿呢。
何雨柱喘着粗气，把擀面杖放了下来。
许大茂见势，赶忙从何雨泽身后窜出来，举着手，满脸讨好地说：“何科长，我先说，李主任今晚要招待兄弟厂子的领导，让我提前来打招呼，哪晓得我刚进门，傻柱就一擀面杖砸我脑门上，疼得我哟！”
何雨柱冷笑一声：“呸，我可没打错，我本是要打棒梗那小兔崽子，他来厨房偷酱油，我师傅制止他，丢擀面杖过去，谁让你倒霉，刚好撞上了。”
这时，旁边的马华赶忙凑上来，陪着笑脸解释：“何科长，真是误会，都是误会，说开了就没事儿啦。”
何雨泽扭头看向许大茂，目光像两把利箭：“许科长，真是误会？”
许大茂心里头打鼓，他虽说平日里和何雨柱不对付，可也清楚这两人的关系，今天这事儿，要是较真，何雨泽肯定向着何雨柱，自己占不着便宜，还可能惹一身骚，不如顺水推舟，赶紧息事宁人。
于是，他忙不迭地点头：“何科长，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何雨泽看着眼前这闹剧，脸色冷得像冰霜：“既然是误会，那就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何雨泽转身对着何雨柱，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这臭脾气，啥时候能改改？”
”跟个小人较什么劲，本来想着一起下班，这下好了，你自个儿加班反省吧，我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食堂，留下何雨柱站在那儿，一脸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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