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日，天光总是亮得迟、暗得早，晨曦的微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蜿蜒曲折的胡同口时，何雨泽早已像个幽灵般，穿梭在正阳门外那片隐蔽的鸽子市了。
他裹着厚重的军大衣，脑袋深埋在火车头棉帽里，只露出一双锐利又警觉的眼睛，在这鱼龙混杂的市井之地，悄然寻觅着生财之道。
这片鸽子市藏在一片破旧的棚户区里，狭窄的胡同七拐八绕，好似迷宫一般，路两旁屋檐下蹲着的，都是些为了生计、怀揣“秘密”的买卖人。
何雨泽身形一闪，躲进一处昏暗角落，双手迅速探进大衣，眨眼间，两袋沉甸甸的粮食就出现在脚边，一袋是黄澄澄的黄豆，一袋是金闪闪的小米，皆是系统早前奖励的，每袋不多不少，规整的十斤装。
“粮食咯，上好的粮食，五毛一斤，整袋卖嘞，不零卖！”
何雨泽压低嗓音吆喝着，声音小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不多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蹒跚走来，目光在粮食上反复打量，眼里满是渴望又夹杂着疑虑。
“小伙子，你这粮食，成色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何雨泽也不恼，蹲下身子，麻利地解开袋口，抓出一把黄豆，饱满圆润的豆子在微光下泛着油亮光泽，“大爷，您瞅瞅，咱可实打实的好货，这年月，能寻着这般粮食，不易呐。”
老者细细看过，脸上露出满意神色，从怀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数好钱递过去，何雨泽迅速接过，将一袋粮食交到老者手中，交易利落完成。
可何雨泽心里跟明镜似的，这鸽子市看似杂乱无序，实则暗潮涌动，眼睛多的人可不少，不能在一处久留。
他猫着腰，沿着胡同快走几步，寻着另一个不起眼的屋檐，故技重施，又卖出两袋粮食，这次是从系统商城兑换来的。
就这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次绝不超过三袋，靠着这份谨慎，随身空间里的黄豆、小米，渐渐都换成了钞票，不多不少，统共挣下80元，这笔钱悄无声息地进了随身空间，那里积攒的现金，如今已达520元，像一笔逐渐丰厚的“秘密宝藏”。
在这过程中，何雨泽不是没动过卖蔬菜、肉蛋的心思。
他瞧着随身空间里水灵灵的萝卜、脆生生的豆芽，可这些玩意儿在鸽子市实在卖不上价，几分钱一斤，折腾半天，也就挣个块儿八毛的，得不偿失，索性作罢。
至于肉和蛋，那可是他的“王牌”，盘算着用来宴请四合院那帮邻里的。
虽说院里大多人没法直接给他带来系统奖励，可往后在这院里行事，难免和人起冲突，群众基础就像坚实的城墙，能护着他。
况且，他敏锐察觉到，在卖粮过程中，总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估计是这军大衣加棉帽的显眼打扮露了破绽，更不能轻易把肉蛋拿出来售卖了。
正寻思着下一步，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凑近，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要票不？”
何雨泽身形一顿，目光警惕地扫过去，“你有什么票？”
黑影嘿嘿一笑，“你要啥票，我估摸能寻摸来，就看你要啥。”
何雨泽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自行车票有没？”
这年头，自行车可是稀罕物件，工薪阶层的“腿”，信托商店里根本见不着旧车，全被熟人截胡了，想买，只能凭票去供销社，难如登天。
黑影听了，略一沉吟，“三十一张，三天后，还在这儿，老时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何雨泽权衡片刻，狠狠点头，“行，三天后见。”
那黑影得了答复，也不多留，眨眼消失在胡同深处。
何雨泽心里清楚，有了自行车，往后带货、淘货就方便多了，能去更远、更大的鸽子市，那里说不定藏着古董、贵金属，那才是真正能让他暴富、回本源位面扬眉吐气的宝贝。
想到这儿，他抖擞精神，继续在这小鸽子市寻觅，可逛了半晌，除了粮食副食，啥也没找着，人流量也少得可怜，无奈之下，只能打道回府。
临近四合院，何雨泽瞅准一处背人的旮旯，再次施展“空间魔法”，眨眼间，几大块牛羊肉、两只肥硕的公鸡母鸡、一堆青萝卜洋葱出现在眼前，加起来近50斤重。
他双手费力提着，气喘吁吁回了屋，小心翼翼把肉挂在房梁垂下的绳子上，待气息平稳，又把蔬菜安置妥当，心里盘算着说辞，准备应对何雨柱的疑问。
“柱子哥，等会儿！”
听到隔壁何雨柱屋里有了动静，何雨泽忙不迭洗了把脸，冲出去拦住正准备上班的何雨柱，满脸堆笑把人拉进自己屋，指着房梁下的肉，故作兴奋道：“柱子哥，夜里我可没闲着，跑了趟鸽子市，瞅着这肉不错，就多买了些。”
何雨柱一进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好家伙，你买这么多肉干啥？”
”这年头，谁家能一下子囤这么多。”
何雨泽挠挠头，笑着解释：“这不打算请院里大伙吃顿饭嘛，我如今是保卫科副科长了，院里都是轧钢厂同事，落下谁都不好，怕人说闲话。”
何雨柱这人，虽说平日里被人叫傻柱，性子直、认死理，可脑子不糊涂，听了这话，围着肉转了一圈，伸手捏捏牛肉，点头称赞：“你这眼光是真不错，肉挺好。”
略一思忖，又道：“既然要请全院，咱可不能马虎，今天我抽空列个采购单子，就按四冷八热上菜，你看咋样？”
何雨泽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忙不迭把事儿都推给何雨柱，“柱子哥，你是行家，我这门外汉就听你的，你定就行。”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柱子哥，你说今天来盘炕的师傅，啥时候到呀？”
何雨柱一拍脑袋，“哦，差点忘了，上午九点，到时候你回来，把要求跟师傅说说，用料、价钱都放心，都是轧钢厂老熟人了。”
何雨泽点头应下，心里对这场宴请、盘炕事宜，满是期待，仿佛看到未来在四合院愈发顺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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