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回到办公室，打开抽屉取出笔记本，翻到最新的一页。
她仔细记录着今天在实验室看到的每一个细节，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血清配方的关键在维生指标的控制上......”她喃喃自语，“如果能搞到完整数据......”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请进。”李丽迅速合上笔记本。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胸前挂满勋章，正是军情处的副处长赵明。
“卡特特工，听说你负责看管那个瘦弱的小子？”
赵明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菲利普斯这是什么意思？
让你当保姆？”
“长官有长官的考虑。”李丽不动声色地说。
“我倒是有个更适合你的任务。”赵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德军在布鲁克林港口有一个秘密据点，需要有人去调查。”
李丽接过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这个任务很危险。”
“但报酬丰厚。”赵明笑着说，“完成任务，我保证让你升职。”
“抱歉，副处长。”李丽将文件推回去，“我现在的任务更重要。”
赵明脸色一沉：“你确定要拒绝我？”
“我只是在执行菲利普斯上校的命令。”李丽微笑着说，“除非您能说服他......”
“哼。”赵明站起身，“你会后悔的。”
等赵明离开后，李丽冷笑一声。这个赵明，表面上是军情处的副处长，实际上却是九头蛇的卧底。
她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底细。
“想让我去送死？”她自言自语，“可惜我不是那个单纯的佩吉·卡特。”
第二天一早，李丽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卡特特工，我是托马斯·霍华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想请你帮个忙。”
“霍华德工业的老板？”李丽挑了挑眉，“什么忙？”
“我听说你在负责超级士兵计划的安保工作。”
托马斯说，“我想和你谈谈。中午十二点，布鲁克林的红玫瑰餐厅。”
“好的。”李丽答应得很爽快。霍华德工业，这可是个大鱼。
红玫瑰餐厅是布鲁克林最高档的法式餐厅。李丽到达时，托马斯已经在包厢等候。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定制西装，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金表。
“卡特特工，久仰大名。”托马斯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霍华德先生太客气了。”李丽优雅地坐下。
“直说吧。”托马斯给她倒了杯红酒，“我想买下超级士兵血清的配方。
开价随你说。”
李丽轻抿了一口红酒：“这恐怕不行。”
“五百万美金。”托马斯直接开价。
“配方在厄斯金博士手里。”李丽放下酒杯，“我只负责安保工作。”
“一千万。”托马斯加码，“我知道你有办法。”
李丽笑了：“霍华德先生，您觉得我是那种会被金钱收买的人吗？”
“两千万。”托马斯盯着她的眼睛，“外加霍华德工业百分之五的股份。”
李丽站起身：“抱歉，我还有工作。”
“等等。”托马斯叫住她，“我再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手里有一份关于赵明的秘密档案。”托马斯压低声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李丽重新坐下：“说下去。”
“他不只是九头蛇的人。”托马斯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他的真实身份。”
李丽接过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赵明穿着德军军装，站在希特勒身边。
“原来如此。”她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这份情报值多少钱呢？”
“你很聪明。”托马斯笑了，“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说说你的条件。”李丽把玩着手中的照片。
托马斯向前倾身：“我要的很简单，血清配方的核心部分。
不需要全部，只要能让我的实验室复制出七成效果就够了。”
“你打算拿去做什么？”
“军方给厄斯金的预算太少了。”托马斯冷笑道，“而我有钱，有设备，还有最优秀的科研团队。
想想看，如果能批量生产超级士兵......”
李丽将照片推回去：“你觉得军方会允许私人公司染指这种机密项目？”
“他们当然不会允许。”托马斯眨眨眼，“所以才需要你帮忙。”
“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托马斯举起酒杯，“都想在这场战争中分一杯羹。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一个军情六处的女特工，为什么对实验室的一切都那么感兴趣？”
李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这样吧。”托马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先付你五十万定金。
等拿到配方，剩下的钱和股份立刻到位。”
“你就这么确定我会答应？”
“不试试怎么知道？”托马斯将支票推到她面前，“况且，你也需要我手里的情报，不是吗？”
李丽看着支票上的数字，沉默了一会：“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成交。”托马斯站起身，“三天后，还在这里见面。”
离开餐厅，李丽直接去了实验室。路上，她一直在思考托马斯的提议。
这个计划很诱人，但风险也不小。如果被发现，她会立刻暴露。
实验室门口，两个警卫正在打瞌睡。看到她来，连敬礼都懒得行。
“真是废物。”李丽心里暗骂。这种看守水平，她随时都能偷到配方。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
推开门，史蒂夫正在做体能测试。他的体力明显比昨天好了一点，但依然很弱。
“今天感觉如何？”她走到跑步机旁。
“好多了。”史蒂夫气喘吁吁地说，“我觉得自己能坚持更久。”
李丽看了看仪表盘上的数据：“确实有进步。
不过距离合格线还差得远。”
“我会继续努力的。”
“对了。”李丽假装不经意地问，“你相信托马斯·霍华德吗？”
“霍华德工业的老板？”史蒂夫想了想，“听说他在给军方提供武器装备。”
“如果他想染指超级士兵计划呢？”
“那肯定不行。”史蒂夫坚定地说，“这种力量不能落入私人手中。”
李丽笑而不语。这个傻小子，还真是单纯。不过他说得对，托马斯确实不可信。
一个愿意出卖军方机密的军火商，怎么可能守信用？
“休息一下吧。”她递给史蒂夫一瓶水，“我去找厄斯金博士。”
实验室深处，厄斯金博士正在调试仪器。看到她进来，推了推眼镜：“卡特特工，有什么事吗？”
“博士，我听说托马斯·霍华德想参与这个项目？”
“啊，是的。”厄斯金博士叹了口气，“他开出了很高的价码，但被菲利普斯上校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他不可信。”厄斯金博士压低声音，“我们怀疑他在给德国人提供武器。”
李丽心中一动：“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厄斯金博士摇摇头，“不过菲利普斯上校已经派人在调查了。”
“明白了。”李丽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博士，血清的配方......”
“放心，很安全。”厄斯金博士拍拍胸口，“都在这里。”
李丽愣了一下：“您是说，配方没有书面记录？”
“当然没有。”厄斯金博士笑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写在纸上？”
李丽离开实验室时，脸色有些难看。该死，原来配方根本就不在保险箱里。
这下麻烦了，托马斯那边该怎么交代？
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你好，我是赵明的秘书。”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副处长想请您晚上去他家吃饭。”
“抱歉，我今晚有约了。”
“副处长说，这顿饭关系到您的前途。”女秘书意有所指，“他手里有一些您感兴趣的东西。”
李丽眯起眼睛：“什么时间？”
“晚上七点。”女秘书报了个地址，“请准时到。”
挂断电话，李丽冷笑一声。看来赵明也坐不住了。
这些人还真是着急，一个个都想分一杯羹。
不过，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如果能利用托马斯和赵明相互制衡，说不定能渔翁得利。
“有意思。”她自言自语道，“这场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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