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李丽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名片，“我给你三天时间。”
威廉·霍奇接过名片，上面只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他攥紧名片，指节发白：“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当然。”李丽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因为我知道玛利亚不只是个普通的德国女间谍。
她是九头蛇的高级特工，而你，亲爱的上校，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军情六处的不少机密送到了她的床上。”
威廉·霍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
“我说过了，这不重要。”李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裙摆，“重要的是，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帮我，要么......”
她没说完，但威廉·霍奇已经明白了后果。他咬着牙说：“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在打探军事机密？”
“你可以试试。”李丽笑了，“不过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先想想，谁的话更有分量？
一个刚立下大功的女特工，还是一个和敌方间谍有染的叛徒？”
威廉·霍奇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
“记住，三天。”李丽拎起手提包，“我等你的好消息。”
走出咖啡馆，李丽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会，正好去趟实验室。
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布鲁克林第七大街。”
车子在布鲁克林一家杂货店前停下。这家店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李丽知道，地下就是厄斯金博士的秘密实验室。
“您好，我找汤普森先生。”她对柜台后的老板说出接头暗号。
老板打量了她一眼，按下柜台下的按钮。一扇暗门无声地打开。
李丽走下台阶，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立即拦住她：“证件。”
她出示军情六处的证件。警卫仔细检查后，按下对讲机：“卡特特工到访。”
“让她进来。”对讲机里传来厄斯金博士的声音。
实验室里，厄斯金博士正在调试一台复杂的仪器。
看到李丽，他推了推眼镜：“卡特特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菲利普斯上校让我送份文件给您。”李丽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关于那个特殊人选的评估报告。”
“史蒂夫·罗杰斯？”厄斯金博士接过文件，“我听说你见过他了。”
“是的。”李丽走到实验台前，假装对仪器产生兴趣，“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哦？”厄斯金博士翻看着文件，“说说看。”
“他很特别。”李丽用手指轻轻抚过实验台上的试管，“虽然身体瘦弱，但有一颗坚强的心。”
“你说得对。”厄斯金博士放下文件，“血清能强化一个人的一切，包括内在的品质。
好人会变得更好，坏人会变得更坏。”
李丽的目光扫过实验台，快速记下每个试管的颜色和标记。
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保险箱，上面贴着“绝密”的标签。
“博士，您的研究真是太令人着迷了。”她故意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些仪器的用途吗？”
“当然可以。”厄斯金博士很高兴有人对他的研究感兴趣，“这台是维生指标监测仪，这个是......”
趁着厄斯金博士讲解的功夫，李丽暗中观察着实验室的布局。
出口有两个，警卫每隔十五分钟换岗一次，保险箱的密码锁是六位数。
“对了，”她突然问，“我听说您准备在布鲁克林世博会后进行第一次人体实验？”
“消息很灵通嘛。”厄斯金博士笑了，“是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需要我帮忙吗？”李丽主动请缨，“毕竟我已经见过罗杰斯先生了。”
“这个......”厄斯金博士犹豫了一下，“我得先和菲利普斯上校商量。”
“当然。”李丽看了看手表，“哎呀，快开会了。
博士，我先走了。”
“好的，下次再聊。”
离开实验室后，李丽立即拿出笔记本，快速记下所有细节。
血清配方的关键成分她已经大致记住了，现在就差找机会偷到完整配方。
“厄斯金博士，你还真是个好老师。”她合上笔记本，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过，这些知识很快就要换个主人了。”
回到办公室，李丽正要整理笔记，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卡特特工，”是菲利普斯上校的声音，“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李丽快速将笔记本锁进抽屉：“马上到。”
菲利普斯上校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正是厄斯金博士。
李丽心里一惊，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坐。”菲利普斯上校指了指沙发，“厄斯金博士刚才跟我说，你对超级士兵计划很感兴趣？”
“是的，长官。”李丽在沙发上坐下，“我认为这个计划对打赢战争至关重要。”
“嗯。”菲利普斯上校点点头，“考虑到你和罗杰斯已经见过面，我决定让你负责他的训练和保护工作。”
李丽眼睛一亮。这可比偷配方容易多了，直接光明正大接触实验过程。
“这是个重要的任务。”菲利普斯上校严肃地说，“从明天开始，你要二十四小时跟着罗杰斯，确保他的安全。”
“明白，长官。”
“还有，”厄斯金博士补充道，“实验前的准备工作你也要参与。
我会教你怎么操作仪器。”
李丽强忍住内心的狂喜：“这是我的荣幸。”
走出办公室，她立即给威廉·霍奇打了个电话：“上校，计划有变。
你不用再查实验室的事了。”
“什么意思？”威廉·霍奇的声音充满警惕。
“意思是，我找到了更好的方法。”李丽笑着说，“不过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所以最好保持联系。”
挂断电话，她看了看表。还有半小时就到下班时间了。
“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明天的约会了。”她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早，李丽就来到史蒂夫的公寓楼下。
这栋破旧的楼房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寒酸。
“早安，罗杰斯先生。”她冲刚出门的史蒂夫挥手，“准备好开始训练了吗？”
史蒂夫显然没想到她会来：“卡特女士？您怎么......”
“从今天起，我负责你的训练。”李丽递给他一份文件，“这是训练计划。”
史蒂夫接过文件，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真的吗？
太好了！”
“别高兴得太早。”李丽笑着说，“训练可不轻松。
先跑五公里热身。”
“五公里？”史蒂夫咽了口唾沫。
“怎么，想退出吗？”
“不！”史蒂夫挺直腰板，“我可以的。”
看着史蒂夫吃力地跑在前面，李丽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这个未来的美国队长现在连一个普通士兵都不如，真是有趣。
跑到第三公里时，史蒂夫已经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不肯停下。
“休息一下吧。”李丽说。
“不...不用。”史蒂夫摇摇头，“我能行。”
“你知道吗？”李丽递给他一瓶水，“倔强不一定是好事。”
史蒂夫接过水，大口喝着：“但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怎么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李丽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个傻小子还不知道，他很快就要成为全世界最强大的超级士兵了。
“告诉你个秘密。”她凑近史蒂夫的耳边，“你比自己想象的要优秀得多。”
史蒂夫的脸瞬间红了：“谢...谢谢。”
“走吧，该去实验室了。”李丽看了看表，“厄斯金博士在等我们。”
实验室里，厄斯金博士正在调试仪器。看到两人进来，他推了推眼镜：“准备得怎么样了？”
“体能还需要加强。”李丽说，“不过意志力很强。”
“很好。”厄斯金博士点点头，“卡特特工，过来学习一下仪器操作。”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厄斯金博士详细讲解了各种仪器的用途和操作方法。
李丽一边认真记录，一边暗暗记下关键数据。
“最重要的是这个。”厄斯金博士指着一个控制台，“注射血清时，维生指标必须保持在这个范围内。”
李丽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心中一动：“如果超出范围会怎样？”
“那后果会很严重。”厄斯金博士严肃地说，“所以你必须时刻关注这些数据。”
“明白了。”李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离开实验室时，她的笔记本上已经写满了各种数据和注意事项。
这些信息在黑市上能卖个好价钱，但她还不着急出手。
“卡特女士。”史蒂夫叫住她，“谢谢你今天的指导。”
“不客气。”李丽微笑着说，“明天见。”
看着史蒂夫远去的背影，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
这个天真的大兵，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知心的长官。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他，只为了获取更多的机密。
“不过......”她自言自语道，“玩这个游戏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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