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林凡,请赐教!”林凡此话一出,王文杰三人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
“就你还咏春?装什么大尾巴狼呢!”柴正阳啐了一口,满脸不屑,丝毫没把林凡的架势当回事,率先挥着拳头再度冲了上来,攻势比之前更加凌厉,誓要一拳把林凡彻底打翻在地,让他知道狂妄的代价。
“哼!”林凡轻哼一声,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脚下步伐灵动,侧身一闪,精准避开柴正阳这记猛拳。柴正阳只觉眼前人影一晃,还没来得及反应,林凡的手肘已如利箭般迅猛弹出,直击他的肋下要害,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劲风。
“噗!”柴正阳闷哼一声,身体蜷缩,脸色瞬间煞白,只觉一股剧痛自肋下蔓延开来,脚步踉跄着后退,大口喘气。一旁的谢玉见状,怒骂一声“找死”,将手中烟头狠狠一甩,和王文杰呈夹击之势朝林凡扑去。
王文杰身形矫健,出招带着富家子弟平日里颐指气使的狠劲,直取林凡咽喉;谢玉则刁钻地攻向林凡下盘,试图绊住他的脚步。可林凡不慌不忙,双腿稳稳扎地,重心下沉,以咏春独特的马步巧妙应对,双手如蝴蝶穿花,快速拆解两人攻势。
他时而用掌轻拨,卸去王文杰的拳力;时而抬腿轻点,精准踢开谢玉的偷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眨眼间,攻守之势逆转,林凡瞅准谢玉的破绽,猛地一记寸拳轰出,正中谢玉胸口。
“咔嚓!”细微的骨裂声传来,谢玉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捂着胸口打滚,满脸惊恐。王文杰心生怯意,脚步不自觉往后挪,眼神慌乱,却还佯装镇定,强撑着继续出招。
林凡哪会给他喘息机会,步步紧逼,身形如鬼魅般欺近,连环快拳击打王文杰周身要害,拳风呼啸。王文杰左支右绌,招架不住,脸上、身上接连中招,青一块紫一块,狼狈不堪。
此时的林凡好似换了个人,浑身散发凌厉气场,出手凌厉果决,不过几招,就把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瘫倒在地,只剩哎哟求饶的份儿。赵雪儿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泪水还挂在脸颊,却一时忘了擦拭,呆立当场,全然被林凡这一手咏春惊得说不出话。
这时的校门口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喝,“你们在干什么!”
几人循声看过去,赫然发现训导主任贾震朝着这边走过来。这贾震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严厉人物,每天清晨总是可以看到他在校门口,专门检视进校学生的校牌和迟到登记,平时在学校里什么事都要管上一手,校园人给外号“贾正经”。
他调到海山市第三高中工作了5年,担任训导主任也快两年多了,贾震觉得自己每天起早贪黑的维护着学校正常的秩序,很充实,不管是海山第一高中学生的学习还是生活,又或者是仪貌,仪容仪表,素质,似乎都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而在正轨上有条不紊的前行。
此刻贾震全身绷紧,这是他激动的信号,对于贾震来说,已经很久没有遇上这类激动人心的事件了,这可是他树立威信的好机会啊,上次处理这种事已经是久得差点连回忆是什么滋味都记不得了。
一时间,贾震进入了状态,他对着前方的几人大吼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平时这贾震在学校是人人都讨厌的角色,此刻赵雪儿看到他,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哭喊道:“贾主任,你快来!”
贾震听出来这声音是全校文艺双全的那个赵雪儿,听到她求救的呼声,当下更不犹豫,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上前,一见躺在那里的三名男子,贾震只觉得自己全身沸腾起来的热血瞬间冷却了大半,斗志全无。
这三个活阎王仗着自己家里有钱有势,连老师都敢打,他哪还敢管这三个人的闲事啊,不过好像看起来不是他们欺负人,像是被欺负了啊,眼睛一转,立马就来了主意。
他认出了在那站着一声不吭的林凡,贾震像是找到了一个能够顺势而下的台阶,腰板子又挺了起来,加重了声音说道:“原来是你!林凡,去年你那点成绩,我还真不愿意让你进来,也就你父母苦苦哀求,拿钱补了你差的分,这才让你有了学上,不好好学习还打架,明天请你家长来学校一趟。”
“不知道你父母平时是怎么教你的,现在怎么出了你这样的学生,真令我们海山一中蒙羞!”贾震不紧不慢的声音又在林凡耳边响起。
说话间,林凡的意识陡然发力,如汹涌潮水一般,猛地将梁江的灵魂挤了出去。刹那间,夺回身体掌控权的林凡,只觉周身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入,那痛感铺天盖地、无处不在,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死死罩住。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他额头簌簌滚落,一颗接着一颗,“啪嗒啪嗒”地砸在脚下的地面上,转瞬便洇出一小片湿痕。
赵雪儿本就一直留意着林凡的一举一动,此刻见他这般异常,心瞬间揪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焦急的神色在她眼底翻涌:“林凡,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没事吧?”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满是担忧。
林凡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仿若要冒烟,艰难地吐出几个字:“送我……回家……”话还没说完,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径直晕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旁的贾震直接傻了眼。他瞪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错愕与茫然,显然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地步。他心里暗叫不好,要是这会儿有人在校园门口打架斗殴,还闹出有人因伤进医院的事,那他这个负责校园安保的可就百口莫辩、失职到家了。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急促地按下120,连拨了两次,叫了两辆救护车,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不断滑落,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可千万别出大乱子。”
另一边,赵雪儿也没闲着,心急如焚的她立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便冲着那头带着哭腔喊道:“爸,你快派辆车到学校来,林凡出事了,晕过去了,你快点儿!”挂了电话,她抬手胡乱抹了一把眼角溢出的泪花,目光紧锁着昏迷的林凡,满心焦急。
没一会儿,救护车的鸣笛声和赵父派来的车同时呼啸而至。贾震见状,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招呼着随车医护人员,手底下使足了劲,和旁人一道将那受伤的三人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陪着一路小跑上了救护车。赵雪儿这边,则在司机的帮忙下,轻柔地把林凡平放在车的后排座上,她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攥着林凡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林凡,你一定要撑住啊。”
殊不知,林凡人虽陷入昏迷,意识却如深海中清醒异常,此刻正和梁老爷子交流着。林凡满心无奈,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率先开口:“什么情况啊,梁老,您不会坑我呢吧,这咋还晕了。”
梁老爷子的声音在林凡意识里响起,带着几分歉意与尴尬:“小友莫慌,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啊。以往哪有人能瞧见我,更别提附身这档子事儿了。依我看,有可能是你这身体体质太差,受不了我这宗师的灵魂,一时间吃不消咯。”
林凡听了,有气无力地附和道:“有可能,有可能,上次那个附身顶多就是疼一阵,这次倒好,这疼跟潮水似的,一浪高过一浪,根本受不住,身体估计就自动开启自我保护,给我强制关机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林凡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开口道:“醒来我就帮您处理您的事吧,早点处理早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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